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帝京,輝煌的燈火掛在華街兩邊,長長的街道上,長長的燈火,宛如銀河蜿蜒淌人間。
“吁。”一輛馬車停在了一座豪華莊嚴的府邸前。
“公子,到了。”
“好,有勞。”門簾掀開,一玄紅袍的張顧塵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燈下,頭發梳的整整齊齊,頭頂上,一頂青玉玉冠卡在頭頂,一外玄紅的武袍襯托著如玉的面龐,如果再拿上一把折扇,那就是活一名翩翩佳公子。
手整了整上的服,忍住自己的不習慣,張顧塵抬走向那座燈火輝煌的府邸。
“可是張顧塵張公子?”
還沒走到門口,大門,就有一名老者迎了上來。
“正是在下。”
“大人已準備好晚宴,還請公子跟我來。”
看著雖然滿頭花白,但依舊后背筆,走路龍行虎步的老者,張顧塵忍不住點點頭。
窺一斑而見全豹,這京大將軍府的晚宴或許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好。
跟著老者一路行走,張顧塵也沒去注意四周的建筑,直到老者停下后,張顧塵才跟著停下并抬起了頭。
這里應該是府邸的一小花園,初夏季節,很多花朵開的正艷,陣陣幽香四彌漫,花園的中間,一座涼亭中,已經擺好一座宴席。
“公子還請稍等,我家大人很快就來,我還有事,就不陪公子了,還請公子見諒。”
“好的,多謝帶路。”
“不用客氣。”老者微微一笑,然后退出了涼亭,只留張顧塵一人在這等著。
主人不在,張顧塵也不好直接就坐在桌子上,只能是走出涼亭,站在花朵叢中等候。
本是因為來人而停下的蟲鳴,這會又開始鳴起來,腳下,不知名的花朵在晚風中微微搖曳,聞著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姐,聽說大伯要在這里宴請客人呢,咱們要不不要過去吧。”清脆如鈴的聲音傳來,顯示主人的年輕活潑,但語氣中帶著一著急。
“客人過來還早呢,那盆月珠今晚就要開花了,咱們先把那盆月珠搬走。”另外一道聲音傳來,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道聲音清脆,可是清冷的聲音如同一汪涓涓細流的冰泉,將初夏的燥意一洗而盡。
“這樣不好吧。”年輕的子顯然還想阻止。
“放心,只是了一盆花而已,我們拿了就走。”
聲音越來越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花園的轉角,一道亮閃現。
一襲月白的長袍上,飄飄長發散落披肩,如玉的纖手上,提著一個散發著橘黃的燈籠,暈中,一雙秋水的眼眸倒映著星河,讓張顧塵不覺驚嘆。
清冷絕世的容貌,婀娜的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沒有了平日里青玄紋的威嚴,此刻一白的安妙在張顧塵的眼中,宛如月神降臨,清冷幽遠,讓人心生醉意。
“遠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張顧塵一開口,便吸引了兩人的目,當看清楚來人后,其中一子頓時驚呼,“是你!”
“額,安嵐姑娘,你好啊!”被發現的張顧塵有點不好意,不敢看安妙,只能笑著對安嵐打招呼。
“哼,你居然還敢來我家!”安嵐看著張顧塵,頓時咬牙切齒,“姐,就是這個人,說你劍法不好,趕去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安嵐拉著安妙的手,一邊指著張顧塵,一邊對安妙撒。
但安妙卻不為所,只是看張顧塵的眼神變得鄭重起來。
前天晚上,安妙看到張顧塵,雖然對張顧塵的修為到驚艷,但仍然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拿下。
可是才過一天的時間,眼前的人卻給安妙有種深不可測的覺,就連神魂之中的那把劍,都在輕微的震。
那是棋逢對手的激!
安妙震驚了,神魂中的那把劍,自從得到之后,雖然基本就沒對安妙有過任何的反應,可安妙依然能夠覺到這把劍的恐怖之!
能讓這把恐怖之劍到激,那眼前人的里,又蘊含著怎麼樣的恐怖實力?
安妙的震驚不,讓安嵐心急不已,想著在自己堂姐邊,安全有保障,腦子一熱,腰間長劍瞬間出鞘!
鏘!
冷乍泄,寒氣四起!
“小嵐,不可。”劍聲讓安妙回過了神,一只手出,并指為劍,將已出鞘的寒按回了劍鞘。
“姐!你....”
“好了,技不如人,下次努力就是,輸贏本就正常無比,無須耿耿于懷。”
“但是,姐,他太氣人了!”安嵐依舊有點不依不饒,并同時狠狠的瞪了張顧塵一眼。
看著邊依舊不服氣的安嵐,安妙開口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是熔境了。”
“熔境又能...你熔境了?!”安嵐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顧塵。
“僥幸,僥幸!”張顧塵有點不好意的笑了笑,同時眼角不著痕跡的瞄了眼一旁的安妙,看到安妙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突然間,張顧塵的心有了一的失落。
“好了,這應該是父親邀請的貴客,咱們走吧。”安妙看了張顧塵一眼,手拉著安嵐便走。
“姐,那盆月珠不搬走嗎?”遠遠的,傳來安嵐的疑問聲。
月下,獨留張顧塵一人站在涼亭外,目遠眺,眼中既有留也有失落。
蟲鳴再次響起,但這次張顧塵卻覺這些蟲鳴吵鬧不已。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一會,來晚了。”
就在張顧塵莫名的煩惱之時,涼亭外再次傳來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很明顯的是一名男子的聲音。
燈下,一名短須中年男子龍行虎步般的從遠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另外一名中年男子。
來之前武青洪已經跟張顧塵形容了京大將軍安德叔的長相,所以張顧塵連忙上前,行了一個軍禮,“北幽軍,第一團旅第一營翎尉張顧塵,參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