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疆冊說：“類似哈佛大學，它是私立學校。給學校捐獻一百萬元，就能加哈佛大學資源委員會，當這些委員捐款金額累積超過所有員的三分之一，那麼他們的子被哈佛大學錄取的概率就接近百分之百。”

“那績不合格怎麼辦？”

“怎麼會不合格？”他很有耐心地和解釋，“像他們這種，也不止他們，許多留學生都不會去聽課的，他們會找人代課、代寫論文，最後順利畢業。”

以前也曾是個對萬事萬好奇的人，但他好像什麼都懂，逐字逐句地、頗有耐心地告訴一切想知道的容。

至於後來怎麼就不好奇了？

因為沒有人給答疑解了。

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有耐心，解答的時候，臉上沒有上位者的冷嘲熱諷，沒有任何看輕的姿態。

像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其實是不懂得尊重這個詞的，或許和這樣家境不匹配的人在一起，他們也不覺得是在談，是自己紆尊降貴和玩玩而已。

可阮霧和陳疆冊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陳疆冊給的，並非是玩，也不是伴，而是寵至極的友。

思緒遊之際，陳疆冊和那人告別，他直直往這邊走來。

“要回家了？”他問。

“沒，外面太熱，我去音樂廳吹空調。”說。

“知道音樂廳在哪兒嗎？”他大老遠就看見了，左右張，清冷出塵的漂亮臉蛋，寫著茫然無措。

阮霧神有些不自然，線拉直：“……不知道。”

陳疆冊勾了勾角：“我帶你過去。”

頓了頓，說：“謝謝。”

“還客氣。”他提步往前走，步調悠閒，骨相優越的臉，側臉線條笑得漫不經心，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幽幽道，“怎麼每次用完我的時候，不說聲‘謝謝’呢？”

阮霧淡聲道：“我不會和導航說‘謝謝’，也不會和按。。棒說‘你辛苦了’。”

“……”

“……”

原來他在眼裡就是個人型。按。。棒。

行。

真行。

一路到音樂廳。

阮霧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餘瞥見他跟了進來。

阮霧：“你進來幹什麼？”

陳疆冊：“吹空調。”

阮霧說：“你可以回車裡吹空調，而且你不是談完事了嗎？談完事不應該走嗎？”

陳疆冊哼笑出聲，像個無賴：“哦，我不想走。”

學校也不是的，沒法趕他走。

索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音樂廳的座椅有些，恰是下午，昏昏睡的時分。阮霧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闔上眼，睡了過去。察覺到陳疆冊離開，但沒有睜開眼看他。

到底是在外面，沒睡多久。

醒來的時候，陳疆冊也已經回來了，坐在隔一個位置的地方。

中間空著的位置上，放著一盒東西，很眼。

還沒看清，就聽見他闔著眼，冷冷淡淡地說：“藿香正氣水，待會喝一瓶。”

阮霧胃裡好像有了藿香正氣水的味道，頓時到噁心，想吐。

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

陳疆冊說：“聽話綿綿，你也不想中暑的對不對？”

他也沒有任何猶豫，說出這句話來。近乎寵溺的語氣，在哄。

其實他們只有過一個夏天，阮霧也只生過一次病，沒奢想過他會記住。陳疆冊也沒特意去記，只是忘不了。

忘不了而已。

或許世間最難的不是刻骨銘心，而是無法忘。

阮霧勉力笑一笑，接過來，拆了一瓶喝。

嘟囔著：“真的很難喝。”

陳疆冊無奈，也拆了一瓶，像喝酒似的，說：“我跟一瓶。”

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真實意。

氣氛好了許多，沒多久，劇組的人結束教室部分，來音樂廳。

人很多很熱鬧，有人看見了陳疆冊的存在。

工作室的人早就傳遍了，阮霧在“追”一位富。只是被追的這位富，人還好的，能從南城跑到這兒來，方便老闆“追”他。都是年人了，他們並沒有多問，只是向他們的眼神，夾帶三分不懷好意的促狹。

阮霧都收於眼底，無奈地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南城？”

陳疆冊說：“有點工作在這邊，可能要在這兒待一個禮拜。”

目沉灼：“真的有工作？”

陳疆冊掏出手機，調出工作計劃表給看：“自己看——”

計劃表滿滿當當，阮霧輕掃了眼，約看見國土局、工商局的字樣。

對他的工作容不太了解，也不清楚怎麼銀行會和這些牽扯到一。但總歸，他是有正經工作要忙的，不是特意，來找的。

“別給我看這些，我看不懂。”阮霧別過臉，說。

“今天會比較閒，之後幾天會比較忙，沒時間陪你。”

“我沒要你陪。”

“但我晚上十點之後應該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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