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楊玉娟眼看就要撲上來,卻在中途被后突然暴起的吳大富拉到一邊。
“簡尋!”
吳大富沖上來,想手又突然收回去,尷尬地在半空中了手掌:
“你現在這麼火了,能不能看在……”
“打住!”簡尋雙手一攤:
“別找我,我現在窮到想把你們三個都掛到咸魚上賣到緬北做奴隸,我沒錢。”
“你怎麼會沒錢?!”
楊玉娟不屈不撓再次上前:
“現在網上天天都報道你,你能沒錢?!”
“你之前不也上網討伐我嗎?”
轉頭看向氣勢洶洶的前養母,簡尋笑容諷刺:
“怎麼,請你演戲的導演沒給你結賬?”
請演戲的導演,說的當然就是簡尋那位染套間的經紀人周盛。
當時的家暴事件關注度上升的這麼快,有這個關系人脈在背后推波助瀾,還跟有仇的。
除了周盛,想不到第二個人。
所以理所當然的,簡尋自然就將矛頭指向了周盛:
“別問我,誰知道你們當初跟公司簽的什麼合約,我反正沒從公司收到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跟誰合作把我勞務費昧下了。”
聽到這里,吳大富不皺眉:
“你說的是……周經紀人?”
之前被那幫人蒙著眼劫走威脅的時候,吳大富就被有意無意地灌輸了周盛私吞了簡尋的勞務費這一概念。
但他本人是個慫蛋,本不敢像說的那樣去找周盛對質。
可眼下討債的急了,他又從簡尋這里再次得到印證。
現在吳大富心里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周盛私吞了簡尋賺的,本應該屬于他的錢!
雖然這個邏輯十分象,但架不住他心里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一個不型的計劃,開始在吳大富腦海中醞釀……
一旁的楊玉娟看著滿地狼藉,也忍不住出聲埋怨:
“你說你,咱們好好的去炒什麼……還借高利貸,你這是想把我們全家往絕路上啊……”
“你懂個屁!”
吳大富猛地被打斷心中不爽:
“只要我撐過半年,你看我不拿錢你的臉!
還有,什麼高利貸,顧氏金融知道吧?這是正規公司,這融資!人家馬上就上市了,怎麼可能會放高利貸!你個人懂什麼……”
“爸!”
可正在這時,旁邊一直在角落沒有開口的吳天賜突然出聲。
他厚重的瓶底眼鏡下,一雙小眼睛驚疑不定地四掃視:
“不對……不對啊……上次來我們家批貸款的不是這群人,不是豹哥!”
猛地被嚇了一跳,吳大富朝兒子啐了一口:
“滾一邊去,上回那是批貸的客戶經理,這回是要債的,能一樣嗎?”
“不……不是……爸你聽我說!”
而吳天賜像是抓住了什麼頭緒,他跌跌撞撞跑過來,抓住吳大富的胳膊激道:
“上次那群人把你帶走的時候,其實、其實我在家,我沒敢出聲,我從門里看見了,那群人中間有幾個……跟之前來批貸款的……”
“嘭!”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不肯相信自己被騙而惱怒的吳大富一把推倒:
吳大富一反剛才唯唯諾諾的姿態,出腰帶就要打:
“你他媽的在家不出來救你老子!你個喪良心的白眼狼!!!”
楊玉娟立刻撲上去拉:
“他一個孩子能干嘛?!你打兒子干什麼!”
“……”
眼看他們一家了一鍋咕嘟咕嘟冒泡的化糞池,簡尋連忙著鼻子遠離這混的戰場。
據聽到的這些況來看。
吳大富百分之百是惹了什麼人專門設計他。
先是吸引他炒,后來又大費周章替他做了資產證明,向顧氏金融這種大型金融公司騙貸。
可對方圖什麼呢?
幫他貸出三百萬全部投進市里打了水漂,對方一分錢都拿不到。
因為并非詐騙案件,所以對方能事了拂去,卻白白讓吳大富跟顧氏同時跌了個大跟頭。
不為了利己,難不天生損人?
“……”
簡尋懶得去想,反正現在跟吳家丁點關系也沒有,經紀公司那邊也很快到期。
等節目結束,就直接無痛退圈去上大學,大學畢業就去打工。
白天打工晚上打工,周一打工周二打工周三打工周四V我50周五打工周六大小周還要打工,想想都覺得這輩子到頭了。
被自己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未來刺激到,簡尋叼著里的面包,把共單車都快踩冒煙了。
“咻——”
極速飛馳的自行車駛過路邊,一個老外捋了捋自己被吹起來的卷發指著簡尋的背影驚喜高呼:
“China Speed!China Speed!”
……
壞消息:孤兒院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
好消息:簡尋有的是力氣,生生把共單車蹬到了福興孤兒院的大門口。
更壞的消息:超過共單車騎行范圍無法還車,還得騎回最近的還車點。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滿頭大汗的簡尋總算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福興孤兒院。
站在門口,簡尋仰頭看著孤兒院大門上因為歲月和風雨侵蝕而變得模糊的字跡。
視線穿過生銹的鐵門,看向里面雖打掃干凈卻難掩歲月痕跡的老舊房屋和設施。
一時間不免有些唏噓: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孤兒院竟然一次都沒有翻新過,李院長能堅持撐到現在,其中又有多……
“嗤嗤——”
這邊還沒慨完,頭頂就響起哧啦哧啦的電流聲。
簡尋立馬四下查看,還沒找到聲音來源,就聽見一道貌似是從廣播喇叭中傳出來的聲音:
“福興孤兒院舊址暫不接待,請來訪人員向東一百米前往新址。”
“……”
剛剛烘托到位,就瞬間沒了一半。
兩分鐘后。
簡尋站在那氣勢恢宏的四個鎏金大字前,看著眼前堪比市級年宮的孤兒院新址。
深深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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