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漪很了解顧長安。
那個晚上的意外他已經很自責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懷孕的話,他會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為了免除更多的意外而讓自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可那是的孩子,是深的男人給的孩子。
即便他不自己,不這個孩子,也要保住孩子,保住僅有的一切。
“和漪,我……”
顧長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漪說的沒錯,他也許會讓打掉孩子。
還那麼年輕,有大把的青春和長長的人生,不應該把時間和力都耗費在一個孩子上,尤其這個孩子是一個意外。
他不會讓自己害了一次,又害第二次。
可他還是害了兩次,不,他害了一輩子!
和漪看著顧長安復雜又愧疚的眼神,放緩了口吻道:“你走吧,這件事、你就假裝不知道,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就好。”
“我已經知道了豆豆的存在,你讓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顧長安質問出聲,“和漪,你把我放在哪里?”
和漪沒說話,真的很想告訴顧長安,這五年來,都把他放在了心口,可是他呢?
的真心、的癡迷,在他的眼里都是錯誤的。
那個意外是絕對的錯誤。
“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顧長安嚴肅道,“我要你告訴我,這五年來你是怎麼過的?”
“我……”
顧長安見都要哭了,不忍心再問下去,便輕輕拍著的后背,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現在我知道了,我必須負這個責!”
“不,我不要你負責。”
和漪最怕的就是顧長安對自己和兒負責。
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就讓這個男人的一生都被束縛。
顧長安何嘗不明白的心思?
說真的,他這輩子都沒有打算做父親,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兒還得了重病,他的心很復雜,可是他必須做的就是負責。
“我會對你好,對豆豆好,這是我欠你們的。”
他閉上眼,把自己對另外一個子的意全部埋藏在心底。
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資格默默了,因為他虧欠了另外兩個人。
和漪的心也很復雜,顧長安知道了豆豆的存在,他開口便是要負責,這個男人在邊的時候,只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個人撐著這所有一切五年了,突然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一塊撐著,的肩膀輕松了許多。
豆豆總問自己,爸爸在哪里?
如今,可以讓兒看到爸爸了。真好。
這一次,和漪想自私一點,可是一想到顧長安對虞清霜的深,又猶豫了。
……
虞清霜和墨十三在走廊這邊看到了一切,抬了抬手,和墨十三離開了這里。
“夫人,現在去哪兒?”
“去找蘇醫生,問問這孩子的況。”
虞清霜一想到顧長安居然有了個兒,心里無比為他高興,可是一想到他的兒住在了ICU,又覺得心疼。
老天爺給長安的劫難也太多了吧,什麼時候才能讓他順順當當的呢。
從蘇醫生口中知道豆豆的病之后,虞清霜直接給莊羽打了電話,“莊羽,你什麼時候滾回A國?”
“霜大大,你說話口氣能不能別這麼霸氣?人家剛做了兩臺手,現在累的躺在沙發上,連接電話都很艱難的。”
虞清霜無語道:“你還不是照樣接了。”
“那是你霜大大的電話,我哪兒敢不接,我要是不接,你還不得到M國追殺我呀。找我什麼事兒?”
電話那邊的莊羽是個長相、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雙手指漂亮得像是彈鋼琴的,誰能想到這是一雙在手臺上救死扶傷的神醫圣手?
“第一醫院這里有個豆豆的小姑娘,你知道嗎?”
“知道啊,蘇晴已經和我說過了,需要手,我不是讓人把手時間安排到下個星期六嗎?”
“太晚了,我要你馬上滾回來做手。”
“霜大大,我來M國就是做手救人的,現在你讓我把這里的病人丟下,回國做別的手,這合適嗎?”
“你把能推的暫時推了,先做這一臺,來回的飛機我給你包了。”
“就算你們墨家有私人飛機,你也不能這麼霸道呀,我……”
“滾回來!”
莊羽徹底懵了。
“得嘞,您老有令,寶寶今晚就滾回來!”
沒法兒,在王面前,只能臣服不是?
莊羽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我要坐私人飛機,要貴賓待遇。”
“嗯,馬上給你安排。”虞清霜滿意的點點頭,把電話一掛,對邊的墨十三說道,“都聽到了?去辦吧。”
墨十九趕去給莊羽安排私人飛機了。
顧長安陪著和漪,等睡著了,才獨自離開。
他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兒。
以前的他獨自一人,即便有了長安閣,他也只當那是一個暫時定居的地方罷了,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了兒。
從未會過親的顧長安覺得很奇妙,也很張,但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
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小公主,我想見你。”
虞清霜就知道顧長安肯定會找的,只是沒想到顧長安會這麼快就想清楚,找談。
兩人約了地方之后,虞清霜拋下正在和自己研究未來兒媳的攻略的老公,去見了顧長安。
難得回家的墨野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調侃自己的爹地,“爹地,我媽咪都去見老人了,你不擔心,不生氣,不吃醋?”
“什麼老人,胡說八道,那是你媽咪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的摯友,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家門。”
“你敢嗎?你前腳把我逐出家門,我媽咪后腳就能和你分居,嘿嘿。”
墨家三個孩子都知道爹地非常疼媽咪,無論什麼事都是以妻子為重,這不,墨野有虞清霜當靠山,一點也不怕墨臨淵的威脅。
墨臨淵沒好氣的瞪著兒子,“你膽兒越來越了。”
“爹地你別著急生氣呀,咱商量商量,把那位長安叔叔請回家來吃個飯,認識認識。媽咪不是常說,是他救了我和老大、小嗎?見見他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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