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呼嚕嚕”喝了一碗小餛飩,驅散了寒意,在清冷的早晨,出了一層薄汗。
陸逍虛握了下拳抵在邊打了個哈欠,看著宋槐序神抖擻的模樣,發覺三十歲和二十歲真的沒法比。
人家小年輕熬個通宵看起來一點兒覺都沒有,還能胃口十足的吃完一桌子的飯,而他吃小油條再喝幾口粥就吃不了,此時已經頭痛到想敲腦袋。
宋槐序溫熱的指腹親昵地挲過陸逍眼底的烏青,“你真不困嗎?要不上午請個假吧,我覺你神狀態不太好。”
陸逍又打了個哈欠,地擺擺手,“沒事兒,我好得很,九點鐘得去聯盟總部開個會,沒法請假。”
宋槐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那我們趕走吧,別耽誤了你的事兒。”
“吃飽了嗎?”陸逍看著滿桌吃的一干二凈的食打包袋,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余。
宋槐序活了下胳膊,“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飽,晚上要吃,我現在吃得剛剛好,不能吃太飽。”
陸逍低頭笑笑,隔著帽子他小巧的豹耳,“行,吃好就行,小道理一套一套的,還搞上養生了。”
陸逍將宋槐序送回家,洗漱后去帽間換制服。
整理襯衫紐扣的時候發現宋槐序正豹豹祟祟地在門口看,大步走過去把人提溜出來,開胳膊轉了圈,“干嘛看啊,正大明看唄。”
“陸逍,你人模人樣的時候真好看。”宋槐序認真道。
陸逍扯扯角,拿起領帶輕輕拍了拍宋槐序的臉,微微彎下腰:“我什麼時候不人模人樣了?況且你老公有丑過嗎?給我系領帶。”
宋槐序接過領帶。
陸逍有某種被“大男子主義”熏染出的癖好。
比如喜歡下班時宋槐序在家門口等他,喜歡宋槐序偶爾穿著圍親手為他做頓飯,再比如現在,喜歡宋槐序給他系領帶。
在陸逍的“威利”下,宋槐序領帶系得很好,還能按照審給他配恰到好的領帶夾。
“好了,去上班賺錢吧。”宋槐序拍拍陸逍的口。
“啵兒~”陸逍挑起宋槐序的下親了口,“好好補個覺,我走了。”
兩人儼然一副新婚夫夫的模樣,黏黏糊糊的,一刻都不想分開。
宋槐序將陸逍送到門口,揮揮手,“拜拜,有時間你也休息會兒。”
陸逍踩著點走進FNS聯盟大樓,坐在主位的聯盟議會長掀起眼皮斜睨過他,倒是沒說什麼批評的話。
直到陸逍撐著腦袋昏昏睡,議會長忍無可忍地暫停了會議,說話間還給他留了幾分面子,“陸監察長,是最近監察司工作太忙嗎?”
“確實是忙了點兒。”陸逍臉不紅心不跳地應下“鞠躬盡瘁”的名頭,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一切為了帝國嘛,累點苦點都是應該的。”
議會長剩下的話被噎在口,抿了抿,“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是革命的本錢。”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陸逍回到監察司辦公室后連飯都沒吃,直接鉆進午休室,扯過被子蒙住頭睡個昏天黑地。
三十歲的真是太不抗造了。
監察司茶水間再添新料,據說他們的工作狂魔監察長為了滿足小男友一夜沒睡,甚至在聯盟議會廳打瞌睡。
真是造謠一張,陳泊聞默默整理了下領,避免出某些痕跡被八卦同事添油加醋的傳播。
陸逍補了三個小時的覺,終于能打起神理工作,陳泊聞向他匯報了最新消息,“老大,今日凌晨,阿宏在津城被捕,剛剛押回綏京,在羈押室關著呢。”
阿宏,就是那個在斗場拍到宋槐序側臉的小嘍啰,拿著賣給陸筠消息的錢在地下賭場揮霍一空,還欠了高利貸,被打手堵得無藏,這才暴在警司辦視野。
“這件事我不好出面。”陸逍向后靠在辦公椅椅背中,沉黑的眸緒不明,輕飄飄看了陳泊聞一眼。
陳泊聞心領神會,“屬下明白,以他這些年在黑市大大小小犯的罪,就算不手段,他也很難出來了。”
“嗯,阿肆的信息他未必只賣給陸筠一個人,仔細查查。”陸逍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在陳泊聞想要離開時,忽然開口,“賀銘這家伙是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的,人品有保證,可以。”
陳泊聞眉心一跳,“我和賀醫生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
陸逍喝咖啡的作一頓,想起之前無意間在陳泊聞上看見的勒痕,神復雜地放下杯子。
不是那種關系?那是哪種關系?
炮友嗎?
陸逍抿了下,試圖為自己的發小說些好話,“阿銘他,看起來喜歡你的,就算不是我想的那種關系,你倆也可以試著發展一下那種關系嘛。”
跟說繞口令似的。
從來沒摻和過下屬私事的陸監察長覺很別扭,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好的。”陳泊聞一頭霧水的離開,上電梯時腳下一停。
賀醫生喜歡他的?
陳泊聞聯想起最近賀銘各種不正常的行為,不聲地了手上的槍繭,面上看不出什麼緒變化,整理了下服,驅車去了綏京警司辦。
阿宏這種連義務教育都沒讀完就去混社會的渣滓完全不把羈押室當回事,一會兒要煙,一會要水喝,雖然沒人搭理他。
工作人員看到陳泊聞后,吐槽道:“陳長,這小子就是塊滾刀,油鹽不進,現在竟然鬧騰著要見監察長。”
“是嗎?我進去看看。”陳泊聞推門進審訊室。
“哎喲,又來一兒是吧,我說了,我要見你們監察長,陸逍!”阿宏戴著手銬的手用力砸了下桌子。
陳泊聞不為所,單手兜走到監控前,直接給關了。
阿宏笑著出一口大黃牙,“哎喲喲領導,怎麼關監控了?”
陳泊聞懶得跟他掰扯,淡聲道:“說吧,除了陸筠以外,還把消息賣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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