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宋槐序被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吵醒,下意識往旁邊,一片冰涼,床邊是空的。
宋槐序掀開被子下床,披上外走出臥室門,只見書房未關嚴實的門出一亮來。
宋槐序嗅到了香煙燃燒后尼古丁的味道,向前走的腳步停下。
即使他們有著最親的關系,也無法真正的同,宋槐序最終還是沒去推開那扇門,選擇給陸逍留下宣泄緒的小小空間。
宋槐序在原地站了會兒,轉回了房間。
在昏暗的夜中,宋槐序聽到隔壁次臥的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不多時,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打開,床邊一沉,散發著沐浴清香的陸逍躺到宋槐序旁邊,輕聲問:“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宋槐序瞇開眼睛看他,順勢滾進他懷里,一頭油水的黑豹蹭了蹭陸逍的臉,裝作大發慈悲道:“今天天冷,讓你抱著暖和暖和。”
宋槐序已經很久沒有當著陸逍的面變回本了。
原因無他,本來在宋槐序冒出耳朵后,陸監察長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也接了,沒想到隔幾天尾也出來了,他的小心靈經不起那麼摧殘。
細長絨的尾纏住陸逍的手腕,阿肆的豹子頭在陸逍口,聽他沉穩有節奏的心跳聲。
“當初是誰讓我保持黑豹形態不讓我變人來著?這才一年,你怎麼那麼善變呢?我這樣,不也好嗎?”
小豹子的心思實在太好懂,陸逍明白阿肆是在安他,也是想時不時展下本狀態,省得回頭一下子退化,怕他上接不了。
陸逍摟著獨屬于他的茸茸,阿肆的爪墊,親了口:“你什麼樣兒我都喜歡,寶貝。”
“那就開心點兒吧,就算我有忘記你的可能,但我們也可以創造新的記憶,而且琢的研究不是已經有了新突破嗎?想開點兒吧,山水有相逢的。”
陸逍輕聲笑笑,“山水有相逢是這樣用的嗎?”
“你聽得明白就行唄。”
阿肆抬起前爪,將利爪收起,用淡的爪墊拍拍陸逍的腦袋,“小陸,點煙,對不好,你可比我大十歲呢,還不好好保養?我退化以后你可千萬別庫庫煙,萬一等我恢復了你垮了怎麼整?”
阿肆的尾在被窩里翹起來,拍了拍陸逍的屁,笑瞇瞇道:“唔,我是alpha哎,那沒事兒了,萬一你垮了腎虛了走下坡路了,我可以頂上來嘛~”
“你給我變回來,宋槐序。”
陸逍氣笑了,抓著黑豹的尾一路到尾。
掌心到黑豹茸茸的腹部,順勢彈了下人家的淡淡,輕聲道:“怎麼?這麼快就擔心我滿足不了你了?”
黑豹瞬間炸起,試圖彈到床尾遠離這個變態時,被養貓達人陸監察長一眼看穿行路線,從半空中攔截撈回懷里。
臉埋進茸茸里猛吸,“還想跑?跑哪兒去?”
黑豹嚨發出威脅般的“呼嚕”聲,鎏金的眸子閃爍著琥珀的芒,兩只爪墊托著陸逍的臉,試圖制止他的行為。
四目相對,視線纏,陸逍將臉在他的兩只爪墊中蹭蹭,豹子頭立馬紅溫,耳朵抖了抖,結結道:“你,你,你怎麼還撒呢?”
“誰家好小貓不讓親不讓吸不讓rua呢?”
陸逍垂下眼看他,從阿肆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陸逍睫不太明顯的翹,看起來有幾分委屈。
阿肆想到剛剛書房彌漫出來的煙味,擋著陸逍臉的爪墊挪開,揚起他的豹子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又好哄又好騙,只要陸逍稍微服點,阿肆就能容忍他的一切,任由他撒歡。
可憐的小豹子四腳朝天,被人類玩弄于掌之中,再也沒有半點森林暗夜之王的兇猛風范。
陸逍的睡袍沾滿了豹子,吸完貓后直覺神清氣爽,臉頰著阿肆暖和的腹部蹭蹭。
“你明天是不是休息?帶我出去玩兒吧。”
陸逍親昵地阿肆的腦袋,“好啊,你想去哪兒玩?”
“不知道,隨便溜達溜達吧。”阿肆摟著他的腦袋,偏頭看向窗外愈下愈大的秋雨,慨道:“明天院子里會有很多落葉吧?但到了來年,又會枯木逢春,長出新的葉,對吧,陸逍。”
“枯木逢春……”
陸逍輕聲念著,點了下頭,撐起,“老婆說得對,你就是我的春天,快點兒給我澆點水吧。”
沉浸在奇妙大自然中的阿肆神復雜地看著陸逍,“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
“你又懂了?”陸逍悶聲笑笑,毫不遲疑地將掌心向阿肆的后頸,垂眸看著懷里的alpha,“看點小黃漫吧。”
宋槐序扯過被子將自己卷起來,警惕地瞪著他,“天不早了,趕睡覺吧!一天天的。”
“嗯嗯,天不早了,得趕睡豹。”
陸逍揪出被角邊邊,輕輕一扯,“卷餅”似的被子便攤開了。
陸逍傾過去,哄著:“一次嘛,行行好。”
單純的小豹子再次被哄騙,明明吃過那麼多次虧,還是信了陸逍的一次又一次。
“說著不愿意,尾干嘛緾我的腰?”
…………
樓下的李姨在無聲的世界中睡得很香,直到清晨第一縷過玻璃窗灑室,才在生鐘的驅使下醒來。
李姨拉開窗簾,昨夜那場秋雨來勢洶洶,下了整晚,后院的花花草草被風雨彎了腰,土地一片泥濘,落葉滿地。
洗漱完走出臥室往樓上看了一眼,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爺和槐序估計得到中午才起床。
但是早餐不能不做,萬一槐序了,醒過來有口熱乎吃的,胃里會舒服些。
李姨打開窗戶通風,雖然陸逍并沒有跟講宋槐序的況,但也基本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李姨在心底祈禱著,槐序和爺一定要好好的,善良的孩子們應該有個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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