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說,朕都快忘了李都護這號人了。”皇帝抬眸目沉沉地看向皇后。
皇后鎮定道:“不瞞皇上,臣妾家中有一侍衛的弟弟 便是贅在李都護家,因此才夠更了解些,也算是臣妾有私心想拉扯一把。”
皇帝掌笑了幾聲:“原來如此。”
可看向皇后的眼神中終究是多了幾分猜忌。
皇后看的清楚,心底泛起一陣冷意。
最后皇帝還是下令由李都護前往邊疆支援。
中秋宮宴結束,宴時洲走出皇宮,著掛在黑夜之上的澄黃圓月,慢慢嘖了一聲。
以前余兮還要跟他一起過中秋,現在卻轉丟下他一人,獨自快活去了。
宴時洲輕嘆口氣,抬腳繼續往前走,在不遠等候的卓銳迎了上來。
“王爺,漠北已安排好人手,霍將軍也于一月前折返回漠北,只等李都護等人自投羅網,只是他們這次是要對鎮南王下手?”
宴時洲微一點頭:“本王這次沒回漠北,皇后臨時將計劃對象換了鎮南王,本王與鎮南王,對金斯國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 ”
卓銳:“只是這事要不要告訴余小姐?”
宴時洲猶豫著蹙起眉,片刻后擺手:“先不說,讓好好玩,回來再說。”
“那王爺要不要去福祿寺找余小姐?”卓銳又道。
宴時洲忽然眼睛一瞇:“你在教本王做事?”
卓銳一抖:“不敢,奴才只是覺得余小姐走后王爺便心神不寧,或許也該去福祿寺為自己祈個福……”
卓銳的聲音越來越虛,在宴時洲如有實質的目中,差點了烏。
好半晌,宴時洲冷聲道:“本王自有安排。”
“對了,今日晚宴上,有幾個長得極丑的大臣,說話也難聽,你讓骨一去將他們的舌頭割了,臉劃了,本王要去福祿寺,不宜沾一腥,就不手了。”
宴時洲淡淡說完,轉上了厲王府的馬車。
卓銳微微張著,獨自一人在風中凌。
……
余兮也在賞月,在福祿寺的后山上,和林知云、顧黎,三人一起坐在山頭的石頭上。
洲洲二號從遠飛來,落在余兮的肩頭,就余兮將一直帶在上的一張紙條拿出來,讓洲洲二號帶走。
“你跟誰傳信呢,你外祖父?”林知云問。
余兮搖頭:“不是。”
“那是誰?”
余兮撓了撓耳朵:“是宴時洲。”
“厲王?!”林知云驚道。
顧黎皺眉:“你和厲王的關系很好?”
余兮想起自己在厲王府有房間的事,點點頭:“是很好的關系吧。”
“你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呀,以前怎麼也沒見你提過?”林知云好奇。
余兮訕訕:“這不是沒什麼好說的嘛,我五歲那年他就去邊疆了,我也不是很了解他的事。”
“哦~”林知云點點頭,“那你們現在關系還能這麼好,倒也稀奇。”
余兮贊同地點頭:“我也覺得稀奇的。”
十年未見,幾天的時間就再次和宴時洲混了,沒了那陌生。
顧黎想的卻更多:“厲王看起來城府頗深,你能跟他玩在一起也是奇怪。”
“我看起來城府不深?”余兮不滿。
顧黎和林知云神同步搖頭,然后齊聲道:“你像個傻子。”
余兮生氣了,瞪了他們一眼:“你們本不懂,我和宴時洲的友誼可不是靠那些虛的得來的。”
“那是靠什麼?”林知云笑嘻嘻問。
余兮一噎:“我們、我們是靠……是靠戰斗!”
攥起拳頭,肯定道。
林知云和顧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第一次見這麼說的。”
余兮撇撇:“你們果然不懂。”
和宴時洲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那可不就是戰友。
等笑夠了,顧黎淡定了一會兒,認真道:“雖然你和厲王關系好,但是如今你馬上要及笄,還是避著些好,你可不知道現在京中有多人眼紅厲王妃的位置。”
“你若是對厲王有還好,你坐上厲王妃的位置肯定比其他人容易,可我看你這尚未開智的模樣,怕是對厲王還沒有,這樣你就更應該和厲王拉開距離,免得被厲王的爛桃花當敵。”
余兮倒是還沒想過宴時洲要娶妻的事,因為原文中,宴時洲一路都在為登上皇位披荊斬棘,后來登基了,宮中也沒有一個妃子,或許有,但下場定然不會好。
因為最后宴時洲殺了所有人。
然后書就崩了。
原文中為唯一與宴時洲拜過堂的,就是余兮這個小炮灰,只是新婚夜被宴時洲提刀屠了全家。
余兮一,現在許多事的走向與原文已經不一樣了,比如顧蔓伊,比如余柳櫻,自己也有了變化,那應當不用跟宴時洲親吧。
余兮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和宴時洲親的模樣,心里頭涌上一怪異的覺。
宴時洲心里只有自己的大業,怎麼可能會想親呢,如果真是,那就說明那段婚姻對他登基有很大的幫助。
“你在想什麼,你在臉紅嗎,太黑了我有點看不清。”林知云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睜大了眼睛,幾乎著余兮的臉蛋看。
余兮捧著臉躲開,有些惱怒:“大晚上的你哪里看到我臉紅了!”
林知云:“可旁邊燒著柴火呢,還是能看清的。”
余兮扭過臉,深呼吸,又轉頭:“我沒臉紅,是熱的。”
林知云哦了一聲:“是嗎……”
顧黎在一旁看的失笑:“行了,兮兮你可要好好想想。 ”
余兮苦惱的皺起眉:“我在想了。”
覺得得回去好好跟宴時洲說說選王妃的事,可別選,要選就選對登基有用的!
“好了,我們回去睡覺吧。”林知云打了個哈欠,困意上頭。
余兮也覺得有些困了,于是三人一致站起,收拾了一番就往山下走。
回到禪房時,余兮已經累得兩條都抬不起來,隨意洗漱一番便倒在了邦邦的床板上,疼的余兮一陣齜牙咧。
忘記這不是府的大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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