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赫半張臉蓋在沖鋒中，不屑地哼哼：“就你什麼都信。”

明爽：“？？”

程可檸已經調整好心態，隨手從明熾手里拿過火機，壯著膽子往前走：“來啊，馬上就要零點了。”

恍若赴死般往中間那只煙花筒走去。

明熾挑挑眉，明赫給他扔過來另一只打火機。

兄弟兩人一左一右分開，三個人剛好一個點一個煙花筒。

室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朝外走。

眾目睽睽，無數道視線直直匯聚在準備點煙花的三個人上。

程可檸心里竟然燃起了一‘自古英雄皆孤獨，戰士含出戰場’的孤注一擲。

“倒計時十、九、八.......”

明爽在后面掐著秒表大聲喊。

程可檸深吸一口氣，一手捂著耳朵，另一只長的手臂恨不得再多接個兩米。

“六、五、四......”

心一橫點燃打火機。

呲——

引線點燃，火星快速竄過，程可檸嚇得站起來就跑。

然而實在太害怕了，三兩步就左腳絆了右腳。

程可檸驚呼一聲就往前撲，下一秒人便落了檸檬香混雜著淡淡煙草味的懷抱。

男人的黑大幾乎將整個裹挾。

“三、二、一——”

砰砰砰幾聲，三簇巨大的煙花筒沖天而上，在黑幕的蒼穹炸開絢爛的影。

煙霧四溢，墜落的焰火如滿天星辰，一朵接一朵璀璨綻放。

“新年快樂！！”

明爽瘋狂尖。

明赫挎著臭臉沒有向堂哥邀功功。

明珍和明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明爽旁邊一起捂著耳朵。

明玉拒絕了父親的幫助獨自轉著椅到一眾弟弟妹妹們后。

看著不遠相擁在一起的人影，瞳閃爍，看不清真實的緒。

……

此時，程可檸耳邊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只顧著地捂住耳朵埋在他口。

焰火濺起的硝煙四溢，暈忽明忽暗地流轉在明熾晦暗不明的眼底。

他在聽不到的地方輕聲呢喃：“寶貝，新年快樂。”

人不可以太貪心。

可他是那麼希，這一刻為永恒。

.......

*

除夕夜的守歲持續到凌晨五點，程可檸耳邊還殘留著煙花噼里啪啦的余音。

到后來天泛起魚肚白，終于支撐不住倒頭睡過去，還是明熾把抱到二樓的房間中。

明家的習慣向來是一大家子一起過年，所以正月期間并沒有什麼要來往的親戚。

程可檸花了好幾天才緩過來除夕熬的大夜，到了正月初六，各行各業開始返工。

年前那則貴妃和新科狀元暗通款曲的短片進行到了最后的審核階段，程可檸馬不停蹄地加班，最終在元宵節那天將其發出。

本想著能有之前眉筆青梅竹馬宣傳片一半的熱度就算功，卻沒想到這則忌題材的短片要比之前更歡迎，僅僅發行一天，播放量和銷售額便已經超過了當時眉筆一周的數據。

“檸姐，你不去拍忌題材的電視劇真是可惜了。”

Lemon工作室，向瑤和小白、小孫等一眾工作人員眼地看著后臺的數據增長。

這簡直是他們在南華都難得一見的盛況。

程可檸掩蓋不住的得意，哼了兩聲：“又把萬施月那小賤人帶紅一次，便宜了。”

萬施月作為這次短片的主角，短短兩天漲數十萬。

這個十八線擺爛明星上一次擁有這種漲幅的時候，還是那只播了一集就中道崩殂的狗短劇——雖然大部分人都是慕名過去噴的。

但這一次算是兩極反轉，萬施月那八百年沒營業的微博只有一條VIP升級的系統通知，結果下面全是尖和吶喊姐姐好颯。

程可檸盤算著這次必須要好好敲詐萬施月一筆，連軸轉了好多天的神經也緩緩松懈了下來。

準備下班：“銷量破百萬了再跟我說。”

向瑤和一眾小跟班連連點頭。

程可檸穿好外套攏好圍巾就離開工作室。

糾結了會兒，點開和明熾的微信對話框。

【Venus】：在？

對面秒回。

【Vuclan】：什麼事？

程可檸愣一下，看了眼表，現在應該是國時間的凌晨兩點。

剛剛發消息時沒想過他會這麼快就回復。

刪刪減減，程可檸字沒發過去，明熾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怎麼了？”男人聲音微啞，大概是深夜加班的緣故。

程可檸掰著指甲，囫圇說：“.......你媽媽在哪個療養院？”

語句模糊，明熾沒聽清：“你說什麼？”

程可檸深吸一口氣：“我說，你媽媽在哪個療養院，我......想去看看。”

心臟怦怦跳，好在男人只沉默了一秒：“等我回來。”

程可檸本來就不想把這事兒鬧太大，時琴是小時候對最好的阿姨，早就該去看看。

前段時間怕冒然提及不太好，所以拖到了今天。

程可檸托腮：“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去看就行。”

明熾哼笑：“但我媽應該更想看到兒子和兒媳婦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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