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止毫不知,在他剪掉了言歲亦頭發之后,言歲亦決定開啟懲罰模式。
等到墨行止下班回家,發現整個餐廳都是冷冰冰的。平日里擺放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飯菜不見了蹤影。
王媽笑得整張臉上褶子都開了花,朝墨行止指了指天上,然后說:“爺,在天臺呢。”
夕西下,暮黃昏,染紅了天邊的云彩。
言歲亦穿著淺藍的連,披了一件純白的小坎肩,的頭頂戴著與服同的寬檐帽,整個人顯得更加小。
那幾乎將半邊天空都染絢爛之的紅霞,穿過天際的,灑落在言歲亦的上。
言歲亦得側臉被染得緋紅,那雙剪剪秋瞳里著的溫,在墨行止的心里頭像是一顆石子落湖中開的漣漪一般,每一圈漣漪都擴散出了溫熱。
言歲亦回眸看了墨行止一眼,接著就撇開頭不再看他。
墨行止有些微愣。他的阿一似乎生氣了?是誰惹得他家阿一不快了?
墨行止閑庭信步地緩緩走過去,他繞到言歲亦得跟前,與言歲亦正面對,卻未料言歲亦立即就側轉,不理他。
這下,墨行止當即就明白,是他惹了他的阿一不快。
可……他今天特別乖巧地理了公司事務,回家也非常按時。所以,到底是他哪里惹了阿一了?
不過不管他做錯了什麼,總歸是他的錯。道歉就對了。
“阿一,別生氣,是我不好。”
墨行止拉了拉言歲亦得坎肩,言歲亦哼了哼沒有理他。
言歲亦不理墨行止,墨行止著急了,他一把將言歲亦摟進懷里。他的雙手地圈住言歲亦得腰肢,他對言歲亦道:“雖然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可總歸是我錯了。我先道歉。不過阿一,你得先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墨行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他的阿一,即便是要他去死,他都會義無反顧的不問緣由地踏上死亡的旅途。
然而,今日的阿一,明顯是有什麼事在生他的氣。若讓他去死,他可以不問原因。到底生氣這回事,最終會讓阿一的氣壞了的。
這可不行。
言歲亦抬手推了推墨行止,沒有推開,又哼了哼之后,拿一手指了墨行止的膛。
“你自己想想看到底做了什麼讓我生氣。”
言歲亦才不打算就如此放過墨行止。
這個狗男人太狗了,竟然私自剪了的頭發。養護這頭發可是花了不心思的。剪了一點頭發就剪了吧,可剪得未免也太難看了。現在頭發都有一塊很明顯就缺了,看起來太丑了!哪個孩兒能接得了這個!
“我今天很乖了。在公司里乖乖工作,下班到點才走的,都沒有翹班。”墨行止看了看言歲亦,又接著說:“我原本是想翹班的,但是你說不可以翹班,我就沒有提前離開。我這麼乖,這麼聽你話了,你怎麼還生我氣。”
墨行止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惹了言歲亦不快。
言歲亦無奈地在心里低嘆一口氣,這個狗男人簡直太狗了,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隨即,言歲亦又哼了一聲,再次出一手指了墨行止的膛,“說,你昨晚做了些什麼事。”
“昨晚?”墨行止挑了挑眉頭,他故意低聲在言歲亦耳邊說:“我昨晚也很乖很賣力呀。把我得阿一伺候得很舒服。我的阿一,昨晚得那麼大聲,我可喜歡了。”
言歲亦簡直是又氣又急又好笑,這個狗男人,怎麼一天到晚盡想這些事!
抬腳就朝墨行止腳背上踩下去,怒喊道:“墨行止!誰跟你說這個!你倒是說說,我頭發呢?”
墨行止笑著將怒氣沖沖地言歲亦又抱進懷里,他輕地哄著:“都是我不好,把阿一的頭發剪了一點。”
“是一點嗎?是很多,而且很丑!”
言歲亦是真的服了這個狗男人了,完全對墨行止沒轍。不知是害還是憤怒引起的臉紅,現在都讓覺得燒得慌。
“我要懲罰你,今天晚上吃不到我做的飯了。”
言歲亦狠狠地推開墨行止,大步朝著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轉,對著仍舊站在原地的墨行止大喊:“你還在干什麼呀,快點去吃飯!”
墨行止這才踏著步子不不慢地朝前走了兩步,接著就大步跑了起來,兩三下就到了言歲亦的面前,他趁言歲亦完全不備,抬手就捧起言歲亦的臉,在言歲亦的臉頰下落下一吻。
“阿一,我很高興。”
墨行止一邊說一邊牽起言歲亦的手,慢慢朝著樓下走去。
“阿一,我真的高興。高興你終于肯如此對我撒和發怒。你可以更加過分一點都沒關系。這樣的阿一,才讓我覺得我是真實的擁有了你。”
無論言歲亦對墨行止如何告白,墨行止的心里始終忐忑不安。他甚至不敢相信他是真實擁有言歲亦的。他總是很害怕這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當夢醒之后,他的阿一仍然會是上一世那個拼命要離開他的阿一。
可是今天的阿一,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會沖著他如此嗔的發怒,會撒。這樣真實的存在著,讓他著。
言歲亦聽著墨行止的話,心里的怒氣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轉過頭笑著說:“好啦,我騙你的。我做了晚飯的。就藏在廚房,我們去吃飯吧。”
言歲亦得廚藝近期大漲,讓墨行止每晚都能吃下兩碗飯。
滿桌子的食,讓墨行止不已,他先給言歲亦夾了不菜,才慢慢地吃起來。
言歲亦著兩人溫馨的晚餐時間,吃好之后,才開口說話。
“三哥說給我寄了服,是特別定制的。我有些期待。”
霍川在江城的時候,就在準備給言歲亦定制服了,只是這種定制的服做起來比較慢,直到昨日才做好,今天一大早就給言歲亦寄了過來。
墨行止心里有些不高興,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說:“霍家老三倒是有心了。不過我家阿一不缺服。我明日讓人再送些服過來供你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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