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逍沒忍住低頭笑了下,提議道:“要不干脆都剃了吧?總不能逮著一條打針。”
阿肆下意識后退一步,但看看陸逍角的笑意,再看看他手上纏繞的紗布上滲出的,別別扭扭不太愿地把剩下三條撇過去。
“這麼配合?哪家小貓這麼乖呀?原來是我家的。”陸逍上不住地夸贊著,拿著寵剃刀的手作迅速。
琢坐在一旁,聽到這麼麻的話從陸逍這種人里說出來,覺十分怪異又難,還有點兒嚇人。
但他面上并沒有在金主老板面前表現出來,畢竟那十億現在還沒到賬呢。
剃掉四條的豹豹后,只有上和爪子茸茸的阿肆像是畫片里的小羊羔。
阿肆覺得自己面子有些掛不住,氣惱地將琢坐著的沙發撓爛。
琢:“…………”
打針的時候,阿肆并沒有反抗。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它都很耐痛。
外面洋洋灑灑飄起的雪花在大地上鋪出薄薄一層,雪天上高速實在不安全,陸逍決定等明天再返回綏京市區。
由于鮫人族誕生于深海,他們畏熱,因此別墅并沒有鋪地暖,只有空調暖風呼呼地吹著。
的小豹子蜷在溫暖的被窩里,打量著靠在床頭上開著筆記本理工作的陸逍,一雙琥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陸逍正在開線上會議,雖然是周六,但他們這個行業加班是常有的事,有些工作是不能往后拖的。
他到了阿肆不加掩飾的目,一邊戴著藍牙耳機給下屬分配工作,一邊抬起胳膊將阿肆摟進懷里,隨意把玩著它的尾。
豹豹尾上神經很富,沒忍住“嗷嗚”一聲,腦袋歪在陸逍上拱了拱,于是屏幕中便出一小截絨耳,一閃而過。
“家里養了貓,太黏人,抱歉。”陸逍面不改地解釋著,調整了下攝像頭。
下屬們紛紛表示諒解,但心里小話很集:什麼?監察長這樣冷酷無的工作狂竟然還養了貓?肯定是他那個alpha小男友喜歡才養的!哦莫哦莫!
陸逍阿肆的后頸,看它舒服的瞇起眼睛,眉梢帶了些笑意,真想念能使用“變開關”的時候,希這一天能快些來臨。
開會的時候很無聊,作為領導總要說些漂亮的場面話,阿肆聽著聽著就趴在陸逍上睡著了。
陸逍上很暖和,還有淡淡的沐浴的香氣,很好聞。
陸逍默默把阿肆某只放在不該放的位置上的爪子移開,結束了今天的線上會議。
小雪在后半夜的時候便停了,次日是個大晴天,太一曬,那點兒積雪很快就化了。
金沙灘獨棟別墅產權中擁有一私人沙灘,不會有外人前來。
阿肆在家里悶了很久,從未出過門,陸逍想讓它放肆地玩一會再回家。
幸好李姨為了防止凍到阿肆,在背包里塞了很多親手做的厚實的小服,陸逍翻找出來一件連的服給阿肆穿上,里面的絨很厚實,只出腦袋和尾。
海邊風大,陸逍又把圍巾圍到了阿肆腦袋上,乍一看,跟個棉球似的。
有些過分笨重了,對周圍環境的敏度會大大降低,阿肆不太能接,但扭頭看了眼一直跟在它邊的陸逍,反正陸逍會保護它的,于是在金的沙灘上撒了歡。
陸逍手進羽絨服口袋里,著裹得嚴嚴實實的阿肆在那沙子玩,想起幾個月前,宋槐序拿著塑料鏟子挖貝殼的樣子。
“嗷——”阿肆忽然痛一聲,不太靈敏地抬起爪子在臉上拉著。
“怎麼了?”陸逍快步走過去,只見一只小螃蟹夾住了阿肆的鼻子,趕將它掰下來,查看阿肆是否傷,有點兒破皮,但不算嚴重。
阿肆拍開他的手,怒氣沖沖的將正要逃跑了小螃蟹叼進里嚼吧嚼吧咽了,海鮮味,嘎嘣脆。
就憑它的咬合力,陸逍倒是不擔心它會劃傷口腔,手點點小豹子有些腫的鼻子,有點兒想笑,又怕阿肆生氣,“要不要抹點藥啊?”
阿肆晃晃腦袋,開始在石頭里拉,看那架勢,似乎想將所有的螃蟹滿門抄斬。
陸逍把它從石頭上抱下來,“有水,弄服很冷的,就在沙灘上玩吧。”
阿肆委屈地頂著腫了一倍的鼻子看陸逍。
“今天晚上讓李姨給你做帝王蟹吃好不好?”陸逍蹲下,安著阿肆裹在圍巾里的腦袋,“還是回去消消毒吧,這腫得有點兒厲害了。”
阿肆又晃晃腦袋,像是表演般出舌頭了兩下自己的鼻子,沖他得意地揚了下下。
的唾能消毒。
“…………”
陸逍扶額笑了下,真該把這一幕拍下來,改天給恢復了記憶和人的宋槐序看,他一定會惱怒后滿臉通紅。
阿肆歪頭看他,似乎是察覺到陸逍在笑自己,彎起爪子給他一拳。
陸逍一屁坐到沙灘上,終于控制不住“哈哈”笑出聲,“你怎麼那麼搞笑啊,宋槐序,都是黑歷史,哈哈……”
阿肆瞪了他一眼,邁著優雅的貓步溜達走了。
回到家后,阿肆向李姨展示了自己的新造型,它看見李姨笑了笑,然后下一秒剛烤好的五花條便送到它邊。
勉強原諒了,阿肆嚼著香噴噴的五花在心里想。
去年的除夕陸逍回了陸家老宅,今年的除夕他就陪在阿肆邊。
一起吃了年夜飯,一起在零點年,還抱著阿肆在三樓臺看了遠夜空綻放的花火。
琢為它準備的藥劑逐漸減,阿肆的四肢零星布著十幾枚針眼。
它不說疼,但陸逍很心疼。
“再堅持一下,琢說第二批次的藥會是服的藥丸。”
阿肆親昵地窩在陸逍懷里,聽著他規律有節奏的心跳聲,閉上眼睛睡著了。
清晨,陸逍在生鐘的驅使下醒來,半瞇著眼睛看向窗簾隙進來的天,打了個哈欠。
下意識想要阿肆的豹子頭時,終于意識到懷里的不太一樣。
陸逍的心臟瞬間激烈地跳起。
他將被子向下扯了扯,借著微弱的天,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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