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混一片。
貓爪布的沙發被撕咬的只剩下框架,茶幾掀翻在地。
電視機也被一爪子拍爛,地板上盡是各種皿的殘骸,甚至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搖搖墜,簡直比臺風過境還要慘烈。
陸逍從來都不知道他家小貓破壞力那麼驚人。
但好在李姨沒出什麼事兒,就是有些被嚇到,陸逍讓先回房間休息了。
真的不記得他了嗎?明明早晨還笑瞇瞇地給了他一個早安吻,讓他下班早些回家。
命運那趟列車裹挾著風霜滾滾駛來,狠狠碾過陸逍跳的心臟。
在一片狼藉中,陸逍與沖他呲牙低吼的黑豹無聲對峙著,按了按眼眶。
下心中不斷翻涌的酸與不甘,打開食包裝盒,取出為宋槐序買來的巨無霸蛋撻,朝那只應激的小貓走過去。
裝作輕松道,“是不是你要的那個蛋撻?想不想吃?你……”
話音未落,陸逍被驟然躍起的黑豹撲倒在地,后背重重砸在碎玻璃渣上,痛得皺起眉,幸好最近天氣跳崖式降溫,他大里還穿了件羊衫。
黑豹金的眸子在閃爍著嗜的幽,居高臨下地盯著下的男人,利爪死死扣著陸逍的口,稍加用力便能撕爛他的腔,森林的猛的迫撲面而來。
的劇痛趕不上陸逍心痛。
生氣、傷心各類復雜緒在他眸中翻涌,最終通通化為委屈,紅了眼圈,“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宋槐序!”
陸逍吼了聲他的名字,黑豹的小巧耳被嚇得一抖,低下頭用潤的鼻尖蹭著陸逍的臉,似乎在嗅味道。
片刻后,利爪收回,黑豹坐在陸逍腰腹,優雅地著前爪。
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陸逍,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從他上跳下去,想去吃掉落在地板上碎開的大蛋撻。
“都粘上玻璃渣了,不許吃了!”
陸逍不顧疼痛快速站起來,直接將阿肆地上拔起來抱進懷里。
阿肆撕咬著他的服正掙扎,被揍了屁后老實了。
豹子頭怨憤地趴在陸逍肩膀上,間“呼嚕呼嚕”的表達不滿。
陸逍抱著它上了樓,二樓除了主臥以外,全部一團糟。
書房里的木質書架盡是一道道深刻的爪痕,幸好陸逍有將重要文件鎖進保險柜的習慣,否則真是要命。
阿肆從陸逍懷里跳下去,優雅地邁著貓步走進主臥,跳到的大床上昂著腦袋表示這是它的領地。
大概是主臥中它的味道最濃郁,因此在搞破壞的時候,阿肆并沒有這里分毫。
陸逍抬起胳膊聞聞自己。
有標記領地的意識。
天天做,他上估計留有很重的屬于阿肆的味道,怪不得剛才聞了聞味就放過他了。
阿肆的豹子頭趴在陸逍的枕頭上,陸逍扯輕聲笑笑,心中多有些安,看來他家小貓是真的很喜歡他上的味道。
“欠揍的家伙,你把家里都造什麼樣了?還敢撲我?”
陸逍擼了兩把阿肆的腦袋,阿肆作勢要咬他。
但那鋒利的尖牙也只是在陸逍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陸逍想起以前在貓貓論壇看到的科普。
貓貓的敏捷力和咬合力都很強,如果能被你追上抱在懷里猛吸或者咬你但沒有傷害你,都是貓貓在讓著你逗你玩。
陸逍嘆了聲,“行吧,勉強原諒你,等你恢復了我再收拾你。”
阿肆在他嫻的按手法中舒服地瞇起眼睛,小聲:“嗷嗚~”
從不缺勤的陸監察長請了三天假。
家里的況實在是過分慘烈,所有的家都得買新的,墻面也得做修復,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換個房子先住著。
但陸逍擔心換個新環境后阿肆會應激,對它不好,只能用鈔能力盡快將家里收拾好。
可就算是簡易裝修,買現的家也會有聲響,叮了哐啷的,萬一沒人安阿肆,就它這破壞能力,那得是無人生還。
總而言之,這個假,必須得請。
裝修工人已經到位,為了防止阿肆躥嚇到人,主臥被反鎖,室只有陸逍和它在。
黑豹被人類稱為“全能冠軍”,就是爬樹、游泳和跑酷樣樣通。
本該在曠野自由奔跑的猛被困在這小小一方天地間,自然是覺很憋悶。
撓完門就去撕咬陸逍的和拖鞋表達不滿,陸逍看著自己破爛的腳以及落了一地木屑的門,毫不惱。
畢竟以阿肆的力氣,一爪子把門拍爛不問題,現在就是孩子鬧子撒呢。
“乖,再忍忍,樓下收拾好了就讓你下樓去院子里玩。”
陸逍取出一貓條,只見阿肆眼睛驟然明亮,迫不及待地去蹭他的手,“嗷嗚~”
黑豹作為森林猛,加上阿肆是年雄豹子,正常的吼聲是震懾力十足的。
不說把人嚇尿吧,但絕不是現在小聲的“嗷嗚嗷嗚……”
明顯是夾著嗓子。
陸逍角翹起弧度,貓貓頭就是治愈他的良藥。
即使心中焦慮煩躁的厲害,但看著阿肆乖巧的模樣,心里那份郁結便消散了些。
寵貓食量的貓條對于阿肆來說還不夠塞牙。
阿肆盯著沒吃兩口就已經空掉的包裝袋,滿臉地不可置信。
眼地盯著陸逍看,抬起前爪拉陸逍的手,示意再給點兒。
“小朋友不能吃太多零食,再給你開兩個罐罐,乖一點兒,老……我還要工作。”
即使知道眼前就知道吃的豹子頭是他老婆,他也很難再自稱老公,有點兒……奇怪。
吃完罐罐又喝了點水,阿肆溜達到衛生間上了個廁所,它很聰明,會用馬桶,就是不會沖水……
陸逍倒是一點兒不嫌棄,自覺地進去沖了水。
出來后就看到黑豹坐在地毯上,翹起后,探著腦袋就要去屁。
“宋槐序!”陸逍急聲它,“住!”
阿肆嚇了一跳,瞪著溜圓的眼睛,懵懵地看著陸逍,歪了下腦袋:“en?”
陸逍懷疑它在問:怎麼?你也想嗎?
——
——
這時候我們就要問了,阿肆阿肆~你為什麼這麼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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