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止去公司上班,言歲亦又一個人閑賦在家無所事事。
用過早餐之后,言歲亦就跟著莊園里的花匠學習種花了。曾經毀了一小片兒玫瑰,要重新種一片兒回來。
莊園里能夠種花的地方很多,言歲亦并不想種在花園兒里,要拿些花盆,種在房間的臺上。
房間的臺很大,卻很空曠,除了擺了一張小桌子兩張椅子,什麼都沒有。
言歲亦既然決定好好做墨行止的墨太太,自然要用心裝點兩人的臥室。首先就從打造一個喜歡的臺開始。
正當言歲亦將喜歡的幾種喜歡玫瑰花種類,一一移植栽種在小花盆里,就聽得王媽前來跟說,有客人前來拜訪。
這個客人是言歲亦不想見的人,又是言歲亦想要見的人。
這樣極矛盾的一個人,只有言父一人。
言父毫無知會下就擅自上門,讓言歲亦非常不喜,連帶的前去見言父時臉也不太好看。
言歲亦今日穿了一條白的連,剛才忙著種花兒不小心沾了些泥土在角,讓子看起來有點臟臟的。
言父打量著言歲亦,眼神落在角的泥土上,不由得皺起眉有些不滿地道:“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注意形象。你這個樣子要怎樣才能討墨爺歡心?要是墨爺厭惡了你,言家就完了。”
言歲亦按捺下心中的不滿與憤怒,努力讓緒平和,學著墨行止對待旁人一般冷漠的樣子,著無限涼意道:“您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個?”
言父自然不是為了數落言歲亦前來的,他想到今日前來的目的,直接道:“我今天來是通知你,你妹妹要來墨莊住幾天,省得你不會討墨爺歡心,讓來輔助你。”
言歲亦的手拳頭,忍下心中恨不得給言父一拳的憤怒和沖,道:“就這?”
“就這樣,你做好準備,讓你妹妹來幫你討墨爺歡心。省得你一天到晚連形象都不顧,別到時候惹怒了墨爺,進而讓墨爺遷怒于言家。”
言父的話讓言歲亦心中最后那一丁點對父親的親都消散了。
從小,言歲亦就沒有媽媽。在言家質雖不苛待,可并不寵。的妹妹言妍是言家的掌中寶,而就是一草。
在言家自小就不寵的言歲亦,心中對待父親那點溫,也一天天地消磨得差不多了。
先前住在墨莊一直計劃著逃跑,也不過是心中想要賭氣和想要逃出去看的媽媽。既然現在媽媽在墨莊,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不可能。您就讓言妍死了這條心吧。想住進墨莊來?這輩子都不可能。”
“言歲亦!”言父拔高了音量,毫都不顧忌這里是墨莊,他的手高高地舉起來,“言歲亦,你是不是要害死我言家。”
“言妍住進來才會害死言家。您若要言家好好的,就給我管好言妍。實話告訴您,墨行止對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我要天上的星星就絕不會摘月亮給我。只要我說一句話,就可以讓言家上天,也只要我說一句話,就可以讓言家下地獄。您要打我之前,最好想想清楚,當初墨行止可是親口點名要的人是我。”
言歲亦將言父懟了個徹底,閉了閉眼,將心中的怒火順了順后,又道:“您回去吧。沒事別來這里找我。我不想看到您。”
“好好好,言歲亦,你翅膀了。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媽好好的了,我回去就給你媽斷了治療,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
言歲亦看白癡一樣看著言父,道:“隨便你。”接著,又高聲道:“王媽,送客。”
言父以為言歲亦不知道言歲亦的媽媽已經被接走,以為著這個把柄就會讓言歲亦妥協,自然是走得怒氣沖沖又信心百倍,他要回去言家等著言歲亦親自上門將言妍接進墨莊。
言妍可是他言家的公主,溫得又麗大氣,琴棋書畫樣樣通不說,還是國外知名皇家藝學院畢業,在維也納開過演奏會,是神級的人。
言歲亦從小到大,績糟糕頂,又什麼都不會,現在更是連個形象都不注意,大白天的居然還跑到泥地里把服都弄得臟兮兮的,哪里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模樣。這個樣子,又怎麼能討得墨爺歡心,讓墨爺再給言家投資?
眼下言家需要一筆投資進行一個合作案,若是言妍能夠住進墨莊討得墨爺歡心,那麼言家就背靠墨氏這棵大樹,言家就可以扶搖直上九萬里,一躍為江城一流家族。
言父前來墨莊的事,自然瞞不過墨氏高高在上的總裁墨行止。
墨氏與墨家是墨行止的一言堂,他說什麼是什麼,沒有人敢反對。
此刻墨行止坐在墨氏財團頂樓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整層辦公室,聽著陳管家打來電話細細報告今日言父上門后發生的一切。
墨行止聽到陳管家報告說言歲亦拒絕言父的要求將言妍送到墨莊,又聽到陳管家說言歲亦親口說他寵的話,他的腦子里就仿佛有著一萬發煙花兒齊放。
知道了。知道他在寵著。
既然已經知道他寵了,知道要星星他不會給月亮了,那麼,還會離開嗎?還會做這樣的煙霧彈來麻痹他,讓他放松警惕,從而再次逃離嗎?
阿一,你不要讓我失……
墨行止悄悄在心里如是說。末了,他又給言歲亦找了個借口,只是還不習慣他而已,現在肯好好過日子了,也知道他的好了,就不會再逃了。
墨行止看著辦公桌上豎立著的相框,相框里放的照片是言歲亦大學時期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言歲亦站在綠蔭樹下,笑容燦爛地抱著一摞書沖著鏡頭的方向微笑。
是那麼的好又干凈,不像他早就墮黑暗。可是怎麼辦呢,他不愿意放開如此好的言歲亦,他即使要墮地獄也要拉著言歲亦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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