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送你回家。”
葉振明拖著醉鬼從酒吧里面出來,這人喝得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看樣子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不回江家。”
江淮之搖搖晃晃,要不是葉振明搭著他,早就摔地上了。
“不回江家,你要回哪里?”
“星橋公館。”
男人立在原地吐出四個字,胃里一陣翻涌,趴在路邊就大吐特吐了起來。
葉振明簡直沒眼看,幸好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他跑過去拿了一瓶礦泉水遞到江淮之的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嘲笑我。”
“結果你現在比我還難看。”
整個人周縈繞著一頹廢勁兒,這是失又不是破產,至于嗎?
更何況現在還不確定宋禾到底喜歡不喜歡他呢?
不過,自從宋禾綁架案發生之后,這人在面對宋禾的那勇氣倒是減了不,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喂,你家的碼。”
葉振明扶著他站在門前,這都什麼年頭了,不用指紋不用瞳孔,還用數字碼。
江淮之無力地趴在他肩膀上,“0607.”
“......”
又被秀了一把狗糧。
他把人弄到沙發上,活了一下肩膀,環視房間,這里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新的,而且還雙對。
應該是才搬的新家。
沙發上的人已經進睡,剛才在路邊吐了一大堆,這晚上應該不會吐了。
他隨意找了一條毯搭在江淮之上,墻上的電子鐘顯示20:05.
看樣子還早的,即便是吵架,宋禾回來應該也不會不管這人吧?
葉振明從屜里面找出一張便利,寫上幾個大字:【他喝醉了,麻煩你照顧一下。】
于是關上門離開了。
— —
清晨。
久違的過玻璃窗在沙發上。
江淮之到一陣口,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看著這悉又陌生的環境,他這才想起來,這是他跟宋禾的新家。
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嚨。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便利,他掃了一眼,看出來這是葉振明寫的。
不過葉振明沒料到的是,宋禾本沒有回來。
江淮之沉默了一會兒,把它扔進垃圾桶,不回來就不回來,誰稀罕。
滬市。
宋禾坐在落地窗前發呆,昨天顧著聽江淮之的問題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出差了,這會兒要不要發個消息。
可是.....聽起來他還生氣的?
要是現在發消息過去,會不會更生氣?
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這邊還沒想清楚,客戶的電話打了過來,約見面。
轉眼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江氏集團。
蘇嚴一大早就察覺到了辦公室的低氣,里面的匯報經理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兩個繃了神經。
“江總。”
“滾。”
江淮之頭都沒抬,冷冷地拋出一個字。
蘇嚴給杵在辦公桌前面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都出去。
“你也滾。”
“江總,我說完了就滾。”
江淮之放下手中的鋼筆,心里窩著一火,要是蘇嚴說一些廢話,他立馬就把人丟出去。
蘇嚴戰戰兢兢地開口,“江總,金盛集團背后的人查清楚了。”
“不過,這個人......”
“你是結嗎?這點事還說不清楚?”
江淮之現在可沒有一點耐心,臉愈發深沉。
“這個人跟你有關系,是您的遠房表姨——楊潼。”
“而且還是唐楠的養母,據我查到的資料,祁頌跟梁夢兩個人也是到的資助,才得以完學業。”
“祁頌回國之后,第一時間就進了金盛。”
“至于當年那個逃犯——蔣明川,應該算是楊潼的慕者。”
男人眉心鎖,雙手搭橋撐在紅木辦公桌上思考,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肯定跟楊潼不了干系,可是明明在他們結婚之前不認識宋禾才對,為什麼會這樣做?
“你找個人盯著,有什麼異常及時匯報。”
“對了,你幫我約一下唐楠。”
說起來,他對這個表姨印象不是很深,畢竟這關系太遠了,只有小時候見過幾次面。
再后來就是在大學里面,楊潼當了老師,畢竟是一個學校的,偶爾上了會說幾句話。
“噢。”
— —
宋禾忙著工作,把江淮之的事拋之腦后,等理完滬市這邊的事之后,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周。
想著這人應該也氣消了,畢竟在之前,江淮之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來氣,又莫名其妙的消氣。
可不知,這一次是不一樣的質。
TS會館。
“唐小姐,請。”
唐楠被蘇嚴請進去,上位坐著一個男人,穿墨綠西裝,閑散地靠在椅子上,表面上云淡風輕。
“江淮之?”
“不對,現在應該你江總了吧。”
坐在男人的對面,“你找我什麼事?”
江淮之掀開眼皮,銳利的目直視著,“我找你什麼事還不清楚嗎?”
唐楠垂在桌子下面的手了,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為什麼會知道?”
“當年宋禾的事你知道多?”
“你們不都查清楚了嗎?我又不是主謀。”
男人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不說也可以,聽說你最近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唐楠咬了咬,沒想到江淮之連這個都查到了,一陣心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想知道當初的真相。”
思緒飄零,房間里面回著男人冰冷的聲音。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爸媽,又豈會讓眼前的男人毀了這一切。
“當初他們找到我,說我只要把宋禾喂了蒙汗藥,騙到那個地方就可以了。”
江淮之眼睛審視著,“沒見過面?”
唐楠定了定神,“所有的聯系都是通過公共電話亭,連藥也是快遞寄過來的。”
“反正他們只是說要拿宋禾威脅宋家,我以為他們只是要錢,想著宋家錢多,所以就答應了。”
“而且也能錯過那場比賽,我就能拿到出國留學的名額。”
男人沉默片刻,唐楠還以為他不相信,甚至把當初那個舊手機都帶來了,翻出了那段時間的通話記錄。
“這些都是真的,我以我的命擔保。”
“你知道蔣明川這個人嗎?”
唐楠臉微變,“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他就是當年的主謀。”
“當然,祁頌說我跟他是一伙的,一起綁架了宋禾。”
思索片刻,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他,“我在我媽,不對,應該是我養母那里見過他幾次。”
“他比我大幾歲,是我養母的學生。”
“就沒有發現其他的?”
唐楠不明白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眉心擰了擰,回憶著當年的事,“如果非要說特別一點的,就是他比別的學生更親近養母?”
“經常在各種節日來探。”
見的幾次,好像都是過節放假,作為老師的得意門生,逢年過節探拜訪很正常吧?
不過經過江淮之這麼一說,還真想起一件事,就是蔣明川連人節也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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