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嫌你煩。”余兮眼珠子轉向車窗外,心想誰敢嫌小暴君煩啊。
宴時洲這才解釋道:“我向皇帝請求,日后免了我的早朝。”
余兮一驚:“為什麼?”
不上朝,可怎麼拉攏那些有權有勢的大臣。
“累,不想上朝。”宴時洲懶洋洋的說。
余兮:“……”
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理由,完全讓人找不出破綻。
或許宴時洲有自己的節奏。
余兮便也不再多問,不是喜歡給自己找煩惱的人,想不通的事絕對不會多想,這會兒便閉上了眼睛,開始午休。
宴時洲見人閉上了眼睛,連翻書的作都輕了許多。
只是現在宴時洲沒什麼心思看書,翻過一頁之后便忍不住的去看那睡恬靜的小姑娘。
在邊疆之時,宴時洲留在京中的暗衛,時常會送來余兮的畫像。
余兮并不知道自己從小到大的畫像被宴時洲藏了滿滿一屋子,以及余兮的食住行幾乎都一字不落的被寫書冊,只有宴時洲一個人能看。
宴時洲知道自己的行為瘋狂甚至可以被稱作恐怖,他只是太想念這個世界上唯一所之人,那時候的思念還是親人之間的思念。
后來十七歲的一日晚上,那份思念慢慢的在睡夢中變了質,里面多了些許年竇初開的意,那時候的余兮十一歲,已經漸漸長開,有了的模樣,宴時洲剛看過巧笑倩兮的模樣。
他很坦然的接了自己的,并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切,余兮都不知道,宴時洲不知道余兮對自己是何,擔心會嚇到小姑娘,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心的害怕,宴時洲暫時并不打算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余兮。
余兮睡了多久,宴時洲便貪婪的看了小姑娘多久。
他忍不住想,余兮是不是無論在誰邊都這般的不設防。
萬一邊的是一個對懷有不軌之心的人呢。
宴時洲皺起眉來,心中有些不悅和擔憂。
于是余兮一睡醒,就發現宴時洲一臉嚴肅且不滿的表看著自己。
余兮打了個哈欠從榻上爬起來,上披著宴時洲給披的毯子,隨著余兮的作,毯子從上落。
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從睡夢中徹底出來,余兮睡眼惺忪地看向宴時洲:“時洲哥哥,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宴時洲收回目,輕咳一聲,沉聲道:“日后,不可在別的男子前睡覺。”
余兮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
宴時洲挑眉,一時間沒明白余兮的意思。
余兮便說:“我只在時洲哥哥面前睡覺啊,你不會害我,別人可是會害我的。”
宴時洲沒想到自己會被余兮如此信任,一時間心愉悅,耳朵泛起一層薄紅,面上表卻始終平淡如水,他低低嗯了一聲:“切記你今日說的話。”
為什麼要記?
余兮苦惱的皺起眉頭,好像不太懂宴時洲了。
孩子長大了,心思也多,余兮開導了自己,便與宴時洲打了招呼,離開馬車去往國子監繼續上課。
或許是中午睡的香的緣故,這一下午余兮都沒有打瞌睡,罕見的認真聽學,夫子都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
下午放學,余兮一走出國子監大門,依舊看到了那輛悉的馬車。
馬車旁邊等候著的卓銳一眼看到余兮,朝頷首,那意思便是要余兮過去。
余兮角一,再次忍不住嘆宴時洲的閑。
下學的人多,余兮在國子監一眾學生探究的目之中上了厲王的馬車。
車宴時洲依舊捧著一卷書在看,聽到余兮上馬車的靜,他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今日是回余貴妃還是回丞相府?”
余兮揪著手里的小書袋:“我上學的時候都是住在姑姑宮中的。”
“那我便送你到余貴妃宮門口。”
余兮怪不好意思的,剛想說不用,馬車就已經開始行駛。
余兮只好作罷。
很快到了余貴妃宮門口,余兮道了聲謝,下馬車時聽見宴時洲道:“我近日住在瑞安宮,若是有事,可來找我。”
余兮好奇問:“怎麼住在宮中了?”
瑞安宮的條件差勁,肯定不如厲王府的,也不知宴時洲什麼風。
余兮懶得管,只是好奇問問,聽宴時洲回答一句:“方便理些事務。”
便不再多說了。
晚上皇帝來了貴妃宮中,余兮不敢當電燈泡,識趣的自己在偏殿用膳。
吃完飯,發現余貴妃和皇帝還在庭院中散步調,余兮便又獨自跑到了貴妃宮外的花園打發時間。
余兮吃的有些撐,漫無目的地散步消食。
沒走多遠就看見了皇后。
皇后顧氏這些年的存在越來越低,不爭寵,整日禮佛,過得跟太后似的。
后宮大權早已經落到了余貴妃和另外幾個妃子上,顧氏也沒有任何不滿,而皇帝只有初一和十五按照規矩去皇后房中,其余時間大部分都在余貴妃這兒。
后宮之中好像沒了皇后的位置,皇后快為一個明人了。
余兮更是覺自己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皇后了,上一次見,應該是去年過年的宮宴上。
與皇后不,甚至因為余貴妃與皇后敵對,自己也不喜歡皇后,所以并未上前打招呼,只是遠遠看了一聲,打算換條路離開此。
卻不曾想,一個黑男人從天而降落在了皇后前,低低的聲音恰好讓余兮聽了個大概:“金斯國的信,皇上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
對金斯國這三個字敏的余兮立即便停下了腳步,如今正好在找金斯國安在朝廷中的臥底。
金斯國的皇帝為什麼會和我國皇后有聯系,難不……
余兮也不愿過多猜測,畢竟證據不足,且系統說臥底是在朝廷之中。
可惜二人之后再也沒有說過與金斯國有關的事。
他們如今談的都是皇后的家事,皇后出自寧遠侯府,侯府早已沒落,如今只剩下皇后和那一事無的弟弟,不然皇后也不至于在宮中混一個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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