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是你明知道你和他沒有結局,你卻依然選擇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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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疆冊的生日是一月六號,羯座。
阮霧閒來無事,在網上查找羯男的格特點,意外地發現,陳疆冊居然全部符合。
掌控極強,以自我為中心,看上去對人事並不關心,實則都記在心裡。
其實不太信星座,也不信佛,遇到陳疆冊後,卻像個虔誠的教徒,瘋魔般地迷信。
嘲諷自己,是個隸屬於陳疆冊教派的教徒。
諷刺完還是踏踏實實地陪在陳疆冊邊。
陳疆冊並不熱衷過生日,生日宴還是遲逕庭一手包辦的,遲逕庭拉了個群,周到地上傳了一個word文件,裡面清楚地寫著明天生日宴的安排。就連用餐菜品都逐一寫上了。
那個群里加上阮霧統共九個人,六個男的三個的。
阮霧四兩撥千金地問過陳疆冊,這倆的誰啊。
陳疆冊說:“漫頭的是遲逕庭未婚妻,還有一個是陶謙的朋友。”
陶謙是他發小之一,阮霧之前見過,戴著副金框眼鏡,尤為寡言。據說在政府機關,擔任某位領導的書。
“朋友?”阮霧隨口一說。
陳疆冊以為對此興趣,畢竟二人逛街時遇到吵架,都會拉著他在邊上看熱鬧。
於是他和說:“娃娃親。”
阮霧輕描淡寫地笑著,心道那算是什麼朋友,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妻。
像這樣的,才能被稱為朋友。
陳疆冊敏銳地察覺到了低落的緒:“怎麼了?”
阮霧莞爾一笑,問他:“你們圈子裡是不是多娃娃親的?”
“還行。”
“那聯姻呢?”
“也有吧。”
“你沒有嗎?”
話趕話,趕到這份上來了。
陳疆冊手下流地進領里,捧著的心肝問:“小沒良心的,我要是有娃娃親,我還能和你躺在一塊兒?”
“我怎麼沒良心了?”阮霧也學壞了,“你掌心裡捧著的是什麼?”
陳疆冊換了一盞眸,蔫壞地問:“我怎麼覺得大了點兒呢?被我大的,還是被我大的?”
阮霧笑著罵他臭流氓,而後趁他不備從床上跳下來。
床邊放了個重計,腳踩了上去,再然後,是發自肺腑的悽愴悲鳴。
“——陳疆冊,我胖了五斤,我不活了。”
陳疆冊半撐著子躺在床上,熱退去也不甚在意,千篇一律又惡劣地安著,你胖哪兒了,看不出來,我看你胖的五斤都胖在上了,這還不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別的的羨慕都來不及。
如同火上澆油,氣的阮霧恨不得把重秤摔他臉上。
阮霧沒把重秤摔他臉上,摔的是另外的東西——
一隻黑的盒子。
陳疆冊漫不經意地接過來,“什麼東西?”
“生日禮。”舉無輕重地回,“你看看喜歡嗎?”
他拆開來一看,是塊手錶。
和他收藏的名表自然無法相提並論,但對阮霧而言,是很大的一筆開支。
“怎麼想到送我表?”
“不喜歡嗎?”抖的睫,泄了的緒。
陳疆冊抬眼看,微微一笑:“喜歡,怎麼不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
他說著便將表取了出來,摘下手腕的腕錶,隨意擱置在一旁,將送的腕錶,鄭重其事地戴上。
——“活到二十六歲,第一次知道什麼屋及烏。”
他斜眸一眼輕佻向,眉宇間有著遲來的春。
這份鄭重讓阮霧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不僅在他的眼裡有方寸之地,在他的心裡,也占據了的一個角落。那個角落裡空氣稀薄,需要非常費力才能看清,裡面裝的是他為數不多的、全部的。
突然覺得向神明祈求沒有任何意義。
他才是實現願的神明。
第29章
雖說隔天才是陳疆冊的生日。
但他們提早了一天,下榻到溫泉酒店,等待第二天的來臨。
天寒地凍的冬夜,陳疆冊戴上手錶後,是拉著阮霧,其名曰謝。
阮霧很有遠見地表示,口頭謝就夠了。
陳疆冊不依不饒,他說:“口頭謝哪兒夠?我是那種人嗎?我得用實際行表達一下我的開心。”
溫泉酒店,每個房間里配備了溫泉池,外面也配備了一個。
陳疆冊拉著阮霧,幕天席地地鬧了一晚。
白茫茫的煙霧,翻湧的池水溫熱,阮霧是不排斥和他做這檔子事兒的,可是心底總覺得,這種事在屋子裡做才對。他花樣多,時間又長,總說些浪子的下流話,地方能從家裡的床到落地窗,也能從樓梯到浴缸。
往往阮霧被他半半哄下,也就點頭答應他了。
可今天在外面,與邊上的溫泉房間只隔著一片竹林,很是放不開,全程束手束腳。
偏這份張,激發了陳疆冊野般的,他喜歡看張的渾輕,牙齒咬卻不敢發出一聲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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