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又聽見說:“我只和男朋友睡覺。”
陳疆冊低聲笑了出來。
-
這晚他倆罕見地,什麼都沒做。
原因在於,這段時間本來就是阮霧的生理期,推遲幾天,或者提早幾天,是常態。這次,恰好是提早了幾天。
陳疆冊倒沒說什麼,待從洗手間出來,他把抱在懷裡:“肚子疼嗎?”
阮霧聞到他上的清冽氣息,悶聲道:“對不起。”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陳疆冊不知從哪兒找來個熱水袋,放在肚子上,他似是想起什麼,笑了出來,“記得咱倆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嗎?”
記憶隨之被帶回許久之前。
當時做的時候沒什麼,回憶起來反倒有些難以啟齒了。
那時候膽子是真大的,和他認識才幾天,就睡在了一張床上。居然也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不怕他把自己吃干抹淨。
“我當時就覺得,這姑娘睡眠質量未免也太好了些。”陳疆冊笑聲沉沉,“我洗了四次冷水澡,都沒把你吵醒。”
阮霧像是聽不出他的嘲諷,笑著:“我還以為那晚下了好大的雨。”
陳疆冊著的下,溫熱的氣息似羽般著的鼻尖,“綿綿,和我說實話,那時候真只想睡覺,就沒想過睡我嗎?”
第65章
那晚是想睡覺,還是想睡他呢?
阮霧也說不清當時的想法了。
陳疆冊偏偏還不死心地追問:“我這材,對你沒有吸引力嗎?”說著,他便拉著的手,往下,停留在他蓬的腹。
“三十歲了還能有腹。”他拖著尾音,自言自語般呢喃著,“應該不比你工作室里那些小男生差吧?”
阮霧對此哭笑不得:“我只看他們的臉,又不看他們服裡面的材。”
陳疆冊說:“保不準他們有想讓你潛規則他們的想法。”
他終究不是大方的人,“你和周淮安都分手多久了,周靖還死乞白賴地跟著你。”
“我和你也分手多久了,你堂妹不也在我手底下工作嗎?”被窩真的好溫暖,有他的懷抱也好溫暖,阮霧昏昏睡地反駁。
“……”
“他是男的。”
“他比我小很多。”
“姐弟多正常。”
“我喜歡比我大的。”半夢半醒的狀態,阮霧還不忘哄他,“學長,我好睏,你讓我睡覺吧。”
想當初,如何威利,讓自己一聲學長,都不願意。
如今,卻輕鬆地出口。
果真是份變了,這人,真的把親疏遠近分得很清楚。親近的人,不管提什麼要求,都會滿足。
-
這一覺,阮霧睡的天昏地暗。
只是醒來的時候,全酸,像是被胎碾過,尤其是腰,疼得不行。緩慢地了子,旋即,湧起一陣熱浪。
阮霧瞬間清醒。
陳疆冊睡意正酣,毫無徵兆地被吵醒。
他睜開眼時,只看見阮霧掀開被子,低頭看著床單,陳疆冊順著的視線看去,灰的床單只有睡過的痕跡,沒有其他。阮霧鬆了口氣,然後下床,慢吞吞地進了洗手間。
在上廁所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他倆的手機是同型號的,但很好區分。黑的是陳疆冊的,銀白的是阮霧的。
響的是阮霧的手機。
陳疆冊拿起的手機,走到洗手間。
阮霧正在刷牙,電牙刷發出滋滋電流聲。
眨眨眼,含糊不清地說:“腫麼了?”
“老丈人給你打電話了。”他吊兒郎當地回。
阮霧剛睡醒的大腦,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口中的老丈人,是爸。
剜了他一眼,按停於工作狀態的電牙刷,逕直漱口,接起電話:“爸爸。”
陳疆冊靠在門邊,形懶散,聽和爸說話。
“你們已經到南城了?”
“……我不在家,我在季司音家過夜的。”說到這裡,略有些心虛地瞥了陳疆冊一眼,語氣也有些不自然,“我現在就回來。”
“沒呢,不麻煩。”
“你們直接進小區就行,我家大門是碼鎖,我把碼發給你。”
通話結束,阮霧徹底清醒了。
抓抓頭髮,和陳疆冊解釋:“我爸媽來了。”
陳疆冊嗯了聲:“剛聽見了。”
阮霧:“我……”
“回家?”他說,“我送你過去。”
遲疑著:“要是被我爸媽看到……”
“不會。”主臥的洗手間有兩個洗手臺,他走到另一個洗手臺前,低頭拿電牙刷,往牙刷上牙膏,神態漫不經心的,話語也是,“我會在你們小區附近的地方把你放下來,你放心,不會讓你爸媽看到。”
是完全符合心意的說法,然而阮霧的心並未因此而輕鬆。
陳疆冊刷牙前,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雖然送了定戒指,但我倆的關係,還是不可見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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