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溫鈺辭去書房開會，舒挽寧拿著零食去樓上看電影。

找了個悲的電影，看著屏幕中男主因家庭而不能在一起。

片中的人悲傷不能自已，吃了口一旁的瓜，關注點在主那致的發型上。

溫鈺辭推開門的時候就聽主不停啜泣的聲音，他走到舒挽寧邊，還仔細看了下的眼睛。

見狀舒挽寧開口：“人的，但是我哭不出來。”

偏頭去看溫鈺辭，語氣平和：“我小的時候共能力就弱，上學的時候被同學說過是冷。”

溫鈺辭抓著的手握在手心，低聲道：“活你自己的樣子就是最好。”

就知道他會哄著。

舒挽寧彎了彎眼睛，在不知不覺中，這幾個月出的笑意比這幾年都要多。

靠在椅背上，突然想和他講一講自己小時候的事。

“孤兒院從前的院長說，是在院門口見到我的，大概一歲多，見人就笑。

姓舒，我的名字是取的。

說我很乖，不吵不鬧，最喜歡粘著要糖果吃。

第一次被收養大概是四歲吧，那對夫婦很溫，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

后來懷孕了，和我道了好久的歉才把我送回孤兒院。

再后來……七歲的時候被一對中年夫婦收養，大概是合不來，又大概是喜歡上了別的小孩子。

所以我在他們那里只住了半年，就回孤兒院了。”

手被他握的了些，舒挽寧沒有去看他的神，繼續說著：

“老院長在的時候大家相的很融洽，可我七歲半的時候就去世了。

因為我被退回了兩次，所以新院長不喜歡我，不然后來我也不會跟著回舒家。”

電影中的主被男主和家庭拋棄，看著在橋邊想要輕生，舒挽寧的聲音低了下去。

“其實被拋棄也不是一件很重要事。”

“上學的時候有沒有欺負？”溫鈺辭啞著聲音問。

“很的。”舒挽寧笑著回他。

“我不愿意朋友，也不喜歡與人多說話，除了送書的男孩子，沒有幾個孩子喜歡和我玩。

而且……我也兇的。”

的聲音始終平和，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溫鈺辭握著的手，心口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

明明自己這些年過的也很辛苦，可一開口 ，他只會覺得為什麼兩人相遇的這樣晚。

“舒挽寧。”

“嗯？”

正看著電影結尾，旁響起溫鈺辭的一聲：“我想要一個機會。”

偏頭看他，對上他含的雙眼問：“什麼機會？”

“讓我陪在你邊。”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神認真，認真到舒挽寧不敢繼續與他對視。

垂眸，視線落在被他握著的手上。

這段時間心口好像一直有個小人在敲門，在等回應，等開門。

眼底忽然有了一層霧氣，快速眨了幾次眼睛，自嘲道：

“溫鈺辭，其實我討厭自己的，也討厭社，討厭活著。”

“我承認我喜歡和你相，但我不能給你承諾什……”

“我不需要你承諾什麼。”

溫鈺辭打斷，手攬過的后腦勺將人撈至前，拉著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你放心做你自己，別害怕，也別回頭，你只要記住你后有我。”

舒挽寧眼眶紅了紅：“我脾氣不好。”

“我哄你。”

“我生氣喜歡摔東西。”

“我給你買新的。”

“我不好，會死得早。”

“不會，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我……唔……”

還想繼續說，溫鈺辭按著的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

他很溫的親了兩口，嘗到了咸的眼淚。

他手了臉上的淚，在的上親了親以示安。

“溫鈺辭你不要趁人之危。”

剛掉了眼淚，說話帶著鼻音，溫鈺辭了的臉輕笑：“我只是想趁火打劫。”

“溫鈺辭，我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溫鈺辭沉默著，低頭遮住落寞的神點頭：“好。”

想到今天岑佑發消息時提到了他的生日，他叉了塊瓜喂給問：“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不知道，沒過過生日。”

的眉眼滿是干凈的笑，溫鈺辭哽咽了一瞬：“我給你補。”

舒挽寧將那塊瓜嚼碎咽下，輕聲開口：“那就12月20號吧。”

那是第一次被帶到離園，見到溫鈺辭的日子。

溫鈺辭顯然也想到了，他眉心微蹙：“可現在才五月。”

“我又不著急。”舒挽寧認真回復。

電影已經結束，盯著片尾的字幕，舒挽寧將最后一塊瓜喂給溫鈺辭：“陪我出去散散步。”

新長出的草坪已經郁郁蔥蔥，舒挽寧披了件外套，左手被溫鈺辭牽在手里。

冬天凝結的噴泉已經重新收拾干凈，看著花園里新長出的花枝，舒挽寧站在原地了個懶腰。

“終于不冷了。”

微微嘆了一句，灑在上，像這樣懶洋洋的曬太，還是第一次會。

門口停了輛車，溫鈺辭的目看過去，彎笑：“鈺明來了。”

溫鈺明將他的車停在門口，小跑著到兩人面前，圍著舒挽寧轉了一圈。

“嫂子，聽嚴昊說你不舒服，沒事吧？”

“沒事。”

他點點頭，然后想起了什麼，捂著出了很重的笑：

“你們兩個今天都沒去公司，公司群都套了。”

“嗯？”

舒挽寧發出一聲疑問，溫鈺明將手機打開遞給。

“你們不知道，公司里早就暗地里討論你們很久了。

這次你們都沒有去，大家都開始想象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是不是一起出去玩了，是不是結婚了……”

他笑著看溫鈺辭：“你們再不去，大家都快把你們的二胎名字取好了！”

舒挽寧將手機還給他，淡笑道：“看得出來大家想象力還是很富的。”

溫鈺辭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腦勺，他將頭發染深棕， 看著順眼多了。

溫鈺辭：“我和你嫂子回去換服，你在這等會，我們去老宅拍全家福。”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