四周一時間靜了下來,聽了老師的問話,試圖聽到什麼更多的信息。
可是這一瞬的寂靜,林薏覺到周嘉也握著他的手收。
在無數道視線里,他回應著老師的視線,「是。」
老師沒再說,只是點頭笑了下。
旁邊的男生聽明白了怎麼回事,玩笑道:「老師你也真敢問,萬一不是,你讓周嘉也怎麼回答,到時候回家不得跪板。」
老師只是樂呵呵道:「錯不了,他就一筋,認的事就認到頭。」
這話一說,那群人鬼起來,頗為認同。
林薏在這時轉頭想看他的表,看到他在滿堂的笑鬧聲里低眼笑著,一臉無法反駁的沒轍。察覺到的視線,他向看過來,看見那雙如同琥珀的眼睛彎著的笑意,像是碎在手心的星辰,和明亮得讓人心。
四目相對這一刻,他眉眼仍然帶笑,他握的手,全部攥在手心,永遠都不想放開。
後來同學陸陸續續來齊,也沒再一直逮著周嘉也起鬨。等人聲稍微散了一些,林薏才拉了拉他的手,他俯靠近一點聽說話。問道:「我高三請假的事,你是去問的我們班主任嗎?」
他目看向,又收回,「嗯。」
停頓片刻,他握的手,「怎麼了。」
「沒有。」搖了搖頭,手指到他戴著的戒指,四周喧鬧不止,可是看著他的眼睛很安靜,「我只是覺得,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好一會兒,他才重新將目看向,低聲道:「好。」
莊園裡的娛樂設施很多,很多人都已經家了,也是拖家帶口來的。起初,林薏跟他們不,一直都是跟著周嘉也,但是他跟這些同學也都很久沒見了,不能總在旁邊拖著他。
後來跟他們玩得比較了,也就沒再跟他一塊兒,而是跟著一群生一起去看調酒師教人調酒。
臨走前,周嘉也有點不放心的囑咐隨時給他打電話。
頂著一群同學揶揄的視線,林薏覺臉在發熱,結果他不見外的還讓們照顧好他老婆,惹得幾個人拖著長腔笑他。
他走後,那些生也難免好奇問很多有關的事。
問及真的高一就跟周嘉也在一起了嗎,搖頭,「沒有,是在他出道以後。」
「我就說嘛,周嘉也就不像是能藏得住的人,要是真的談了,肯定全校都得知道。」
另一個同學也點頭應和,「老趙說得對,他就一筋,喜歡籃球的時候就只喜歡籃球,要是真談了哪藏得住。」
「哎林同學,我想問下,你當初是怎麼把周嘉也追到的啊?」
這問題一問,幾個同學都特別好奇向。
畢竟當初追周嘉也的人那麼多,鼎鼎有名的系花都沒功,還有當初運會上那檔子熱鬧的爭風吃醋,大家都知道周嘉也不好追,怎麼轉頭悄無聲息就被人給追到了。
林薏想了好一會兒,用一個玩笑的語氣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籃球打得好吧?」
那是曾經周嘉也敷衍的玩笑話,說明明一個球都沒有投進,他說怎麼沒有投進,不是投進他心裡了嗎。
幾個同學聽了也在笑,繼續回憶起高中的事,說之前也有人投其所好,想用籃球吸引周嘉也的注意,特意下課的時候一起去打籃球。球場上難得來了個生,長得漂亮說話好聽,球場上幾個男生都熱沸騰,手把手教得特別熱。
結果周嘉也是個直男,一點都不解風,完全沒這方面的心思,一心只想著打球,看著打球的人都去帶生打球了,他乾脆自己在旁邊玩投籃,等那生覺得無趣走了,兄弟們回來繼續打球,他又激滿滿起來繼續打球。
林薏聽著沒忍住笑,都能想像出來們的描述里他的樣子,腦子裡沒有什麼漂亮生一起打球,只有打球盡不盡興,一起打球的兄弟們都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就自己玩,等兄弟們回來立馬激繼續。
在這裡聽們講了好多關於他的高中的事,還有講到他高三那年學習有多努力,球也不打了,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之前有生對他示好的時候,他還像個笨蛋直男,對誰都當普通同學,但是高三那年再有人靠近他,他居然像是開了竅一樣能讀懂心事了,跟那些討好保持界限。
直到日落快要降臨,手機震,周嘉也給發了信息,問還在那裡跟們一起嗎。
回了個是,然後問他怎麼了。
「沒有怎麼,只是有點想你了。」他回。
「你不是跟他們去玩了嗎?」
「現在沒有了。」
忽然有預,向了窗外,日暮落下的天際塗抹著厚重的夕,如同一幅濃烈的畫卷,將所有的日收束回歸地平線,在回眸時落下大結局。
聽見外面的樂隊表演早已開始,唱著的歌很悉,可在這裡聽不清。
打字問:「那你在哪裡?」
果然,他說:「在樓下。」
林薏拿起自己的包,跟他的同學們道了個別說有點事先過去,走出了酒吧,電梯還在上面好幾層。
忽然有些等不及停停落落的電梯,轉頭從旁邊的樓梯向下跑去。
樓梯線昏暗,到了出口,外面的線全部向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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