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反悔。不過我很好奇,他既然利用你來捕我,為何又為了你放我走。”
“他沒有利用我。”虞清霜的眼神深沉了幾分。
是別人利用了。
“你一點也不怕我傷害你?”
“如果你想傷害我,那次就不會救我了。”
虞清霜被他握著手臂,靠他的力氣才沒有跌倒,咬著,良久,看著男人的廓:“長安。”
顧長安的狠狠僵了一瞬,連都停止了流淌。
他幾乎瘋狂熱切的看向虞清霜。
你記得我了?
這聲“長安”,從未變過。
虞清霜被他奇怪的反應嚇到,愣了愣,“你……”
陌生的眼神,毫無昔日依的神,無不在宣告:不記得他。
顧長安斂下心底的失落,“什麼?”
“是你害死我的孩子?”虞清霜問。
顧長安沒想到會問這個。
他沉默了。
“真是你在手室里讓我流產的?”
“我不會給人做手。”顧長安道。
哪怕他做錯過很多事,但他不想在上做錯一點點。
他不愿看到恨自己。
“這麼說,不是你?”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虞清霜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南邊的小路:“你從那里走吧。”
“恩?”
“這條路上埋伏了其他人,你如果走這里,會被槍打死。”
顧長安的眼底閃過一道驚喜:“你在關心我,你不想讓我死?”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你殺容梓歌的真正目的,我只知道,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命。”
顧長安握著的手更加了。
他突然一用力,把虞清霜抱住。
著懷里溫的,顧長安扯了扯角,哪怕此刻死了,也值了。
虞清霜傻眼了,這個男人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抱住?
可在男人的作里,沒有察覺半點輕浮和心,只到男人激失控的緒在翻滾。
停頓了兩秒,狠狠推開他。
顧長安心滿意足了,哪怕只有兩秒,也足夠了。
“我走了,保重!”他沖虞清霜出一個與他氣質不符的和煦笑容,轉飛快消失在叢林里。
虞清霜打開手表上的定位功能,等待著墨臨淵的到來。
“為什麼要幫他?”墨臨淵問道。
故意關閉了定位功能,逃走之后又故意把埋伏的事告訴顧長安,難道真想起來了?
“他救過我。”
“你不懷疑是他害了我們的孩子?”
“不是他。”
“霜兒,你這麼信任他?”
虞清霜雙眸迷離,模糊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知道他沒說謊。”
砰——
說話間,一道尖銳的槍聲刺破空氣,傳耳邊。
“這是……”
“他走不掉了。”墨臨淵沉眸,蹲下,“上來,我們回家。”
他知道虞清霜虛弱,走了這麼遠,肯定不住了。
虞清霜也不矯,跳到墨臨淵的背上,緒明顯不佳:“你要把他送到監獄里嗎?”
“我只要真相。”
“可我覺得你似乎認識他,他也很了解你,你們是老朋友,還是死敵?”
“霜兒對他的事很興趣。”
“我承認。”
墨臨淵意味深長道:“偏不告訴你。”
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一切。
虞清霜癟了癟,不再說話,心里卻在擔心顧長安的安危。
他中了槍,會死嗎?
墨臨淵應該不會讓人下殺手吧,只是不知道君賜會如何了。
“霜兒,你不問我?”
“我知道你不會利用我的。”
墨臨淵揚起,他的霜兒真的開始信任他了。
把虞清霜送回房間,夏紫萱來陪著,墨臨淵急速走到別墅的訓練場。
墨九耷拉著腦袋,可憐的跪在地上。
“你倒識趣。”
“屬下利用夫人的安危捕顧長安,實在不該。”
“知道不該還敢做,誰給你的膽子!”墨臨淵冷斥道。
“三,墨九知錯!”
“再有下一次,你還會拿霜兒的安危做引,是嗎?”
墨九不知道墨臨淵這話什麼意思……下一次?
“三,我也是為了您好,為了夫人,您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您可是要去爭奪那個位置的人,這件事極有可能為您人生的污點,屬下不能這麼看著您陷泥潭。”
“放肆!”墨臨淵執起鞭子,狠狠一鞭在墨九的上。
只是一鞭,破裂,出。
墨臨淵的黑眸閃了閃,他將鞭子扔掉,鄭重道:“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
沒有墨臨淵的命令,墨九不敢起來。
君賜知道他在這邊,拿了外傷藥膏過來,看見他后背裂開的皮,詫異道:“只給了你一鞭子?”
墨九心中一陣無語。
他跟了三這麼多年,不但幫著管理公司,還負責訓練新人,三對他極為信任,他也從沒被三罰過。
“我往年出任務失敗了,三也只是一笑而過,如今為了夫人……哎,我真是到三的逆鱗了。”
“這不怪你,怪我,是我讓你和我里應外合的。”
“就算三罰我,我也不后悔,好歹是抓住了顧長安,只要洗了夫人的嫌疑,那些有損三聲譽的聲音就會消失了。”
君賜嘆了口氣:“他很清楚,顧長安沒有傷害虞清霜的理由,可他還是怕。這才真是關心則。”
“所以三邊必須有人理智一點。”
“他信任你,看重你,這次若是換了別人,早就被趕出去了,也就是你,只挨了一鞭子。”君賜轉移了話題,道,“其實顧長安沒走我們埋伏的那邊。”
“什麼?那他……”
“他的槍傷,是自己他打的,他故意暴了位置,讓我能及時帶人去抓他。”
墨九聞言,俊臉上布滿了問號……這,啥況?
“有兩種可能,一是自愿與你合作抓捕顧長安的虞清霜突然改變主意了,提醒顧長安有埋伏。”“這,應該不會,我雖然私自行,但夫人是清楚計劃的,不會把兇手放走。”
“那就只有第二個可能了,顧長安早就料到我們會設埋伏,他原本想走,但他為了一個人,還是選擇自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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