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花園里曾經小黃鴨居住的地方呆著，修剪埋葬它的那棵樹旁的枝葉，放空自己。

聽見院子的靜，猜到是喬亦筱回來，立刻放下東西朝奔去。

“姐姐。”雙手抱住喬亦筱，憋了很久的委屈再沒忍住。

喬亦筱也難，拍了拍的肩膀：“不難不難，他們都不值得。”

喬亦筱還是通過顧恒鈞才知道他們倆人的事，始終有種預，跟神病人生活在一起難免會面臨著巨大的力。

換做誰都承不了，累積到一定程度總會發。

喬知太久沒有出去散散心，下午時分喬亦筱便帶著在附近走走逛逛。

臘月二十八的日子，新年氛圍濃厚，各都在準備著過年，這曾經是喬知很喜歡的階段。

姐妹倆買了點年貨，找了間甜品店坐下，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喬知以最好的狀態發了朋友圈，又在后面的一段時間時常心不在焉盯著手機。

第不知道多次失落放下，暗中決定再也不看手機。

喬亦筱看著，忽而出聲：“后天就是除夕夜，時間過得好快。”

“嗯。”喬知細聲回應，又開始出神。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常更冷。”喬亦筱嘆。

“對，太冷了。”

邊忽而傳來一陣躁，側目的天氣有了些許變化，喬知隨之往窗外。

白天的亮進的眸中，再散落著星星落落，世界都變得富了起來。

又下了雪，是這個冬天的第二場雪。

就這麼沉默看了許久，忘記其他，喬知腦海里閃過的畫面竟然是跟蘇祁堯有關的。

想起平安夜的那場初雪。

盤坐在窗前，等啊等，正如現在這樣仰頭，有向往有期待，等到雪停，都沒等到那個人。

那天晚上蘇祁堯會在干什麼呢。

是在公司里加班，還是跟他的朋友們在一塊玩，又或者做了什麼更有意思的事。

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不知道他有沒有一刻在糾結要不要回家，更不知道他看見雪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們的那個約定。

可是。

明明又不是主邀請的蘇祁堯，他不過就是爽約。

又為什麼要這麼難呢。

這場雪下得比那天更壯觀，在年末的風中綻放訴說的愁緒。

“今年除夕夜你還在這邊過嗎？”喬亦筱的聲音回在耳廓。

喬知收回看雪的視線：“應該是的。”

“咱們從小到大每年的除夕都是一家人一起過。”喬亦筱笑著道，“團圓依舊。”

說來也是。

前年除夕夜喬知還沒結婚，雖鬧得不愉快，但還是順利吃完年夜飯。

去年除夕是蘇祁堯消失的那段時間，也有理由回喬家過年。

今年除夕是在意料之外。

“你說，蘇總會過來嗎？”喬亦筱試著提起這個話題。

喬知垂眸，咬著面前飲料的吸管，“不知道他，希不會。”

“他應該沒有其他親人了吧？”

“……嗯。”

沒了，他的除夕夜好像只能獨自度過。

喬知此前其實也想過好好陪伴蘇祁堯，讓他也能會到冷暖。

但他并不稀罕這些自作多的照顧。

那日他們之間鬧得很不愉快，說了傷人的話，蘇祁堯沒再阻止離開，后來的一路沒有回頭，看不見他的表，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后來彭睿宸告訴，他們離開時發現蘇祁堯還在樓下，就站在影婆娑煙。

那時是凌晨，是離開的兩個小時后。

他還在那里站著，仿佛想等著回來。

彭睿宸讓別怪蘇祁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是蘇祁堯的錯，他沒有說過侮辱他們的話也沒讓他們做有損尊嚴的事，罪魁禍首是那群目中無人的管理層。

充其量只能怪蘇祁堯沒有阻止，但其實他們都明白，蘇祁堯沒必要為了素不相識的人與公司高層鬧僵，這是人之常。

再退一萬步講，在那個時候看著自己最的人跟其他男人互，誰能好。

喬知也想過，會不會真的是自己誤解了蘇祁堯。

可怨的是一意孤行又不解風的他。

從甜品店出來時已經傍晚，雪還沒停，飄曳眼前遮擋視線，喬知張開被手套覆蓋的五指接住一片雪花。

舍不得碎它，就這麼看著它安然無恙停留。

喬亦筱還在甜品店里頭，孤站著等，偶爾抬頭天，再看向街邊。

忽而捕捉到一道影。

那人穿著單薄，長款灰黑大沾上數朵雪花，本了傷的手揣在兜中，另一只手被凍得通紅，卻固執停在半空。

竟是隨著方才的作接住落雪。

他還沒發現喬知正在看他，趕收回視線，不想與他打照面。

“蘇總？”喬亦筱恰時過來，一眼捕捉，“他過來找你的？”

“不知道。”喬知隨口回應，心思早已跑到那頭路燈下人影那邊。

喬亦筱再看了眼：“你打算過去找他聊聊嗎？”

“……不要。”

可心里的那沖是多麼罪惡，抵不過，悄悄將注意力挪過去，本想看他在這邊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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