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晚走到被淺黃的燈包裹著的池子邊,池子里長滿了荷花,都是被人心培育過的,盛開的格外引人注目。
站在邊上,背對著墨野道:“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你的地方,也是我執念開始的地方。”
墨野看著有些單薄的背影,聲道:“是那次我把你從池子里撈出來嗎?”
“我以為你忘記了。”
“胥晚,我……”
他意識到自己對的之后,就開始回憶和的點點滴滴,這才注意到這個子守護他的時候是多麼的細致溫,斂低調。
他想做的,就是補償。
墨野向前走了兩步,出手想從后環住纖細的腰肢,誰料他的手剛出去,便縱一躍。
撲通——撲通——
繼胥晚跳下去之后,墨野想都沒想就跟著跳了下去。
一切仿佛都在重演。
墨野好不容易拉住了胥晚的手臂,準備把從水里扶起來,誰知的手突然用力一撞,他的口疼得差點窒息,而如一條人的人魚游離他的邊。
“胥晚。”
他游到的邊,“你到底怎麼了?”
胥晚一邊游著,一邊笑道:“墨野你看,我已經會游泳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來救我。”
墨野的心臟突然一,腦海中回著強烈的不安。
是,不安!
他覺到一直在后跟隨他、等待他的這個人,要消失了。
“墨野!從今以后,我不再捆綁自己,也不會再走在你的后,我有我的路,在這個十字路口,我將和你分道揚鑣。”
“墨野!我自由了!”
“墨野,再見!”
墨野的狠狠一。
他看著胥晚迅速上岸,看著頭也沒回的離開,心頭驀然缺了一大塊。
好疼!
他甚至連一聲“胥晚”都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出來。
“胥晚……你、自由了。”他沙啞著嗓音,眼底泛著潤的芒,喟嘆道。
胥晚上岸之后,也顧不得渾漉漉的,坐上車便趕往醫院。
真的很輕松。
在第一次喜歡他的地方和他徹底的說再見。
在他的追求中,堅定選擇自己的方向。
這是一種輕松、自由的極致快。
要第一時間和那個懂的男人分。
一到醫院,胥晚看到的是空的病房。
“人呢?陸湛他人呢?”
“大小姐,陸先生已經和陸小姐離開了,他讓我們不要告訴您。”負責保護陸湛的護衛低著頭,恭敬道。
胥晚的心臟微微一疼,“走了?”
連告別都免了嗎?
陸湛,你就這麼走了,你當我唐胥晚是什麼人?
“什麼時候走的?”
“兩個小時前。”
胥晚連忙跑了出去,陸湛和陸湘湘一定是去了機場。
他肯定要回陸家了。
不。
話沒說清楚,不準他走。
A國帝都機場。
陸湛換了一灰的休閑裝,坐在候機室里的他臉蒼白,眉宇間出疲態,手卻一直握著一塊手表。
這手表是胥晚送給他的生日禮。
陸湘湘端著咖啡進來,看見他這副模樣,猶豫道:“哥哥,要不、我們改日再走?”
“不了。”
“可你還沒和道別呢。”
陸湘湘決定了,既然墨野和胥晚是兩相悅的,陸湘湘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絕不會做第三者,還不如和哥哥一樣,灑放手。
唯一憾的是,沒有看到哥哥和胥晚道別。
“道別的話不用當面說。”
“其實你是怕你舍不得,背叛了自己的初衷,用恩挾留在你邊吧。”
陸湘湘一言道破了陸湛的心思。
“湘湘!”
“好了,我不說了,這塊表……你……”
陸湛沉聲道:“你幫我把它收起來吧。”
“啊?你不戴了嗎?”
“嗯。”
會留在他的心里,但他已經不適合再把這塊表放在懷里了。
陸湘湘嘆了口氣,默默接過陸湛遞來的手表,“也是,眼不見,心不。既然已經決定把推到別人邊,那這東西還是收起來吧。”
話落,外面響起了一道清冷而又悉的聲音。
“陸湛,我送你的東西你不要,那你把我的東西也還回來。”
陸湘湘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服、臉蒼白的俏麗人。
陸湛猛地抬頭,眼底撞了心底最深忘不掉的心上人。
“你、怎麼會……”
“湘湘,方便我和陸湛說兩句嗎?”
陸湘湘連連點頭,出去之前還把手表塞給了胥晚,然后把候機室的貴賓門給關了。
并不奇怪胥晚追到機場,人家可是唐家大小姐,想搞清楚他們的路線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不知道是來道別的,還是來找哥哥興師問罪的。
胥晚當然是來找陸湛興師問罪的。
“為什麼突然離開,一句話都不留給我,是我不配嗎?”
陸湛聞言,臉一黑:“當然不是!”
“既然我配,為什麼不告而別?”
“我、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湘湘來到A國雖然不是為了尋我回去,但我在A國逗留的時間太長了,我必須回國。湘湘想明白了的路,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們?你是說我和墨野嗎?”
陸湛神一變。
胥晚走過去,頭發和服都還是的,然而即便這樣狼狽,周依舊彌漫著狂傲和霸氣,這是屬于強人獨有的氣場。
盯著陸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和墨野合適,你想把我給墨野,然后自己回國逍遙?”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只是覺得我心里還喜歡墨野,我放不下他,如今他回頭了,他看到了我的好,甚至不惜放下尊嚴來追求我,所以我唐胥晚就一定會接墨野,把你忘在一邊,對嗎?”
胥晚這話,字字句句,直而來。
陸湛閃躲著質問的眼神,抿不語。
“陸湛,我再說一次,我喜歡你,不單單是因為你幫我擋了一刀,也不單單是因為我父母覺得你是個可以依靠終的男人,而是因為我喜歡你。”
陸湛的抖了一下。
“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理解我,喜歡你懂我,喜歡你認認真真看我的眼神,更喜歡你默不作聲的陪著我,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胥晚如此認真的表達自己的心意,這樣的表白,哪怕是對著最初喜歡的那個人,也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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