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一下子跳起來,夸張的大道:“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大一塊玉雕,而且還是紫檀木底座,你竟然給我二十萬?別的店給我三百萬我都沒賣!”
“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回頭找他們,我想著最低價,找一家新家二百萬理掉算了。你們的價也太狠了吧?你們這是黑店?”
吳浩文笑道:“二十萬是指收你這底座紫檀木的價,你這只玉雕分文不值!”
張先生吃了一驚,怒道:“你說什麼?這頂級的和田玉,你們竟然不要!你們真是有眼無珠,你們這到底是不是古董店?”
“先生你真會說笑!我們正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店,才不收你這所謂的和田玉,你如果覺得誰給價高,你就拿回去賣給誰吧。”
“雖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人都有些抹不開面子。但足足三百萬呢,不丟人!”吳浩文笑呵呵的道。
陳了他一眼,贊許的點點頭。
果然不愧為浸潤了一輩子的行家,一眼就識破真偽。
張先生臉一陣紅一陣白,但仍然有些不甘心,忽然著白靜怡道。
“這位小姑娘,你看看這塊玉,您能給多錢?”
白靜怡對他先前的目異常的厭惡,此時一臉反的搖搖頭。
“我只是學徒,本不懂鑒賞。吳老先生肯定不會錯的!”
“這樣吧,一百萬吧,一百萬我就賣了!點就點吧,總好過我再回頭找他們!我這麼大人,連這點骨氣還沒有嗎?”
張先生咬了咬牙,“別的鑒定師鑒寶,他們都上手仔細檢查,可是你們本連都不,遠遠的這麼就看了一眼,到底準不準呢?”
“你們怎麼不拿到近,用儀仔細檢查一下呢?”
白靜怡也是一臉的疑,奇怪的看著陳和吳浩文。不過,既沒有開口勸說,也沒有手,只乖乖的看著二人。
陳冷笑一聲。
“行了,你就不用在這裝了。這件玉雕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想你比我們心里有數!”
“呵呵,你這塊玉,乍然看上去,非常白,并且是一塊整玉,個頭也不小,用我們行里的話,這做雙龍擺件,看上去很有氣魄,可以擺在家里顯眼的地方,你看這兩條巨龍,散發著一迫人的覺!仿佛龍王之怒,生靈涂炭!”
“但是仔細看這玉質,就能發現,它不僅不是新疆的,更不是什麼和田玉,在我國名玉中,甚至是比較低劣的,它是獨山玉。”
“獨山玉是什麼貨,大家心里都有數吧?”
“這雕工看上去不錯,但也僅僅是看上去而已。它不是手工雕琢的,而是機工,是當代快速切割的機雕琢出來的,這種機以前可是沒有的,所以說,這擺件是個新玩意兒。”
“倒不是說不值錢,這玉雕算是個不錯的工藝品,不過值不到一二萬塊錢,但是你這玩意還另有乾坤。”
陳眼睛突然盯在了那底座上,說道:“玉質和雕工雖然一般,不過這配的底座倒是不錯,老檀木的平底開瓣蓮花座。”
他能夠覺到,那檀木底座,是個老件,里面的靈氣極為濃厚,應該是明朝的東西,能值個幾萬塊錢的。
“這個底座,和這塊獨山玉雕,不是一的。應該是有人隨意拿這麼一塊明朝的檀木給它當底座了。”
“就這個檀木底座值個一二十萬。”
“而這塊獨山玉雕,不明真相的人,都會誤以為是和田玉。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致命的是,這塊獨山玉雕至有四五裂紋,是用膠水粘合的,只要一不注意,稍微一,就會四分五裂。這也就是你之所以,想讓我們上手的原因吧?”
“你想訛詐一把?”
張先生臉頓時驟變。
白靜怡俏臉不由得也是微微一變,狐疑的著陳和吳浩文,見吳浩文臉冷笑,心知陳所說不假。
“是誰派你來的?說!”陳冷喝一聲。“是杜家吧?”
張先生嚇了一跳:“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懂!不要就算了!”
他上前,手忙腳的捧起那只玉雕,卻故意雙手微微用力。
只聽“咔嚓”幾聲輕響,整塊玉雕頓時碎裂幾十塊,掉落在地上。
張先生突然大喊大:“一千萬你們不收就算了!竟然還毀壞我的寶貝!你們這是黑店哪,強買強賣!殺人了,搶劫了!”
他放開嚨大喊。
聲音未落,外面突然跑進來十多人,個個都是兇神惡煞。
“什麼人?竟然敢搶劫殺人?”
“先生,是你剛才喊的,他們一千萬不收,竟然還打碎你的東西?”
為首的兩個年輕人裝模作樣的問。
張先生急忙道:“正是!正是!我家這只祖傳和田玉玉雕,我要一千萬!他們不給,只給二十萬!我不想賣了,他們不讓我拿走!竟然還給我打碎了,你們給我評評理,這不是黑社會嗎?”
這古玩街人來人往的,外面早聚集了無數的行人,眾人紛紛看熱鬧。
不人氣憤填膺。
有許多前兩日圍觀陳和杜松、李老板打賭的經過,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喲,在這古玩街,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種令人發指的行徑!我們濱海市可是法治社會,怎麼能夠容忍這種黑店存在?”
“大家以后千萬不能再上他的店里來買東西賣東西,肯定會讓他們吃的我們連骨頭都不剩!”
“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們店得賠償這位先生的和田玉玉雕一千萬!”為首的一個紅發年輕人,挽著袖子,不住的敲著柜臺,顯得氣憤洶洶。
張先生怒道:“一千萬怎麼夠?還得賠我的神損失費五百萬!否則,我就報警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跟著紛紛起哄。
白靜怡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有些害怕,不知該怎麼理,張的著陳和吳浩文。
陳冷哼一聲。
“喲,敲詐都敲詐的小爺頭上來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唐冰冰的電話。
“唐冰冰,我店里來了幾個年輕人,敲詐我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