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風保持著冷靜和耐心,聽徐蓁說完了話。
他又氣惱又無奈的,“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徐蓁能理解,他不生氣才怪了,但還是解釋:“不是有保鏢在嗎,所以我不怕李北釗會對我怎麼樣。我以為他煩我幾天,我不理他,他就沒轍了。”
“有想過要跟你說的,但昨晚因為突然和我父親見面了,忘了李北釗的事。”
“我已經想好如何解決了。我會跟陳行長報告,然后明天李北釗再來擾我的話,我打算報警。只是員工微信私群傳播的那些言論,我就沒法控制了。”
沈凌風了太,“這件事我來理吧,我楊助理跟陳行長說。”
徐蓁覺得全權由他理不太妥當,“我是藍天支行的員工,我的事應該由我親自去跟陳行長報告,你助理去說,陳行長會覺得我仗著總裁夫人的份不尊重他。”
沈凌風知道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只好妥協,“那好吧,你先去跟陳行長商量對策,我這邊先代保鏢不要讓李北釗再接近你。”
“李北釗沒把你是沈氏總裁夫人的份說出去,應該是有所顧忌的,也許保鏢嚇嚇他,他就不敢做什麼了。”
徐蓁認同沈凌風的觀點。
因為如果知道是自家老板的夫人,沈氏的員工們就算對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也不敢傳播對不利的言論。
發生了這麼多事,王家那一家子和李北釗應該是發現并不想公開沈氏總裁夫人的份,所以他們謀劃的行避免公開這個份,只搞些小花招讓日子過得不安寧、不好。
掛斷了與沈凌風的通話,徐蓁就和雯姐聯系,說有事找陳行長。
雯姐說陳行長正在會客,一個小時后才上二樓來。
一個小時后,剛好對公柜臺沒有客戶,徐蓁就去了二樓。
行長辦公室的門閉著,去雯姐的座位聊幾句,等陳行長會客結束。
“你是要跟陳行長說那個糾纏你的追求者的事嗎?”
雯姐問道。
“雯姐你也知道了?”
雯姐點頭,“已經有好幾個我們銀行的員工私群在議論你這件事了,甚至有人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了。”
聞言,徐蓁的心沉了沉。
人就是如此,有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些人不管是非對錯,為了愉悅自己,非要把人往絕路。
雯姐拍拍的手安,“你別擔心,陳行長和方行長不一樣,他會幫你的。”
徐蓁點頭。
但只怕這是私事,陳行長能幫的有限。
辦公室的門開的時候,只見從走出來的幾個人里竟有姜怡、姜靜貞和倪希。
姜靜貞微抬下,略帶傲氣神態,掃視各個隔間里昔日的同事。
然后看到了徐蓁,眼神頓時一沉,厲地瞪了徐蓁一眼。
姜怡正和陳行長話別,姜靜貞,給一個示意的目,便朝徐蓁看過來。
頓時就笑不達眼底地說:“陳行長,有徐蓁這個員工在藍天支行,是你的福氣呀。”
“我們靜貞和徐蓁是同一時期到藍天支行實習的,藍天支行也就那麼兩個實習工,結果只有徐蓁一人轉正了,還是徐蓁有本事呀,我們靜貞太過單純,比不上。”
姜怡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大廳各隔間里的人有心去聽,都聽見了。
陳明通目微閃,看了一眼徐蓁,不說話,但心想姜怡這人如此錙銖必較,怪不得會被貶到基層去。
徐蓁暗暗翻白眼,腹誹,這個姜怡一天不怪氣,就渾不舒服吧。
那番話的意思不就是暗示姜靜貞心思單純,不會像徐蓁一樣耍心機轉正嘛。
甚至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一個支行兩個實習工轉正并不多,但姜靜貞不能轉正是有不正當幕的。
陳明通知道徐蓁總裁夫人的份,明白姜怡暗諷些什麼。
其他員工不知道,但不影響他們浮想聯翩。
人有個缺陷,未明朗的況下,傾向于把人往壞的方向去想。
徐蓁朝這姨甥倆走去,淡淡的,“靜貞,聽說你現在在倪氏集團工作,恭喜呀。”
然后轉臉看著倪希,“倪總,你們倪氏應該不需要使用智能設備吧。”
同事們一聽,便明白了徐蓁是在暗諷姜靜貞不會使用智能柜員機,暗暗好笑。
有人沒忍住,嗤笑出聲來。
聽到徐蓁這話,姜怡就立即明白了,看著徐蓁的目沉起來。
但姜靜貞后知后覺,聽到了笑聲,才明白了徐蓁在嘲諷。
頓時,沖著徐蓁一瞪眼,“你……”
倪希擔心起沖突,深沉地掃了徐蓁一眼,邊連忙了一下姜怡,
“走了。”
以徐蓁現在的份,和起沖突可不明智,他們這一方并不占上風。
姜怡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雖然氣惱,但還是拉著姜靜貞走了。
姜靜貞著自家小姨,咬牙切齒的,“小姨,不把徐蓁這家伙像螞蟻一樣死,我誓不為人。”
姜怡警告地瞪了姜靜貞一眼。
這個外甥腦子真是不聰明,完全不懂得因地制宜、因時制宜的道理,不分場合的說話。
倪希聽在耳里,雖然是朋友的外甥,還是譏笑一聲,
“靜貞,你要真有這個本事,就不會離開沈氏了。”
姜靜貞不敢跟倪希嗆聲,咬著,懷著憤恨地心忍了。
原本以為進了倪氏,應該會比在沈氏的銀行的待遇好,不料倪希沒因為是他朋友的外甥就優待,整天不是給臉看,就是奚落。
在藍天支行的時候,可沒人會當著的面給難堪過。
有跟小姨抱怨,可小姨卻說在職場上要能忍,還指責不,過于氣。
不服氣,不順心,都怪在了徐蓁的頭上。
肯定是徐蓁搞得鬼,仗勢欺人,以沈氏總裁夫人的份指使總行行長張文興不讓轉正。
目送姜怡等人走后,陳明通徐蓁進了辦公室。
“有什麼事嗎?”
陳明通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看著徐蓁,平靜地問道。
李北釗的事,以及員工私群的傳言,他完全不知。
沒哪個員工敢將這種私下議論的所謂的私生活八卦跟上司講。
所以陳明通以為徐蓁找他是講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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