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或者該稱為夏淺,渾一震,有些愕然地瞪著傅寒夜。
他……信了之前的話了麼?
否則……怎麼會這個名字?
可是……倘若他信了,為何……為何……還要選擇救小寶,而不是宸寶?
傅寒夜站起來,黑的潛水服繃著上,將他線條清晰的四肢勾勒出來。
他朝著夏淺走過來兩步。
夏淺心中一驚,朝后后退了兩步,聲道:“你別過來!”
傅寒夜止住了腳步,眼神悲傷地看著。
“夏淺,原來真的是你。”
他曾懷疑過很多次,然而每一次的驗證,都是并不是夏淺這一個結論。
現在,他只后悔自己為何沒有多懷疑幾次,多驗證幾次,也不至于,到了此刻,才最終知曉答案。
“你……相信我說的話?”
傅寒夜點了點頭,悲傷地牽了牽角,說道:“你說要抓螢火蟲給我看,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即便是夏,恐怕也不知曉。
因為尋常人想到的,只怕都是男孩子給孩子抓螢火蟲看,哪里有反過來的?
他曾經也抓過不的螢火蟲給夏,告訴,這是為了實現在山里時的承諾。
夏也附和到,記得他說要給抓螢火蟲的事。
那時,他未曾發現破綻,一個原因是自己蠢,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關于螢火蟲的討論,還有后面一部分。
他笑著說,哪兒有孩子給男孩子抓螢火蟲看的?等我眼睛好了,我來抓好多好多螢火蟲給你看!
關于要給他抓螢火蟲的承諾,再也沒有人提過,因此,也實質地了他和夏淺之間的。
夏不可能知曉,自小在城長大的‘盛夏’,也不可能知曉。
只有他和夏淺。
夏淺的心痛得攪在一起。
事到如今,他憑什麼還在面前扮什麼深人設?
但凡他對有一一毫的,為何,他不肯救宸寶?
夏淺到底沒能忍住,眼淚奪眶而出,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控訴:“既然相信,為何你還不肯就宸寶?宸寶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傅寒夜張了張剛要說什麼,船艙外另外一個穿著潛水服的人出現,低聲道:“傅總,對方的船好像要加速駛離了,恐怕是發現咱們的船了,咱們得立刻出發才行!”
傅寒夜點了點頭,然后對夏淺說道:“夏淺,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將宸寶帶回來。等到把宸寶帶回來之后,我會再和你解釋的。”
一定?
他拿什麼保證?
興許,現在宸寶已經被撕票了也說不定!
“等等!”夏淺在傅寒夜錯過旁,要立刻船艙的時候,住了他。
傅寒夜回頭看著夏淺。
“我也去。我也要去救宸寶!”夏淺一字一頓地說道。
無法再相信他。
必須要親自去救宸寶才行!
傅寒夜皺眉看著,低聲道:“夏淺,聽話。我保證……”
“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夏淺說著,然后看到船艙一旁的裝備柜中放著的潛水服,徑直走了過去,一邊說道:“我會自己潛水過去!”
傅寒夜見如此堅定,也知道自己的信用,在這里只怕早已經是負數,還怕真的會自己一個人穿著潛水服下水——這茫茫大海之中,與其讓一個人在海里來,不如將帶在旁,至,他可以保證好好保護。
因此,最終傅寒夜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夏淺有些笨拙地穿著潛水服。
很早之前,在黎的時候,曾經下海潛過水,但那只是為了游玩,并未取得過潛水執照,因此只是知曉大概的潛水知識罷了。
傅寒夜走過來給檢查潛水服是否穿好,夏淺驚似地往后倒退了一步,目戒備疏遠憎恨地瞪著他。
傅寒夜一陣心痛,口中卻冷靜地說道:“這船上沒有潛水員。時間不等人,你多浪費一秒,宸寶就多一秒的危險。”
這話很管用,夏淺立刻不在抗拒,任傅寒夜幫檢查潛水裝備的況。
一切準備就緒,趁著夜,一艘小船被放了下去,盡量安靜地劃了一陣,到了遠另外一艘大船附近之后,只聽‘撲通撲通’的聲音,船上穿著潛水服的人都跳下海,從海底朝著那艘大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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