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嗤笑一聲。
倪希也哼笑了一聲。
姜怡譏諷道:“那我們該相信你的記憶,還是相信監控錄像?”
姜靜貞說道:“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徐蓁不解地掃了他們一眼,“什麼證據確鑿,是什麼的證據?”
“你換支票的證據呀。”
“你把我們給你的支票掉在地上,或是放進了屜里,換了假印章的支票。”
徐蓁:“……那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圖什麼?”
“還有,我是如何知道你們那天會來轉賬五千萬,又怎麼知道你們會用哪個號碼的支票來辦轉賬?”
“如果支票換過了,那支票應該是假的,但鑒定支票是真的。”
“還有一點,支票上面的筆跡是你們財務的筆跡,可不是我的筆跡。”
姜怡正拿著茶杯喝茶,放下茶杯,裝模作樣的,“你說的這些,需要好好地調查一番。”
“至于筆跡,陳行長,把支票拿來看一下,‘耀’項目的財務主管就在這里,支票一向都是他開的,是不是他的筆跡一看便知。”
聞言,徐蓁心里一咯噔,有種不好預。
倪氏早就設下的圈套,說不定那張支票找的是別人寫的,并不是這個財務主管寫的。
目掃向倪氏那邊的人。
姜靜貞微揚著下,頗有詭計得逞之。
其他人也一副有竹的姿態。
陳明通聽了姜怡的話,吩咐書,“去對公柜臺把支票拿上來。”
雯姐應了聲“是”,看了徐蓁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徐蓁可不想坐以待斃,轉臉對陳明通說:“陳行長,這事上報總行了嗎?”
陳明通給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當然會上報總行。”
姜怡給了姜靜貞一個眼,姜靜貞立馬說道:“這種事如果沈氏包庇的話,那沈氏就名聲掃地了。”
接著,一直沉默的倪希開口了,“陳行長,你務必跟貴行張行長說,這事如果貴行不給我們倪氏一個滿意的代,我們一定會付諸法律。”
陳行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倪總,事還沒調查清楚,現在就講法律這一套未免太早。”
“你們銀行自己的監控錄像還能有假不?”
倪希手指了指屏幕。
陳明通沉默不眼,目沉沉地與倪希對視。
徐蓁很肯定那天沒弄掉支票,也沒將支票放進屜里,這段錄像絕對有問題,應該被修改了。
要不有鬼,要不黑客黑進了藍天支行的監控系統。
倪氏為了陷害,真是心積慮呀。
但保持語氣平靜的,“監控錄像也需要調查。”
姜怡目微閃,刻意地笑一聲,“徐蓁,你懷疑監控錄像有問題,那就是懷疑你們AK銀行的監控系統有咯。”
徐蓁轉臉盯著,“姜行長,你說的‘你們AK銀行’不是你任職的AK銀行嗎?”
和倪氏的人坐在一塊,就忘了自己是AK銀行五山路支行的副行長了。
姜怡頓時被這句帶有嘲諷意味的話一噎。
厲的眼神一閃而過。
雯姐回來了,走了進來,緩解了姜怡的難堪。
支票放在一個信封里,將信封遞給陳行長,但陳行長示意給倪氏的財務看看。
倪氏“耀”項目的財務主管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
他接過雯姐從信封里取出的支票,表顯得認真地看了看,甚至過于認真了,像演舞臺劇似的。
是不是自己的筆跡,看一眼就知道了,但他卻看了半晌。
見狀,徐蓁心中冷笑,暗諷一句,
拙劣的演技。
那財務主管終于抬起頭來,對著陳明通搖頭,“不是我的筆跡,不是我開的支票。”
姜靜貞及時的,非常刻意的,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道輕蔑的目從徐蓁的臉上一掃而過。
徐蓁依然鎮定自若。
不是干的事,有什麼可害怕的。
“那天過來的那位新財務呢,怎麼不見來?”
質問道。
那財務主管看了一眼倪希和姜怡,像是看他們的臉似的,然后才回道:
“不過是個才進倪氏沒幾天的小員工,這麼重大的事不到來出面,當然得由我這個主管出面。”
“而且被這件事嚇著了。”
“如果徐小姐認為這是那個新財務的筆跡,那我可以跟你說,絕對不是,一鑒定就能鑒定出來的事,我沒必要說謊。”
徐蓁面上不顯,心中冷笑。
當然不可能是那個新財務的筆跡,你們肯定找的是一個我們永遠也找不到的人。
見那個財務主管要將那張支票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里,連忙阻止道:
“這張支票你不能帶走。”
陳明通也看到了,一個眼給雯姐,示意將支票收回來。
但雯姐手去接時,那財務主管不肯還回來,“這張支票我們要收回來。”
徐蓁不冷笑一聲,“你們既然覺得支票不是你們開的,怎麼存在‘收回來’這種說法。”
那財務主管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正想辯解,姜怡已開口道:
“這是證據,倪氏想保管好。”
陳行長神微沉地看著姜怡,“沒錯,姜行長,這是證據,倪氏和AK雙方都有質疑的地方,都想要調查清楚真相,但這張支票已經遞給我們銀行了,自然由我們銀行保管,不能還回給倪氏。”
“姜行長,你別忘了你是AK的員工。”
姜怡又被刺了一下。
但一點愧之也沒有,反而惱火了,目厲地與陳明通對視,
“陳行長,我只是希AK銀行和倪氏能妥善解決這事,我誰也不偏幫,只求公平公正地調查出真相。”
“沈氏和倪氏這些年合作過不項目,為了一個小員工的不當的行為撕破了臉面,那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話,還意有所指地瞥了徐蓁一眼。
還沒等陳明通開口,倪希接著姜怡的話說:“從監控錄像上看,支票被換掉了,這張支票如果我們倪氏收好,繼續由貴行拿著,難保不會再被換一次。”
陳明通輕笑一聲,“你們擔心我們換掉支票,我們也一樣擔心你們換掉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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