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哄小孩,上完藥,再給兩顆糖鼓勵。
喬知默默將糖果收起來,也回了個友好些的表:“謝謝。”
蘇祁堯以點頭回應,沉默片刻才問:“你現在回去?”
“嗯。”
他沒挽留,只問:“需要派人送你麼?”
“不用,我打車就行。”
“嗯,注意安全。”
蘇祁堯難得這麼有人味的叮囑一句,喬知道好,走到門口又覺得這種氛圍太過尷尬,跟著提問:“你什麼時候走?”
“四點。”
現在三點五十,還有十分鐘。
喬知雙手推門,“好,那你也注意安全。”
“知道了。”
門推開又閡上,暖和了一會兒的空間又恢復冷,蘇祁堯轉手邊鋼筆,注視喬知直到徹底消失。
頭作痛,指腹摁無果,單手推開那個滿是藥品的柜子,倒出幾顆吞腹。
-
蘇祁堯出差的家里似乎更安靜了很多,各都沒什麼家的氣息,黝黯無。
見近期艷高照,天氣還算不錯,喬知時而拉開窗簾讓照顧這個空間,曬得次數多了,自然溫暖一些。
除此之外,小黛還不知道從哪拿了一盆天竺葵,說是家種太多了實在放不下,正尋找有緣人養它。
喬知在喬家的時候也喜歡養花,原本還有個自己的花園,對這種活兒很悉,便接過手抱回家,本準備放在自己房間養的,卻看家里客廳太過死氣沉沉,干脆放在茶幾,讓這抹亮照耀整個房間。
25號那天,喬知完全忘了這是什麼日子,早晨還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接通的是跟自己關系最好的管家周媽,聊過幾句回喬家的事。
喬知趴在床上,神輕快:“小黃鴨呢?最近怎麼樣?”
小黃鴨是小時候養的金,今年已經十一歲,是狗狗界的高齡,最親近的人就是喬知,在喬知離開喬家時,它幾日不吃不喝,就守在給它買的窩前,等到喬知回家才將它哄好。
周媽走到院子里,錄下正趴在棉布上睡覺的金,聲音很輕,“它啊,現在能睡得很,一整天基本都在睡覺,不過神頭還可以嘞。”
喬知暖暖笑了笑,“等我過兩天回去再去看看它,順便給它買套新服。”
想起一件事,又補充:“對了,到時候記得幫它系繩子,別讓他跑,特別是別讓蘇總看見它。”
掛斷電話,同時瞥見新聞推送,說是某個基金會會議昨晚圓滿閉幕。
這個基金會是蘇祁堯去參加的那個,喬知前兩天就看過新聞報道,這麼一看才想起來,今天其實是蘇祁堯的生日。
從床上坐起,著窗外傍晚霞思忖,大概在腦海里過了遍這些天來與蘇祁堯的接。
就當作是彌補上回他幫自己過生日而自己缺席的愧疚,這回也幫他過一回生日,也是禮尚往來。
張助上次說過蘇祁堯25日上午回來,到家時間估計晚上,還有時間簡單做頓飯。
先去趟超市買菜,又簡單買了束花做裝飾。許久沒做飯的作略顯生疏,險些被燙傷,不過果還算不錯。
認為自己這次已經算是盡職盡責了,此前蘇祁堯試圖與求和,被忽略了,那麼這回可以算是往前主走的一步。
畢竟正如喬亦筱所說,得放過自己。
他們的婚姻,歸結底不算被迫,而是聯姻。
那也應該拿出聯姻的態度,做好應作的事。
事完時不過晚上九點,蘇祁堯還沒回來,也不急,拿了個蓋子住熱氣騰騰的食,耐心等待。
從九點等到十點再等到十一點,從窗外霓虹紛繁到熄燈城市驟暗,從食香味俱全到冷面坨香味淡卻。
還有半個小時便過了蘇祁堯的生日。
喬知看了眼手機,又默默放下。
才意識到一件事。
這回到蘇祁堯缺席了。
-
蘇祁堯回京城后并沒回家,而是前往覃昊安那邊的聚會。
為兄弟,他們還是會象征的打個生日趴的旗號小聚,實際上蘇祁堯并不是非得出席,甚至在他到達前,覃昊安還與邊人打賭他出現的可能。
“百分百會過來,不然他回家也是遭冷眼買罪,在今天就是煩上加煩。”覃昊安一副看了的表,“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上演。”
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這人又在家挨了白眼,找兄弟買醉,那會喝到差點丟了半條命,不久之后他就離開京城了。
話落不久,蘇祁堯如約出現,一看又是了壁回來,本就低氣的氣場此時凍結到冰點。
覃昊安笑得尤其開心,坦然收下自己贏來的酬金,舉杯對向蘇祁堯,“拿你當賭注最爽了,每次都能大撈一把。”
蘇祁堯煩悶扯著領帶,搭點煙,順道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回過家了?”覃昊安仍然一副吊兒郎當樣子。
“沒。”
“我還以為你被攆出來了,就不回去看一眼?”
蘇祁堯沒答,也覺得沒什麼必要。
多次等待換來疏離對待,幾乎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會是跟往常一樣的結果。他是想把喬知留在邊,但并非每次都要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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