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馬車是不允許進皇宮庭的,更別說直接往國子監走,余兮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震驚卻合理的猜測。
宴時洲是要準備宮,當皇帝了?
不然怎麼會這麼大膽,這不就差說一句我要當皇帝了嗎。
余兮擔憂地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宴時洲:“時洲哥哥,你確定,要現在行嗎?”
宴時洲:“行?這不是,正在行?”
余兮倒吸一口氣,果然,宴時洲準備宮了。
可宴時洲剛回京,基未穩,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宮,太沖了,果然還是年輕。
余兮語重心長的說:“時洲哥哥,你要不再想想?”
宴時洲揚了揚眉:“不用想了。”
余兮:“!”
年人果然不聽勸,心氣太高。
下一秒宴時洲的聲音再度響起:“到國子監了,兮兒還要想什麼?”
余兮:“?”
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國子監大門前。
宴時洲將余兮的小書袋整理好遞給,一邊道:“皇帝給了我馬車自由出皇宮的權利。”
余兮:“……哦。”
好尷尬。
余兮抓起包轉就跑。
……
今天魏子安還是沒來上學, 不見他也好,省得這人頭腦不清晰。
中午下學,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去用膳。
余了個懶腰,站起,也朝外面走去。
余貴妃宮中的宮會按時給余兮送來午膳,今日卻不見人影。
余兮抿著瓣想,難道是那宮忘記了。
看來今天中午要肚子了,幸好早上在宴時洲那兒吃的夠飽,不然怕是得暈倒在課堂上。
余兮沮喪的轉打算回屋里去,這時有人在國子監門口喊余兮:“等等余小姐!”
余兮循聲轉看去,看見門口的人竟然是卓銳。
“卓公公?”
余兮走上前去。
卓銳恭敬道:“余小姐,王爺邀您去馬車上。”
余兮聞言看向門口停著的馬車,馬車里的人像是有讀心似的,正在這時起簾子看過來。
余兮朝卓銳點點頭,隨后抬腳向馬車走去。
爬上馬車,余兮就聞見了香噴噴的飯菜味兒。
的眼睛一亮,鉆進馬車,目黏在了車那張小桌上的飯菜上。
“好香,這是張廚做的吧!”余兮著小手,吞著口水。
宴時洲嗯了一聲,拍拍旁的位置:“過來,坐下用膳。”
余兮聽話的顛顛跑過去一屁坐下來,眼睛亮晶晶的,宴時洲覺得再不給小姑娘吃,自己會被小姑娘的眼睛亮瞎。
他給余兮拿出來一副碗筷,然后道:“吃吧,不需要客氣。”
“嗯嗯!”余兮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邊吃,一邊聲音含糊的說:“張廚是皇上的專用廚,只有皇上和姑姑一起用膳的時候,我才能蹭上張廚做的菜,平時都吃不到。”
宴時洲沒怎麼筷子 ,他撐著下頜,微微歪頭欣賞著小姑娘吃飯的模樣,順著問:“張廚做飯很好吃?”
余兮點點頭:“可好吃了,他做的菜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京城里最火熱的福滿樓招牌菜不及張廚的萬分之一。”
宴時洲眼眸微瞇:“兮兒很喜歡張廚?”
他的手指挲著手里的一串佛珠,方才還想著要將張廚挖到厲王府去,可看到余兮這麼喜歡那個人,又忍不住想要不將張廚給殺了。
不過理智占據了上風,宴時洲忍住了。
余兮并不知道宴時洲心中在想什麼,說:“自然是喜歡的。”
宴時洲垂下眼瞼,不說話了。
余兮轉頭,疑:“時洲哥哥怎麼不吃?”
宴時洲直起,轉頭看窗外:“你吃。”
余兮:“……”
好奇怪的人。
又道:“很好吃的,你吃一口吧時洲哥哥。”
可宴時洲這個時候沒心吃飯了。
特別是想到這一桌子菜還是余兮喜歡的人做的,他就更難了。
正悶悶不樂,宴時洲里突然被塞進來一塊魚。
宴時洲一怔,轉頭看去,只見余兮用自己的筷子夾了魚塊塞他里,笑瞇瞇的:“你嘗嘗。”
宴時洲結滾,叼走了筷子上的魚。
而余兮后知后覺的發現,沒用公筷,一著急用自己吃過的筷子給宴時洲夾菜了。
這是小時候常做的事,小時候不分你我,習慣了,現在長大了,應當是要拉開距離的,不然會讓人誤會。
余兮記得宴時洲最討厭別人與他套近乎了。
這樣想著,余兮挪了挪屁,與宴時洲的距離拉遠了些。
然而宴時洲察覺到,剛剛還好起來的臉一瞬間又冷了下去。
余兮:“……”
發生什麼了嗎?
低頭老老實實吃飯。
直到宴時洲拍拍邊的位置,聲道:“過來些,我有話要與你說。”
余兮以為是什麼正事,乖乖坐過去了,宴時洲卻道:“吃吧。”
余兮:“?”
納悶地瞧了宴時洲一眼,看宴時洲也開始用膳了,撇撇也不再說話。
一頓飯吃完,余兮拍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打了個嗝:“好吃。”
宴時洲失笑:“還有半個時辰才上課,你可以睡一會兒。”
馬車很寬敞,寬闊的坐榻鋪了的毯,的確很適合睡覺。
余兮打了個哈欠躺下來,看見宴時洲坐在對面,拿了本書在看,另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佛珠。
這副閑云野鶴的貴公子模樣,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常年在沙場征戰的年將軍。
“時洲哥哥,你回來之后,沒什麼事做嗎?”余兮好奇道。
不然宴時洲怎麼一天到晚的在國子監門口等著,按理說,這個時候宴時洲不應該忙著壯大自己的勢力嗎?
距離小暴君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麼多年過去,余兮有些忘了原著里的細節,但記得宴時洲就是在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拎著皇帝的頭顱踏上皇位的。
對面的貴公子聞言抬眸來,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劃過一抹委屈:“兮兒這是嫌我煩了?”
余兮角一,這和拎著皇帝頭顱踏上皇位的小暴君是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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