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乞求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姜妤的眉頭皺,“你現在在哪里?”詢問道。
許霧報出了一串地址,姜妤迅速在導航上搜索,發現離所在的位置還遠。
深吸一口氣,“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接你。”
“嗯。”
許霧簡短地回應,聲音中出深深的疲憊。
姜妤知道,許霧一定是出事了。
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打電話。
當姜妤驅車趕到許霧所在的位置時,看到許霧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四周一片寂靜,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個地方偏僻得連打車都打不到。
姜妤迅速停好車,下車跑到許霧面前,拉起。
許霧的臉蒼白,脖子和前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作為已婚人士,姜妤一眼就看懂這些痕跡。
的心中涌起一怒火,一定是陸祈安那個混蛋干的!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沒事吧?”
許霧搖搖頭,“我沒事。你能不能找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我住一晚上?”
姜妤點點頭,“我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公寓,那地方沈暨白也沒去過,你放心,他找不到你的。”
許霧激地看著,“麻煩你了。”
“不麻煩。”
姜妤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隨即向市區駛去。
車,許霧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的發白,失去了原有的。
趁著紅綠燈的間隙,姜妤轉過頭,出手背輕輕放在許霧的額頭上。
指尖傳來的熱度讓心中一驚——許霧發燒了。
“我們得去醫院,你發燒了。”姜妤擔憂地說。
許霧卻無力地搖搖頭,聲音微弱,“能不能不去醫院,我……我睡一覺就好了。”
姜妤看著許霧蒼白而堅定的臉,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待會兒去藥房買點退燒藥。”
車子緩緩駛藥房所在的街道,姜妤匆匆下車,不一會兒便提著一口袋藥品回到了車上。
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心中只盼著許霧能快點好起來。
到達小區后,姜妤拎著一口袋藥品,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許霧上樓。
這棟公寓是結婚前買的,沈暨白沒回國之前,就一直住在這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姜妤將許霧扶到床上躺下,然后去廚房燒了一杯開水。
輕輕扶起許霧,喂吃下退燒藥后,便坐在床邊靜靜守候。
有了上一次照顧沈暨白的經驗,姜妤的作練了許多。時不時量一量許霧的溫,觀察著的病變化。
時間緩緩流逝,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
姜妤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放松——許霧的溫終于降了下來。
當看到許霧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姜妤的臉上出了欣的笑容。
“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關切地問。
許霧撐著床坐起來,搖搖頭,聲音雖然虛弱但充滿了激,“謝謝你。”
姜妤微笑著搖搖頭,“好好休息吧,我了外賣,待會兒吃點再睡。”
夜如水,輕輕流淌在靜謐的房間里。
許霧靜靜地靠在床頭,眼神深邃而堅定,著坐在床邊的姜妤,緩緩開口:“我打算離開他了。”
那個“他”,兩人心中都明白,是陸祈安。
然而,姜妤深知陸祈安的格,他怎會輕易放手?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他……答應了?”
許霧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決絕,“他怎麼會答應?我打算明天就出國。”
姜妤心中一驚,看著許霧那堅定的眼神,明白這不是一時沖。
輕聲問道:“這麼快?”原本以為許霧只是提前告知一聲,沒想到明天就要走。
許霧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急切,“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趁現在陸祈安還在憤怒中,沒回過神來,必須走。
姜妤嘆了口氣,問道:“那工作怎麼辦?你可是歌天后啊。”
許霧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灑,“不干了,直接退圈。”
姜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霧。
歌天后,這個環背后是多人的夢想和追求,但許霧卻如此輕描淡寫地放棄了。
忍不住勸道:“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許霧堅定地搖頭,“不用了,我以后也不打算回來了。”
著窗外深邃的夜空,眼中閃過一淡淡的憂傷,“因為這里再也沒有了我念想的人和。”
聽到這句話,姜妤心中一沉。
知道,一定是陸祈安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才會讓許霧做出這樣的決定。
“陸祈安這個狗東西,憑什麼他做錯了事,你要遠走他鄉,要走也是他走。”
姜妤咬牙切齒,對陸祈安更加不滿,許霧這麼好的人都被他這樣。
“你怎麼會知道是他的錯?而不是我的呢?”
許霧著姜妤這義憤填膺的樣子淺淺一笑。
“他那麼脾氣暴躁的人,不就威脅人,怎麼可能是你的錯,而且你很喜歡他啊!”
姜妤雖然沒談過,但是也看過不的人談,許霧和陸祈安每次的氣氛都劍張拔弩,但是不妨礙許霧喜歡陸祈安。
許霧訝異,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就連陸祈安都騙過了,沒想到會被姜妤發現。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他?”
姜妤眼睛一亮,細細數著許霧對陸祈安的所作所為,“他生氣的時候,你雖然上和他唱反調,但是是傾向他的;聽到他的名字,會習慣看向他;他高興的時候,你也會不自覺著他笑;而且還為他寫了很多歌。”
頓了頓,為許霧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你親自作曲作詞的歌,都是給他寫的。”
許霧點點頭,肯定了姜妤的說法,隨后又淡然神傷,“可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是站在你這方的,回去我就讓沈暨白不和他玩兒,他這種人就應該孤獨終老,配不上你的喜歡。”
許霧被姜妤的直率逗笑,“這件事還希你能幫我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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