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疆冊掐著阮霧的下,迫使和自己對視,以便讓看清自己眼裡的怨念,“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我,很好欺負?”
第57章
阮霧從沒覺得陳疆冊是個好欺負的人。
但發現,和他對著幹,比順著他的意願,更有意思。
平日裡狂拽吊炸天的人,一臉幽怨地盯著自己,像是到了天大的委屈。
阮霧眼睫眨得飛快:“陳疆冊,你別撒。”
“我在撒?”陳疆冊低嘖了聲,“我一大老爺們,撒什麼?”
“沒有嗎?”阮霧失嘆氣,“我還在想,你要是再撒一次,我就不和你保持距離了。”
陳疆冊又嘖了聲,手薅了薅頭髮。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他薅頭髮的手,推抵著阮霧,把摁在沙發上。他單臂撐在邊,上半籠罩著。他上的氣息隨之傾而來,連同他的吻,卷席著的舌。
吻帶有夏日的灼熱,滾燙又纏綿,如同降落未落的雨。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才宣告結束。
阮霧蹙眉睜開,看見陳疆冊的視線一錯不落地盯著。
他嗓音是的喑啞,呼吸卻很克制,沒個正經地挑釁:“我撒了嗎?”
“……我看你才是覺得我好欺負。”阮霧甕聲甕氣地說。
“你不好欺負,我也不欺負你。”陳疆冊沉默了瞬,說明原因,“不要說‘保持距離’這種話,綿綿,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他們已經有太久的時間,保持疏遠的距離了。
久到陳疆冊像現在這般,毫無顧忌地抱著,都稍顯陌生。
不僅是他對此到陌生,阮霧也是。
周遭的一切是悉的,陳疆冊也還是那個陳疆冊,可就是有種……
怎麼形容呢?
或許得用他剛才的話來解釋比較切。
失而復得這個詞,到底是誰發明的,真好啊。
他們又在沙發上膩歪了會兒,阮霧推開陳疆冊:“都下午三點了,你不?”
陳疆冊這才起:“外賣,還是出去吃?”
阮霧說:“保姆中午來做過午飯,你可以熱一下。”
他皺著眉,顯然,矜貴公子哥只吃熱乎的飯菜。
阮霧打了個哈欠:“我一晚沒睡,現在想補個覺。”
陳疆冊:“怎麼不睡?”
阮霧趴在他肩頭,睡意惺忪的嗓聽起來黏黏糊糊的,像在撒:“誰知道客臥之前有誰睡過?萬一旁羨睡過呢,我才不要睡他睡過的床。”
“你家客臥也有別人睡過,我不也睡了?”
“……”阮霧閉著眼,裝聽不見。
“你又不是客人,誰讓你睡客臥的,回主臥和我睡不行嗎?”
阮霧圈著他的脖子,氣息漸輕:“……沒名沒分的,不合適。”
陳疆冊用腳踹開主臥的門,靜很小,他翹了翹角:“現在合適了。”
輕輕地“唔”了聲,待陳疆冊把放在主臥的床上時,已經闔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
阮霧好像還做了個夢。
夢裡依稀在讀高中,上穿著二中校服。
二中被全城的學生、家長稱為貴族學校,因其校服有別於傳統校服,學生們穿的都是西裝制服。正逢夏季,學校的夏日制服是天藍短袖襯衫搭配藏青百褶。
的生都會地把長至膝蓋的半,改短十厘米。
阮霧讀書時期,也和季司音把子改短了。
是學校紀檢部的部長,專查儀容儀表,因此,沒人敢記儀表不整。
午休之前,全校查儀容儀表。
阮霧和部員們查完,在政教統計好各班扣分況,隨即分開。
分開前,有個部員給了阮霧一封書,當著好些人的面,害怕傷及學弟的自尊,於是收了下來,只是收的時候,用只二人聽到的音量說:“對不起啊,我有男朋友了。”
政教出來是教學樓大廳,往前走便是上樓的樓梯。
阮霧剛拐進樓梯口,迎面過來一人。
或許夢就是毫無邏輯的,居然在二中看見了穿著二中校服的陳疆冊。天藍的襯衫,襯得他清雋拔,桀驁又慵懶。
二人肩而過的時候,畫面陡然一轉。
接著,畫面呈現出一種朦朧的調,像是從中午直接過渡到了傍晚放學。
站在空教室里,窗戶開著,窗簾隨風揚起,能窺見遠天邊荼蘼的火燒雲。
的出神之際,臉頰被人了。
“等我很久了嗎?”
轉過,整個人都被攔腰抱起,放在課桌上。
陳疆冊那張過分俊朗的臉,近在咫尺地吻著。他的手緩緩往下,把改短過的短,更往上推,擺搖曳,他的手在期間起伏抖震。
夢裡的陳疆冊一點兒都不溫,或許年時期的陳疆冊尚未收斂鋒芒。
他覆在耳邊,低沉的嗓,極危險:“我說了,不要離別的男人那麼近。”
“都是同學。”迷離著眼,艱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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