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阮霧之間並沒有太親的作,只是抓著阮霧的胳膊。但陳疆冊還是看不下去,抬步走了過來,一把扯開周靖的手。
周靖仰頭,的雙眼失焦,一副委屈至極的可憐模樣。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疆冊皺眉:“這到底喝了多?”
阮霧:“我也不知道,他不坐在我那一桌。”
陳疆冊掏出手機,不知撥了誰的電話號碼,他和那邊的人說了句“過來接個人”便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然後,他撒開周靖攥住他的手。
陳疆冊扶起半蹲著的阮霧。
周靖嚎啕大哭起來,皎皎年坐在地上抱頭痛哭,潦倒又狼狽至極。
陳疆冊無於衷地說:“走吧。”
阮霧:“那他怎麼辦?”
陳疆冊:“放心,有人來接。”
阮霧:“我們不用等來接他的人嗎?萬一他被別人攆走怎麼辦?”
陳疆冊嗤笑了聲:“誰能攆走他?他一喝多就不認人,逮著個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去。”
“……”阮霧瞥他一眼,“他要是對小姑娘手腳怎麼辦?”
話音落下,周遭仿佛寂靜了好久。
事實上,也只過了兩秒的時間。
陳疆冊眉骨輕抬,似笑非笑地看向阮霧,嗓音調笑意味頗濃:“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擾別人。”
頓了頓,他不急不緩地補充,懶洋洋的語調很是欠揍:“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喜歡被你。擾。”
第77章
阮霧覺得,陳疆冊謙虛的。
因為他用的是,喜歡被擾。
阮霧以為,他會說,“”被擾。
心裡如何波瀾起伏,面上總是不顯的。即便現在聽陳疆冊說這番話,也沒有太多的反應,平靜的臉,甚至連心都是平淡如水的。
好像和他在一起久了,也就習慣他的混不吝和時不時暴出的,男人的劣。
“男朋友之間,不是。擾。”阮霧竟然還一本正經地糾正他,“如果你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頂多算是酒後荒唐。”
陳疆冊饒有興致地彎著角:“確實荒唐的,你沒喝醉酒的時候沒這麼荒唐過。”
“……”
“我還喜歡你荒唐一點的。”他不不慢道。
阮霧眼皮輕掀,抿了抿:“有的東西,因為稀才顯得珍貴。如果我每天都像那次一樣,你可能就不太喜歡。”
“我不信。”陳疆冊拖腔帶調地,“你有本事試試。”
“……”
阮霧這要強的子,差點兒就下戰書了。
毫無形象跪坐在地的周靖酒瘋大發,突然抱住陳疆冊的,眼淚跟開閘的洪水般,直往下流。
他哭哭啼啼地喊著:“別不要我,我會聽話的,你別不要我。”
“……”
“……”
那模樣那陣仗。
乍一看,陳疆冊和周靖像是同人,二人分手,周靖苦苦哀求男友別走。
恰好有餐廳包廂的客人出來上廁所,瞧見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陳疆冊皮笑不笑地對那人說:“看夠了嗎?”
那人被他凜冽的眸嚇退,連連擺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是周靖的哭聲越來越不控,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哀切悲慟至極。
吸引到隔壁包廂的人,紛紛推開包廂門,好奇地了過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畢竟分手後求複合的畫面常見,但是兩個長得如此帥的男人,一個淚流滿面,另一個滿臉不耐煩——這幅場景實在見。
圍觀的人不在數。
陳疆冊迎著四周投遞過來的眼神,那些眼神出乎意料的一致,寫著“渣男去死吧”的唾棄。
燥意上涌,偏偏周靖一個醉鬼,陳疆冊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有一句話是真沒說錯,周靖如同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開。他也沒法把他給踹開,只能板著臉,任周靖抱著自己的邊哭邊訴苦。
“我真的很聽話的。”
“別不要我。”
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
陳疆冊以前不是沒見過周靖發瘋的,他也知道,周靖這話是對他拋夫棄子的親媽說的,但是現在的場面有些控制不住,所有人都覺得,陳疆冊是拋棄周靖的人。
陳疆冊肺沉著濁氣,更讓他氣不打一來的,是阮霧的表。
一臉興致地盯著他倆。
沒有半點兒男朋友置輿論風波的危機。
好在很快,接周靖的人趕來。
那人點頭哈腰,“不好意思陳先生,又麻煩你了。”
陳疆冊冷笑連連,連說一句客套的“沒關係”都說不出口。
他怕自己忍不住罵人。
那人帶了倆保鏢過來,連拖帶拽地,把周靖帶走了。
待周靖走後,陳疆冊冷眸游睇四周,往日桃花斜逸的眉眼,此刻覆著層薄薄的霜雪,凌厲料峭。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都回包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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