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在皇宮的中秋宴上會有刺客。
一時間兵荒馬,皇帝抱著余貴妃,與皇后一同被林軍們團團保護著。
這樣一來,便沒有了人去保護那些朝廷員。
刺客們幾乎見人就砍,但是最后算下來,砍的都是一些員,那些家眷倒是最多只了些皮外傷。
顯然那些刺客都是有目標的,宴時洲到的時候,正好救下一位老臣。
他隨手撿起地上的長劍,眉目凌厲,毫不懼,擋在一眾員家眷面前,至于那些員,他無暇顧及。
被砍殺的大多是一些貪污吏,也有皇帝心腹。
皇帝看著面前這一切,臉發白。
他約覺得,這一場刺殺其實是沖著他的來的,因為 死的都是他的人。
等后來大批援軍到的時候,已經躺了一地的尸,數十個黑刺客察覺有人來,紛紛飛檐走壁的離開。
皇帝跌跌撞撞的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將士,眼眶猩紅地著這一切。
地上死的,幾乎全是他的心腹,他一手帶起來的員,如今大半都死了,日后朝堂上的勢力會如何劃分便是個未知數,總之皇帝自己的人所剩無幾。
皇帝頹廢地著這一切,接著想到什麼,猛地抬眼瞪向了對面的宴時洲。
他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眼前這個年。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年一旦得勢,會如何的恐怖。
因為他知道他的皇兄是個怎麼的人,那樣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又會正常到哪里去呢。
這一刻,眼前年逐漸與先帝的模樣重合,皇帝渾發,死死盯著宴時洲,目眥裂。
可現在他什麼也不能做,他沒有證據,而年還是大臣們擁護的儲君。
好半晌,皇帝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一句:“小王爺護駕有功,賞。”
剩余員紛紛跪下高喊:“皇上英明——”
……
余兮過了半個時辰才等到宴時洲,年踏著月匆匆而來,上的衫已經換了一套。
現在穿著的,是一套和余兮上這件款式相仿的裳,都是紅金相的。
“時洲哥哥!”余兮蹦起來揮揮手。
宴時洲眉眼和,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小姑娘。
余兮坐在宴時洲的手臂上,小手在他上了:“時洲哥哥,你沒傷吧?”
宴時洲搖頭:“沒有。”
余兮見宴時洲的心似乎好,便也沒再多問。
“那我們現在出宮吧,去夜市,聽說中秋節的夜市街道上到都是五六的燈籠呢,對了,我們還可以去放河燈,還有放孔明燈的……”
小姑娘絮絮叨叨間,宴時洲一邊低聲應著,一邊已經抬腳走向了宮外。
宮出了大子,巡邏系統也了,包括宮門口的守衛。
大多數士兵都被調去了保護皇帝,以及抓捕刺客。
宴時洲和余兮很順利的出了宮,宮門口還有丞相府的馬車,余兮指著馬車說:“時洲哥哥,我們騎馬去。”
宴時洲點頭,上前將馬車車廂從馬兒上解開,然后抱著余兮翻上馬。
余兮坐在宴時洲懷里,興道:“我也想學騎馬。”
宴時洲:“日后我教你。”
余兮點點頭,嗓音甜脆:“好呀!”
驅馬奔向京城最繁華的夜市,溫和的夜風拂過臉頰,頭頂懸著白玉盤,懷里是香可的小姑娘,這是宴時洲永生難忘的一段記憶。
每每在邊關命懸一線之時,想起這一幕,無論怎樣他都會站起來。
他還要回去看看他的小姑娘,長大了是什麼樣子。
當然這都是后話。
余兮與宴時洲在夜市瘋玩了一宿,宴時洲手里拿滿了東西,最后拿不下,只能讓馬兒馱著。
花的錢還都是宴時洲的,他與金善財一起做生意,雖然生意不大, 但還是有些銀錢,只是不多,今晚這麼一過,幾乎花了個。
眼看天都快亮了,宴時洲才將玩瘋了的小姑娘拎回去。
余兮玩的時候不困,這會兒坐在宴時洲懷里,在馬上顛簸幾下,困意瞬間沖上頭腦,眼皮一耷拉就睡著了。
宴時洲將人送回丞相府,安置好一切,才回宮。
天一亮,整個京城就要變天了。
……
邊疆急報一封又一封的呈上來,朝中大臣又損失大半,如今還有個宴時洲讓皇帝心神不寧,皇帝幾乎要被瘋了。
直到這時霍老將軍求見。
“皇上,老臣覺得,或許可以讓小王爺帶兵出征,一來小王爺有著儲君的份,可以震懾邊疆,二來,也能平衡朝廷局勢,再者,小王爺如今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確可以讓小王爺去邊疆歷練一番。”
皇帝聽完,眼睛閃過一不明的。
他擺手:“朕考慮考慮。”
待霍老將軍離開,皇帝一人思慮良久。
對他來說,宴時洲如今的模樣,再留在京城只會不斷收攏人心,對他的威脅也就越大。如果他去了邊疆,即使有通天的本領,手也不到京城來。
再者,宴時洲去了邊疆,萬一出了個什麼意外……
想到這,皇帝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圣旨。
宴時洲被賜了封號——厲。
沒有什麼緣由,單一個字,任由人們浮想聯翩,有人說厲字不好,有大兇之象,有人說好,是在夸獎宴時洲厲害。
余兮自然是傾向于前者,畢竟皇帝可不喜歡宴時洲。
賜了封號后,宴時洲便要作為皇室的代表,帶兵出征,時間是三日之后,很是急,不過邊疆之事已經拖延許久,是該著急,沒有人多想。
余兮卻撇撇罵皇帝幾句,很明顯這是皇帝著急,生怕宴時洲多留一秒就會奪了他的皇位。
宴時洲被賜封號的同時也被賜了府邸。
畢竟如今是眾人盯著的人,皇帝賜的府邸不會差,反而是最好的,也算是對于宴時洲要帶兵出征的勉勵。
厲王府離丞相府倒是不遠,畢竟丞相府也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厲王府也在這塊區域。
余兮計算了一下,從丞相府走路去厲王府,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
于是這三日日日往厲王府跑。
“時洲哥哥,這是什麼?”余兮到厲王府的時候看見宴時洲拎著幾個鳥籠出來。
鳥籠里有三只鷹,長得有些兇悍。
余兮不太敢靠近,著脖子隔著一米遠才敢仔細看。
宴時洲哭笑不得,道:“這是已經馴化好的雄鷹,可以用作傳信,極其忠心。”
余兮哦了一聲,眨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然后呢?”
宴時洲手就將余兮給拎到了邊來,余兮嚇得渾汗豎起,總害怕那尖銳的鷹會啄。
本來看起來就怪嚇人的。
“別怕,它們很溫順。”宴時洲余兮的腦袋安,繼續解釋,“這是鯊將軍從小喂大的,不傷人,現在送給你, 我去了邊疆,你若有什麼事,便可以讓這幾只鷹捎信來,會比信使驛差的速度快許多。”
鯊將軍就是之前遇到的刀疤臉,刀疤臉也沒什麼名字, 他自己鯊魚,大家便喊他鯊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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