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阿裴，住手

一聽巫師這話，帝翎更是渾劇震，他大聲呼喊白慈的名字，“慈兒，慈兒，你醒過來，你醒過來聽見沒有，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你那麼好，那麼善良，一切惡事都是我做的，跟你沒有關系，你醒過來好不好……”

帝翎的語氣中幾乎帶著懇求。

一聲聲，一句句。

他的抱著白慈。

像是聽到了帝翎的話，白慈睜著一雙流淚不止的眼睛，恢復了短暫的神智，怔愣愣的看著天空，灰暗，抑。

“不是的，我才是罪魁禍首，如果沒有我，就好了……”

“我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更不該占用別人的，我是誰啊，我到底是誰……”

哭著詢問。

這樣的靈魂，占用著別人的，連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慈兒，你是白慈，你是我的慈兒。”

帝翎在耳邊輕輕親吻，不停的說著話。

白慈的眼神似有一瞬間回過神來，落淚看著眼前的男人，“阿翎，我不是，我不是啊，你不該救我的，不該。”

“蕭棲，我把還給你，你能不能不要殺人了，能不能不要殺人了啊。”

“我把還給你。”

“還給你！”

“我錯了，我們都錯了，你能不能不要殺人了”……

像是陷魔怔中一般，看著蕭棲的方向，不停 的說著，角卻有鮮溢出，接著瞳孔渙散，好像找回了些神志，又好像眼中什麼都沒有……

“阿翎，是我連累你……”

“阿翎，對不起……”

呢喃出最后兩句話，白慈在心帝翎驚恐的目中閉上了眼。

再無聲息。

不不不……

不。

“不……”

帝翎頻頻搖頭，他不可置信，臉上的褪的干干凈凈，他抬起手，輕輕探上白慈的鼻息，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氣息已斷。

“慈兒！”

“慈兒！”

帝翎輕聲喊，一遍又一遍。

不，他的慈兒只是睡著了，只是睡著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變嚇傻了。

包括白蕓兒。

喚醒姐姐，是想讓姐姐阻止蕭棲殺人，可是沒想到會讓姐姐陷極致的崩潰，從而丟了命啊。

姐姐走了……

那麼這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白蕓兒眼淚簌簌而落，抖著不愿意相信這一切。

“你滿意了嗎？死了，我的姐姐死了，你是不是滿意了？”

白蕓兒沖著蕭棲大聲喊道。

“你看看你殺了多人？我姐姐已經死了，欠你的還了，你是不是滿意了？啊？”

白蕓兒幾乎崩潰，大聲喊道，腦子嗡嗡的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蕭棲站在那里，聽著這些話有片刻的迷茫，而后他忽的輕嗤一聲，“欠我的都還了？我滿不滿意？呵呵呵……我的臻兒呢？你們還給我了嗎？”

他厲聲說道。

眼睛紅的厲害。

他回過頭看著被帝翎抱在懷里的白慈。

那本是臻兒的啊，他想上前搶過來，可都邁不開，他知道那不是……

白慈死了？你尚且能抱住，可我的臻兒呢？在哪里？臨走之前連話都沒有跟我說上，你跟我說還清了？你說我滿意了？

“不，我永遠都不滿意！我的臻兒不回來，我如何能滿意！”

他厲聲說道。

雙眼赤紅。

理智全失。

“慈兒，慈兒……”

帝翎白發狂的飛舞，整個人幾乎瘋魔，不管他怎麼呼喊，怎樣小聲翼翼的喊白慈的名字，懷中的子都沒有睜開眼睛。

他探出手，輕輕的去試探白慈的呼吸，沒有，呼吸斷了。

斷了……

“啊啊啊啊啊……”

仰天悲怒。

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人已經救過來了，可怎麼就斷了呼吸。

他看著自己的族人，看著那一雙雙憤恨和恐懼的目，他整個人悲涼不已，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害死慈兒的人是他，也是所有人。

呵呵。

“蕭棲，你也可憐，我的慈兒走了，你的秦臻也魂飛魄散了，我們都可憐，呵呵呵呵，都可憐……”

帝翎冷笑著看著蕭棲，說話的時候角溢出跡。

他恨怒加，悲苦一片。

可他這話對蕭棲來說簡直就是滅頂的打擊。

他痛，他便也讓蕭棲痛。

誰也別想好過。

人在神崩潰至極的時候是會產生偏執的。

他這輩子自出生起就奉獻給了神族，為神族鞠躬盡瘁，唯一的為了自己活一次，便是娶了慈兒，便是用另一個人的命救了慈兒的命，可是卻換來了眾叛親離，如今慈兒走了，這神族人的生死與他何干？

與他何干？

他說這話果真刺激了蕭棲。

他整個人了魔。

而帝翎也站起來，他本是了重傷，但卻不管不顧，他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痛，他要與蕭棲同歸于盡。

“蕭棲，我們都一樣可憐，我失去了慈兒，你也失去了秦臻，我們一樣，我們都一樣！”

帝翎冷酷的聲音響起，紅的眼對上蕭棲憤恨的眸子。

現在的他們是同樣的失去摯的兩個男人。

他們的心冷到了極致，恨到了極致，也痛苦到了極致。

一個眼神的對視，便是毀天滅地。

蕭棲陡然出手，帝翎傾盡全力。

魔天龍被召喚出來，遮天蔽日，暗黑籠罩這個天空。

而帝翎以神力攻擊，支他的全部，一聲龍嘯，金飛龍沖上云霄。

他們本就是天選之人，一個魔族之子，一個神族之子，黑與白，正與邪……早就在這一刻分不明清楚了。

“啊啊啊……”

“快跑！”

“救命啊！”

滿城的百姓都被這一幕給驚嚇的呆住了，他們慌起來，爭相奔跑，撞作一團。

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了？

眼下這種況，他們逃走不了了。

因為整個神都都被籠罩在魔氣與神力的織之中，龍嘯聲響起，震的人耳出，那樣黑的氣勢下來，整個神都城都會毀了。

“殿下，不要啊。”

“魔君殿下，請您住手。”

“住手啊……！”

“我不想死”……

哀嚎聲一片，恐懼的氛圍籠罩了全部人。

這是兩個頂級強者不要命的搏殺，而地下所有的人便是陪葬。

因為一個人，神族生靈涂炭，死了太多人了。

神族錯了，大錯特錯，可最后卻落得個一無所有。

哭喊聲，求饒聲響起，替一片。

滿滿只剩下絕。

卻突然……

在一片慘烈的絕哭聲中，一道聲音忽的響起。

那是一個驚慌的帶著急切的聲音。

“阿裴，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