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半場的問答,想必大家已經對我們尋聲覓跡劇組的各位角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和認識, 那麼現在……”
主持人扶了扶青蛙頭套,在萬眾期待的目中,抬手指向后的巨幕大屏:
“開始連線我們的場外嘉賓!”
“第一位,就是人稱京市油王的前顧氏金融繼承人,顧顧修齊!”
隨著它的介紹,巨幕畫面很快便切到顧修齊的臉上。
他雖然沒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桀驁姿態,但整個人還是毫看不出謙遜溫和的氣場,仍皺著眉頭看向鏡頭,語氣帶著不耐:
“快問。”
主持人像是沒看到他的不耐煩,笑嘻嘻地對現場觀眾介紹:
“就像大家看到的,我們顧雖然失去了顧氏金融的環,但畢竟是接過英教育的富家子弟,現在回到老家忙著重新創業,正在起步階段。”
“當然,顧氏金融正在改名重組,賬面的錢他是一分帶不走,啟資金是顧夫人的嫁妝,至于創業項目嘛……”
通訊畫面拉遠,只見一西裝革履的顧修齊站在一間巨大又破舊的工廠里,后是幾乎堆積山的各種廢舊品,與他整個人的風格十分割裂。
“資源回收再利用,俗稱收破爛。”
“你到底問不問?!”
眼看這大哥又要發怒,主持人立刻舉起手卡:
“【江白不太白】問:你后悔嗎?”
“……”
聞言,他沉默許久,像是在過鏡頭看著什麼人。
良久,才狀似深沉地吐出一句:
“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失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
此話一出,現場再度沉默,只有簡尋毫不給面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只見微微側,作自然地靠近左手邊的男人,在他習慣同時俯下來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
“聽見了吧,莫欺中年窮。”
易寒聲只是偏頭去看彎月牙的眼睛,角抿出淺淺的弧度低聲回應:
“聽見了。”
“……”
臺上臺下都被塞了一,遠在老家撿破爛的顧修齊顯然也聽見了,他眼神陡然變得冰冷,接著二話不說就切斷了通訊。
視頻連線自撥通下一個人。
接通后,竟然是一老一兩張有六分相似的臉,兩人都剔了頭發,穿著統一的藍囚服。
吳天賜狀態又恢復了從前的唯唯諾諾,吳大富卻看起來老了十歲不止。
他抬起松弛的眼皮飽含熱淚看向鏡頭:
“簡尋,好孩子,救爸出去吧!我跟你哥都知道錯了……我們保證,出去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不信你問你哥……”
“哦。”
對面懇求的話還沒說完,簡尋便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在吳大富充滿希冀的眼神中淡淡道:
“我把你們當初用我勞務費買的那套房子收回來了,楊玉娟沒去探監嗎?”
“……”
此話一出,原本在鏡頭面前一副悔恨姿態老淚橫流的吳大富瞬間不裝了。
“你憑什麼?!”
他突然暴起,不斷拍打著探監室的防玻璃對著玻璃外的鏡頭憤怒大吼:
“那是我老吳家的房子,你這個小賤人,憑什麼!!!我……”
“——”
吳大富一肚子的話還沒罵出口,早有先見之明的主持人立刻舉起手中的遙控按下切斷通訊。
巨幕瞬間陷黑暗。
“剛才的場外嘉賓緒有些許的激,可能是太高興了,我們讓他自己平復一下。”
小青蛙不慌不忙地繼續走流程:
“本來我們的場外連線還有季念微季小姐,可惜現在所在的位置接收不到通訊信號,那就請知道實的許妙妙簡單陳述一下吧。”
見自己又被cue到,早已神游天外想等下去哪兒吃夜宵的許妙妙長嘆一聲,語氣無奈道:
“跟之前違規提前進的玩家一樣,送到侏羅紀時期當食草去了。”
“……”
“哈哈……你們部門還真嚴格哈……”
小青蛙干笑兩聲,可很快便接收到了臺下主辦方的信號,語氣再次變得激昂:
“我們的場外連線環節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萬眾期待的,針對兩位主角的問答環節!”
說著,它大手一揮,場下立刻就有兩名工作人員抬上來一個巨大的明信箱。
里面裝滿了各種各種風格的信紙。
“這里面,就是大家想對你們提出的問題,”
小青蛙語氣含笑,連帶著青蛙頭套都變得賤兮兮:
“現在,就有請兩位隨機出里面的問題,由你們自行選擇要不要向對方提問。”
“……”
一聽還有這樣的規則,臺下原本就對這兩人期待已久的瞬間便炸開了鍋,歡呼聲此起彼伏。
超大的明信箱被擺放在兩人中間,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坐在最中間C位的兩人對視一眼。
簡尋雙眸微瞇,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要不你先來?”
“……”
聞言,易寒聲倒是沒猶豫躊躇,只是將習慣放在上的視線轉移到面前的信箱上。
修長如玉的手指抬起,在萬眾矚目之下將指節緩緩探進明的信箱里。
“……”
幾乎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一言不發地看著那骨節分明的好看指節在堆的信封里不不慢地翻。
像是一位優雅的王子,在喜他的臣民們進獻的禮中隨心所地挑選,所有人都想為那個被眷顧的幸運兒。
但又因為不敢驚他,所以只能屏住呼吸在心祈禱。
沒有猶豫太久,易寒聲在無數封信中,輕輕出一張淺綠的,封面畫著一枝春日芽的信封。
將這封信出來,他作自然地拆開信封,展開寫著問題的信紙。
“……”
見他垂眸看著信紙眼睫微,簡尋有些好奇地湊近去看。
在看到他手中信紙上短短一行字的問題時,神微微一頓,卻又在下一刻角漾起愉悅的弧度:
“易寒聲,你要問嗎?”
據規則,出的問題可以由他自己選擇提問或者放棄。
所以,在簡尋說出這句話時,大家都以為格斂的易寒聲會放棄這個問題。
“我看看,我看看……”
就在兩人后的宋青祠抻著脖子想努力向前過去看時,一道和緩又不自覺帶著些低沉的悅耳嗓音清晰地傳到會場每個角落:
“提問簡尋,你是怎麼對易寒聲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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