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也在的時候陪一起玩還好,就像很多年以前,他陪著玩最原始簡單的小遊戲,他負責在前面沖積分拿下勝利,在後面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但是他如今的時間遠不如從前,能陪的時間並不是特別多,再加上有時候他的朋友也會一起,他們開著遊戲組隊的語音,不好意思太粘著他不放,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一樣對他胡攪蠻纏。
好在那段時間這個遊戲很火,連許筱們都在玩,周嘉也不在的時候,就會跟許筱們一起。而且,跟們一起的時候就會特別自在,大家都玩得一般,又都是相的自己人,不用擔心水平懸殊給對方拖後,還會互相笑對方剛剛出的洋相,菜得特別開心。輸贏好像也不重要,一起玩的時候就會特別快樂,就像以前還在大學宿舍一樣。
所以周嘉也給發的信息,當時也沒注意。
他隔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回信,給打了個電話,聽到了震,但是當時在遊戲的繃時刻,沒空去接電話。
等到電話自然掛斷,他給又發了個信息,瞭然著無聲地控訴:「又在玩遊戲。」
這一段落結束,看到了周嘉也的信息,有些心虛的連忙給他撥打回去,他很快就接通。電話里能聽到他那邊吵鬧,有不人在興頭上嬉笑的聲音,他背過隔得遠了些,他的聲音沉沉的清晰質問:「有空理我了?」
「剛剛在圍堵抓鬼……」試圖解釋,正在遊戲裡最關鍵的環節,他比會玩,一定能懂。
「嗯。」
結果他的回答好冷淡。
試探道:「那我還是等你回家?」
他嗤笑一聲,「誰要你等,到了點老實睡覺。」
「哦。」
「林薏。」
「到!」
好一會兒,他才只說了一句,「玩點遊戲,睡前別玩太久,容易失眠。」
說完,背後有人在喊他了,他聽答應了才把電話掛斷。
遊戲下一局已經開始,組隊語音里,室友們還在嘰嘰喳喳商量著等會兒的戰,掛掉電話後把手機匆匆放到一邊,又興致沖沖的加大家的聊天。
由於室友們平時要上班,難得的周末不用早起,有時間有力一起玩到很晚,一局一局下來時間過得很快,也很上頭。
到了平時該睡覺的時間也沒捨得睡,室友們開開心心點了下一局,想著周嘉也說的晚上要和朋友們在外面玩一會兒才回來,於是只掙扎了一小會兒,跟著們又開始了下一局。
那個時候是十一點多了,終於和室友在這一個晚上抓到了一次鬼王,而且還是抓到的,正開心,接到了周嘉也給打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從遊戲裡的興勁兒里一秒回籠,心裡忐忑著,周嘉也怎麼會在這個時間給打電話。
是這個時間了還沒睡被他發現了嗎?
可他又不在家,怎麼會發現。
驚疑不定地接通了電話,另一邊心虛著連忙跟室友說不玩了,並且退出了遊戲。但是接通電話以後,那邊除了安靜和約約的歌聲,什麼都沒有。
等了一會兒,試探著開口,「周嘉也?」
那邊的人還在唱歌,背景里有人在起鬨著發出好的怪腔,可他好安靜。聽到的聲音後,他才被喚醒一般低低地嗯了一聲,可他聲音又懶又啞,「薏薏。」
聲調和口吻,都像從舌尖繾綣纏綿的依賴,輕得讓人難捱。他如果現在在面前,一定是靠在的肩膀上滿是眷地擁著的樣子,像個全世界只想要你的小孩,讓人好心。
於是那一瞬,心虛也沒了,只剩下滿心口的,「怎麼給我打電話?」
此時的他回答也好乖,「想你。」
「醉了?」
「沒有。」
「有人送你回來嗎?」
「沒有。」
沒忍住笑,「那你怎麼回家呀?」
他不回答。
「想讓我去接你?」
「沒有。」
「你要在那裡乖乖等。」
「好。」
「我先掛了?」
「不好。」
好吧,的粘人大狗狗。
沒有掛掉電話,換了服,拿著手機出了門。果然,他的助理已經給發了信息,很快就到。在去的路程中,電話一直連著,可他沒有再說話,旁邊有人不斷在找他,問他覺好點沒有,他在回答別人的時候語氣正常,只是語速比起平時放緩許多,但仍然聽著是冷靜清醒的,仿佛剛才跟醉意無賴的不是同一個人。
後來也不再有人來打擾他了,只讓他自己休息會兒,那邊的人還在唱著嗨歌,依稀聽得見桌上推倒籌碼的聲音,可他好安靜。
到了他們今晚的會所,他的助理停好了車,帶著從電梯上去。
夜輝煌頂,這一路舉目繁華,電梯到了頂,門扉敞開落另一個世界,腳下的絨毯吸收了所有的聲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一個不屬於的領域。
有點張,雖然大概知道他一起玩的朋友會有哪些人,無非是談瑤程覺他們,平時也經常跟他們一起,可是在不同的領域,總顯得自己如同外來者,電梯上行的短短片刻,已經在心底里預設好了無數個打招呼的畫面。
但是他的助理帶著左拐右拐,到了門前,沒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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