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專注地駕駛著,等紅綠燈時,他無意間瞥了一眼車後視鏡,一向不茍言笑的裴總此刻正捧著手機,不知在笑什麼。
他覺得自己這個上司,近日網癮實在是有點重。
察覺到下屬的目,裴未燼迅速收斂笑意,涼颼颼道:「看我做什麼,看路。」
孟書默默收回視線,心中默念著打工人的第一條準則:只要錢到位,一切都能忍。
裴未燼正在瀏覽晏灼妤最新發布的微博。
在眾多所送的手工藝品中,他的目準地鎖定在一個帶有狗牙印的白棒球上。
這麼多年了,竟然還保留著它,甚至還細心地將其保存在盒子裡。
裴未燼保存了這張圖片,隨後說道:「孟俞珽,明天聯繫霍家,為太太定製一個帶有玫瑰元素的水晶櫃。」
「是,裴總。」孟書應道。
十分鐘後,庫里南駛了別墅區。
裴未燼上樓的時候,晏灼妤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順的黑髮被干發帽包裹著,雪白的脖頸上還掛著幾滴未乾的水珠,浴袍中。
許是今日借著裴總的勢出了口氣,上也格外甜:「老公,你回來啦?」
「嗯。」
晏灼妤早已習慣他的冷淡,本沒放在心上。
拿起吹風機,再次進浴室,很快,吹風機的嗡嗡聲就響了起來。
裴未燼將外套掛在架上,目無意間掃到晏灼妤放在沙發上的淺灰防曬,便順手拿起準備一併掛好。
當他拎起防曬時,一張黑金名片不慎從口袋裡落,掉落在地上。
他腳步一頓,俯將名片從地上撿起來。
「周淮野。」
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並不陌生,周家那位玩世不恭的大爺。
今早他還聽傅竹琛提及宋家要和周家聯姻的事宜。
裴未燼並不相信周淮野這種遊走在法律邊緣、且不檢點的男人會有那麼好心,什麼都不圖,聯姻只為了幫宋芷魚還債打司。
呵,還手賤到給他太太塞名片。
裴未燼著名片的手不自覺用力,黑金名片上留下了幾道明顯的白摺痕。
直到浴室的嗡嗡聲戛然而止,他才回過神來。
「裴未燼?」
晏灼妤倚靠在門上,角噙著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盯著他,「裴總這是在幹什麼?」
「抱歉,我不是故意翻你東西的,只是想把外套掛在架上,這張名片自己掉出來了。」
裴未燼抑住自己想要把名片爛丟進垃圾桶的衝,儘量平靜地說道:「我幫你放回去。」
「扔了吧。」
晏灼妤抿著笑,出來的還真是時候,萬萬沒想到裴總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吃醋。
應該是在吃醋吧,要不然說話也不至於咬著後槽牙發聲。
裴未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道:「扔了幹什麼,留著多好。多一條人脈就多一條路,周淮野都能給你塞名片了,丟了多可惜。」
他作勢要把名片塞回去,想著晏灼妤肯定會阻止他,結果對方只是坐在床邊,笑瞇瞇的看他。
好像贊同他的話。
裴未燼冷哼一聲,將名片丟進垃圾桶,隨後又從錢包中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到晏灼妤面前。
「裴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聯姻對象遠比周淮野能給你的要多得多。遇到事可以向我求助,不要隨便相信外面的野男人。」
「另外,婚前協議上說過……」
裴未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晏灼妤自然地接了過去:「要對伴忠誠,不得有二心,更不得包養小白臉。」
出手指彈了一下面前的名片,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周淮野他不是小白臉啊。」
裴未燼危險的瞇了瞇眸子,神嚴肅著聲音一字一頓道:「晏、灼、妤。」
他正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人時,晏灼妤突然扯住了他的領帶。
裴未燼被迫俯,一隻膝蓋抵在床沿上,咫尺間,便被人上沐浴的清淡香氣所侵襲。
他嗅出了細微不同:「你用了我的沐浴?」
「不行嗎?」晏灼妤雙眸盪著水意,嗔怪似的:「裴總可真小氣。」
紅揚起,咬住了那張名片,看向裴未燼的眼神邀請意味十足,卻並不艷俗。
裴未燼眉頭鎖,著名片的手下意識鬆開,鄭重其事道:「我不小氣。」
晏灼妤像靈狐似的,用蹭他:「裴總上次還沒告訴我載了野男人的後果是什麼,不如親自告訴我一下,免得我不長記。」
話音未落,就被推倒在床,名片也隨之掉在床上。
敏的耳垂被熾熱的氣息輕,燙的瑟躲閃,卻又被強困在臂彎中,晏灼妤手扶在男人胳膊上,聲音發,也不知是故意挑釁,還是無意辯解。
「周淮野的名片……」
是想說名片本來是讓經紀人扔掉了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又出現在自己服里。
裴未燼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他站在床邊,背對著晏灼妤,將自己那張名片索過來,用手指撬開晏灼妤的貝齒。
「咬著。」
「我會履行諾言,幫裴太太磨鍊演技。」
……
裴總加班到八點,回到家飯都沒吃就開始履行自己作為丈夫的責任,兢兢業業的幫助裴太太磨練了四個小時的演技。
第二天,晏灼妤起床的時候,裴總這個勞模早已起床上班去了。
手機里只留下一條來自裴未燼的簡訊。
【我去義大利出差,有點事要辦,有事隨時聯繫我,不要再隨便收野男人的名片。】
第39章 又不是沒吃過好的。
往常,臥室的瑣碎雜,都是在他們離去後,清潔阿姨才會進來打掃,但今早晏灼妤起床的時候,發現床邊的垃圾已經被裴未燼順手打包帶走了,乾乾淨淨,一點不留。
晏灼妤靠在車的鵝絨抱枕上,心裡覺得好笑,裴總這是怕自己出差後,又奉違把名片撿回來嗎?
倒也不用防的這麼深,又不是沒吃過好的。
至於為何如此肯定是裴總本人幹的,是因為清潔阿姨打包垃圾的時候,都會套一個新的垃圾袋上去,而今天卻沒有。
坐在副駕駛上的喬欣韻正在座位上,回頭戲謔地盯著看:「嘖嘖,我盯著你看了十分鐘了,你愣是沒看我一眼,瞧你這一臉懷春的樣子,跟我說說,在想什麼?」
晏灼妤清清嗓子,拿起手機半遮面,故作地朝眨眨眼。
「你都說我是懷春呢,想的哪個春你還不知道?」
「哎!」母單二十多年的喬欣韻了一聲:「這麼酸呢,煩人。」
「不過你這天天熬夜的,小臉卻還白白的,怎麼做到的,不接個白護品的代言都可惜了。」
晏灼妤解鎖手機屏幕,劃開相機,了自己臉。
皮澤亮,地跟水豆腐似的,狀態堪比十八歲,一雙墨含水眸靈清澈,顧盼間似雲雨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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