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反問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聲音剛好所有人都聽得見。
然后,誰都沒再吭聲。
又朝伊麗莎白看去,畢竟這位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人,說道:“我需要在他的面部施針。”
伊麗莎白只猶豫了下,便點頭同意:“牛先生向來高調,我想在場的人其實都知道他的真實份了。我們是為了救他,不是故意摘他的面,等他醒過來應該能理解。”
說完,吩咐旁的保鏢,“去把秦醫生的銀針取來。”
不一會兒,作利索的保鏢就把銀針取了過來。
秦舒接過銀針,將昏迷男人臉上的牛頭面摘了下來。
一張堆疊的臉展出來,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張臉上。
秦舒順手把面遞給了墨寒,“狼先生,勞煩你幫忙拿一下。”
墨寒剛把面接過去,一旁的賈克多便冷嘲熱諷地說道:“秦醫生好大的面子,還使喚起我們的貴賓來了。”
伊麗莎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但也覺得秦舒行為不妥,立即給保鏢使眼把墨寒手里的面接了過去。
秦舒也不在意,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自顧自地給男人施針。
幾針下去,不到半小時,男人悠悠醒過來。
見狀,眾人頓時對秦舒展的銀針之驚嘆不已。
就連對秦舒沒什麼好的賈克多也在心中暗自驚訝:剛才自己來的那些醫師想發設法都沒把人救醒,幾銀針就治好了?
不愧是大老板找來的人,果然有些本事……難怪,伊麗莎白那麼看重!
賈克多沉下眼眸,心里不由地盤算起來。
剛醒來的貴賓發現自己的面被摘,眼看就要發火,被伊麗莎白三兩句安下來。
在份曝和丟掉姓名之間,誰都會選擇后者。
伊麗莎白又轉向其他貴賓,說道:“沒事了,請大家繼續用午餐吧,我們為各位準備的游將在一點準時出發。”
說完,又以不適的理由,先行離開。
正吃著秦舒的瘦藥呢,肚子里隨時都有反應,沒辦法在外面待太久。
貴賓們陸續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用餐。
餐廳又恢復到之前熱鬧的用餐氛圍里,這個小曲也很快被人拋之腦后。
見沒自己什麼事了,秦舒也準備離開。
這時候,賈克多喊住了,“秦醫生,你也還沒吃飯吧,不如留下來一起?”
秦舒搖搖頭,“不了,我剛才實驗做到一半被打斷,現在得回實驗室繼續工作了。”
面對秦舒的拒絕,賈克多面不改,冷笑一下說道:“秦醫生對我們大老板的吩咐,可真是盡職盡責啊。”
秦舒也微笑地回應,“那不是應該的嗎。”
說完,轉離開。
看著的背影,賈克多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回到實驗室。
褚老爺子已經在里面等,“東西到他手里了?”
“嗯。”秦舒點點頭。
剛才所有人都在盯著那位“牛先生”的臉,卻沒人發現,秦舒借著面,把圖紙送到了墨寒手中。
他們更不會想到,那位“牛先生”突然發病也不是巧合,而是和墨寒早已經計劃好的一步。
秦舒看了眼墻上的時間,說道:“這個時候,墨寒應該帶著圖紙登上游了。”
褚老爺子也是松了口氣,欣地看著秦舒,“我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看錯人。”
聞言,秦舒轉過頭,目落向他那張青銅面,“所以我剛來島上的時候,您沒有直接表份,而是特意考察了我一段時間。”
頓了頓,彎起角揶揄地問道:“爺爺,到目前為止,我的表現可還讓您老人家滿意?”
褚老爺子忍俊不的笑聲從面底下傳來,“呵呵,你這丫頭!我啊,當然滿意得很了!”
秦舒也是笑了笑。
爺孫倆又簡單閑聊了幾句,秦舒隨口詢問了一下褚臨沉的況。
褚老爺子直搖頭,“那小子擔心你得很,倒是想出來,不過被我勸住了。我說你好端端的,也用不著他心。”
秦舒抿不語,心里有些悵然。
倒是理解褚臨沉的。
如果一開始出事的人是他,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他,估計也會有一樣的、恨不得時時陪在對方邊的想法。
褚老爺子把秦舒的神盡數收眼底,他寬道:“放心吧,有我幫你盯著他,不會讓他出事。現在圖紙已經送出去,接下來的其他事你也不用管了,安心做你的研究,畢竟除了你,也沒有其他人能做這件事了。”
秦舒乖順地應聲:“是,爺爺。”
褚老爺子又叮囑道:“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力。若是我們能順利扳倒X拍賣場,那以后也是可以慢慢研究解藥的。只不過是在斯頓公爵問起的時候,想辦法搪塞他就是了。”
秦舒點頭,“好。”
褚老爺子也不再多說什麼,準備離開。
秦舒卻突然想到一件事,“爺爺,今天角斗場的賈克多似乎對我起了疑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對我一向沒有什麼好臉……”
褚老爺子青銅面后的雙眸微瞇了瞇,“那個家伙啊,我已經想好怎麼對付他了,你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他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離去。
等他走后,秦舒琢磨老爺子的話,既然他人家都那麼說了,那也就不去心這個事了。
的心很快平復下來,看著實驗臺上的儀,略微思索后,便繼續投到工作狀態里。
另一邊。
送貴賓們登上游離開后,賈克多沒有回角斗場,而是在拍賣館,找到了安德烈。
他直奔主題地說道:“安德烈,你不覺得現在的伊麗莎白被那個姓秦的人耍得團團轉嗎?”
安德烈卻不以為然,“賈克多,別這麼說,伊麗莎白本來就,所以才接那個醫生的治療。”
“難道你就不覺得那個人在故意騙取伊麗莎白的信任?你看看現在變了什麼鬼樣子!”
安德烈驚咦了一聲,看著賈克多,“我一直以為你和伊麗莎白不和,沒想到你還關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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