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沉面容冷,“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你都下得去手,董雅麗,我真是高估了你的良知。”
董雅麗怔了怔,眼神躲閃,“什麼老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松了手,從墻上落下去,不斷咳嗽吸氣,說不害怕是假的。
凌北沉俯視著,“那個氧氣罩上面檢測出你的指紋,我要是把這件事公開,你的下場會怎麼樣?”
董雅麗徹底慌神了,裝不住,抓著他的西裝,仰著腦袋央求他,“北沉哥,求你別說出來,你要是說出來我就完蛋了,我就是一時忍不住手了,我也沒有想到拿掉的氧氣罩就死了。”
不知道的是本就沒有什麼指紋,這不過是凌北沉給設的坑等著跳罷了。
“我以為除了姐姐我就是你的第二個人選,我嫉妒可以留在你邊那麼久,我想看到痛苦。”董雅麗哭哭啼啼地抱著他的,“北沉哥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你從來就不回頭看我一眼,一個低賤貧窮究竟有什麼好?”
凌北沉俯挑起的下頜,同樣是梨花帶雨的容,躺在醫院那個不討喜的怎麼就哭得讓他心煩郁悶,不一樣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他甩開,“滾出去,以后不準踏進我辦公室一步!”
“北沉哥……”
他沉下臉,“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知道什麼做后悔。”
董雅麗連滾帶爬地出去,今天實在是被他嚇壞了。
走后整個辦公室總算清靜下來,里面的休息室門被打開,溫謙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昨晚加班在你這兒睡,沒有想到一早就看了這麼一出好戲。”
面不佳的男人瞟了他一眼,后者聳肩,打著哈欠問,“對了,杜小綿羊沒事吧?”
凌北沉打開文件,繼續瀏覽,溫謙不死心走過去問,“杜錦音肚子好歹懷著你的孩子,董雅麗這樣無法無天,要不是你家司機手腳快送去醫院,指不定一大一小都掛了,一尸兩命。”
“剎車失靈不是。”專門設計在杜錦音去產檢的路上讓剎車失靈,董雅麗這個蠢玩意不可能會有那麼深的心思。
他說的話溫謙不會質問,只是問,“就算剎車不是搞的鬼難道就這樣放過了?”
董雅麗顯然就是故意想要害死杜錦音的外婆嫁禍給北沉,一來可以讓痛苦,二來可以讓記恨北沉。
“不用著急,捆在一起收拾,我沒力一個一個來。”
溫謙著下說,“你是怕現在董雅麗會打草驚蛇,讓董天對我們有所防備,不利于接下來的行。”
凌北沉丟開筆,“嗯。”如果不是董雅麗不知死活地往他跟前湊惹他厭惡,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揭穿,不過無妨,這件事沒有膽子到說。
“行,那我就看你怎麼玩死董家了。”
夜幕降落,杜錦音睡了一天現在沒什麼睡意,吃了點東西就靠坐著發呆,凌北沉一進去就看到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側安靜恬雅。
聽見靜扭回頭,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他的臉瞬間冷涔下來,剛從生死關口回來,主跟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走,只字不提孩子。
從孩子生下來到現在不過問一句,甚至不去看一眼,的心多狠啊,一點都不弱于他。
凌北沉大步走過去,中間有椅子擋路被他踢開,揭開被子將抱起,轉而來到另一觀察室,隔著玻璃可以看到保溫箱里面一個一個可的小天使。
他放下來,指著里面其中一個保溫箱,“你怎麼當媽的,他才出世多個小時你就說想走?”
杜錦音的手覆在玻璃上,仿佛能到那無比膩的小家伙,眼中的淚意被退,“既然是你著我生下來的,那請你以后好好善待他。”
問過醫生了,寶寶的發育況良好,暫時并沒有其它早產兒的不良現象,這點覺得很欣,而且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虧待孩子。
偏開目,不再去看那保溫箱里面的嬰兒,這也是的骨,如何能不痛,太痛了,“你說過只要我平安生下孩子你就讓我走。”
凌北沉卻是笑了一下,“我養一條狗回頭還會朝我搖尾,養你有三年了,杜錦音你的心真是夠啊,連自己剛生下來的親生骨是生是死都可以置之不理,所以我一直對你不舍,放眼整個宛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跟你一樣與我如此般配的人。”
他笑,是冷漠,“杜錦音,你的心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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