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宴時洲繞過了余柳櫻,來到余兮邊。
他手上端著一碟糕點,擺放到余兮的桌上,像是求夸似的:“我方才眼疾手快,才保住了這一碟糕點不被砸壞。”
余兮毫不吝嗇的順著:“時洲哥哥好厲害。”
宴時洲滿意地彎了彎角。
余柳櫻在一邊看的幾乎嘔。
這怎麼跟夢中的況不一樣,宴時洲看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
可那夢不可能是假的,因為那夢中所發生的事,后來幾乎都發生了,唯一有些變故的地方就是余兮。
余兮似乎完全不像夢中那樣笨。
余柳櫻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會發展這樣,待賞宴徹底結束,沒有與余兮一道回府,余兮也不會管。
一人回到了之前住的別院里,朝里頭喊了一聲:“汪大夫,你在嗎?”
話音剛落下,一個穿青的年輕男子從屋走出來。
“余小姐,你說過治好您的病這屋子就是我的了,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自然不是。”余柳櫻匆匆靠近,低聲道,“汪大夫,我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汪潛在院子里坐下來,喝了口茶。
這汪潛是著名老神醫的關門弟子,最喜歡挑戰疑難雜癥,前些年第一次進京,被人了盤纏,那夜正好下大雨,差錯進了余柳櫻這別院。
余柳櫻的病能好這麼快且不留痕跡都是因為汪潛。
汪潛這人錢,余柳櫻知道他的份后,將這別院給了他,這才讓汪潛同意為治病,并花了一番功夫,除去了因病而留在皮上的痕跡。
余柳櫻問:“這世上,怎會有人突然大變,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世上會不會有什麼奪舍重生的東西?”
早就發現了余兮的不同,后來以為是自己當時想多了,現在再想,還是覺得余兮有問題。
自從五歲之后,余兮就變了,偶爾還是跋扈,卻更多的懂禮法,且異常的聰明,有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完全不像是一個五歲孩能做出來的。
就是因為余兮變化,后面的一切才會與夢中不同。
汪潛聽后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姐,你是走錯地方了吧,出門左拐走個一炷香,那橋底下有一個算命的,你不如去那里問問?”
余柳櫻臉微變:“我并非在與你說笑,我有一個妹妹,五歲之前蠢笨如豬,五歲時忽然就變得聰明了,還與家中疏遠起來,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做到的。”
汪潛卻并未多想:“或許是因為五歲前尚未開智,這世上有些人也是五六歲才會說話,這并不怪異,我整日在閻王手中搶人,也沒見過什麼妖魔鬼怪,我看小姐你怕才是頭腦發昏了,要不我給你扎一針?”
余柳櫻咬牙:“你……算了,不與你說這個,那你現在給我開一個藥。”
“什麼藥?”
余柳櫻:“春藥。”
……
彼時,余兮和宴時洲已經回到了厲王府。
余兮不打算將自己住厲王府的事告訴別人,畢竟這個朝代封建,要是說出去怕是能轟整個京城。
宴時洲踏府門,卓銳便急匆匆的跑過來,附在宴時洲耳邊說了些什麼。
宴時洲淡淡道:“去書房說。”
一旁的余兮茫然的看著二人,隨后識趣的打算獨自回房,結果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宴時洲拎住了領子:“你也去。”
余兮不解:“我去做什麼,我又聽不懂……”
可別讓聽到什麼謀權篡位的事,可不保證那張不會說出去,不了疼的,別人一拷打保準說出來。
宴時洲無奈:“此事還多虧了你,你不想聽聽?”
余兮眨了眨眼,抬手拇指食指在一起,俏皮道:“好吧有一點點想。”
宴時洲忍不住輕笑出聲,手了把小姑娘的的臉蛋。
手和小時候差不多。
在余兮的痛呼聲中,宴時洲意猶未盡的收回手,拍拍余兮的腦袋:“好了,走吧。”
書房。
“王爺,已經查到與皇后來信的人,確是金斯國皇帝無疑,這是昨日劫來的信件。”
說著,卓銳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呈給宴時洲。
宴時洲接過,打開信紙一目十行的看過,便遞給了一旁的余兮。
余兮手忙腳的接住信,心想這就是男主角一目十行的能力嗎,才十秒不到的時間便將一封長長的信給看完了。
展開信紙,慢吞吞看起來。
信中皇后提及了宴時洲,問了邊疆的況,且說會找好機會盡快將宴時洲遣回邊疆, 再次實施之前的計劃……
什麼計劃?
余兮不解的皺起眉。
后面不出意外的,皇后將東華國近日的政策機都袒在了信紙上,最后又囑咐了一句記得保阿坤平安。
阿坤又是誰?
像是看出余兮的疑,宴時洲道:“皇后有一侍衛,阿坤是那侍衛的弟弟,贅在漠北李都護家,當了李都護家中大兒的贅婿。”
“你應當知道李都護是誰,那是李春韻的父親,李春韻便是那家的二兒。”
余兮恍然大悟:“我懂了,但為何要保這個阿坤平安,他們要做什麼危險的事?”
宴時洲點頭:“或許是。”
余兮了下,深思起來:“時洲哥哥,皇后與李都護家有牽扯,李都護家又與我外祖父家有牽扯,他們與金斯國私通,且看時間,與我娘和我大舅舅戰死在與金斯國對戰的戰場上的時間能夠對的上,后來李春韻著急忙慌的改嫁,毫無緣由的疏遠鎮南王府,更像是在逃避……”
“李春韻肯定知道些什麼!”余兮一拍大,肯定道。
宴時洲笑著點頭:“兮兒很聰明。”
余兮嘆口氣:“這不是很明顯的事,”頓了頓,臉沉重下來,“我娘和我大舅舅的犧牲怕是和他們不了干系。”
宴時洲嗯了一聲:“我會派人去搜集證據,只是暫時還不能暴證據,若要查明二位將軍的死因,只能守株待兔,看看他們的計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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