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月心嚇得后退兩步,定了定神看著自己的哥哥。
距離上次跟哥哥通電話,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他一直沒跟聯系,大概是怕跟他要錢吧,沒想到這會子,他忽然來找他。
而更讓驚訝的是,手里頭應該有不錢的哥哥,卻依然一副窘迫的樣子,胡子都好幾天沒刮的樣子。
“月心,”牛守城出討好的笑容,“好久不見了,你又漂亮了!”
放高利貸的幾個小混混拿了白沐辭的五十萬之后,跟牛守城分到三十萬,邵易龍讓放高利貸的那幾個混混吐了出來,給了伍青,伍青按照白沐辭的指示給了牛月心。
牛月心把大部分錢都存起來了,拿了一小部分錢用來改善生活,給自己買了幾件新服,所以現在,打扮時髦,跟城里的孩沒什麼差別了。
看見哥哥討好的笑容,牛月心警惕地后退兩步問:“哥,你怎麼來了?”
牛守城手:“那個,我還沒吃飯呢,現在得很,我們先吃飯吧?”
牛月心擺手:“我吃過午飯了,哥先說事,說完自己去吃吧。”
不相信牛守城只是單純想見妹妹了,才來見的。
“也好,那我就直說了,哥是來跟你借錢的。”牛守城看著牛月心說。
牛月心悄悄握住了拳頭,果然!
看到哥哥的那個剎那,就有他是來跟自己要錢的覺,果然沒錯!
“上次的事你不是拿了不錢嗎,怎麼要來跟我借錢?”問牛守城。
“嗐!別提了,最近手氣不好,連輸了好幾天,一下子就欠了債。”牛守城揮手,“月心,你手頭有多,多給哥哥點,也好讓哥能吃上飯啊!”
牛月心皺眉:“我哪里有錢,我又沒掙錢呢!”
“白沐辭肯定給你錢了吧,不然你會穿得這麼好?月心,我可是你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提到白沐辭,牛月心頓時火上心頭:“哥!我跟白哥哥已經斷絕關系了!我已經一個月沒見他了,以后大概也見不到他了!他雖然幫我了學費,但也不管我平常生活費啊,這點生活費還是爸媽寄給我的呢,我哪有錢給你!”
“你要沒錢了,你去找白沐辭要!你好歹也是救過他的人,他怎麼也得還你人吧!”牛守城無賴地說。
“人家當初給了五十萬,還不夠嗎?你真當他是取款機嗎!當初他就跟我說過,那五十萬算是還我的救命之恩的人了,你好意思再去找他?”
“我當然不好意思,所以讓你找嘛,你去找他,裝裝可憐,賣賣慘,他肯定就會心的,”牛守城憨憨一笑,拉住牛月心的胳膊,“月心,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哥被債的死吧?”
一聽“債的”,牛月心頓時甩掉了他的手:“你賭輸了就算了,你還又欠債了?”
“嘿嘿,賭的時候難免會忍不住嘛,沒多,早點還了就沒問題的。”牛守城說。
牛月心看著哥哥,就覺自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吸蟲,這樣的哥哥,簡直讓不堪重負。
可以把自己存著的錢拿出來幫他,但不想,這些錢想留給爹娘將來養老看病用,不可能拿出來給爛賭的哥哥填賭債,而且哥哥就是個無底,有這次就還有下次,永無止境!
這麼想著,牛月心就朝著學校門口略略移了幾步。
“月心,你就幫幫哥哥吧?”牛守城對著牛月心雙手合十。
牛月心沉著臉說:“我真的幫不了你,哥,你自己做的事需要自己負責任!”
說完,就小跑著沖進了學校里面,牛守城跟著要追過來,卻被守在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我找我妹妹!”牛守城對保安吼道。
“保安哥哥,我哥想打我,我不想見他了,麻煩你請他離開。”牛月心對保安說完,就轉往學校里面走去。
牛守城還想往里沖,被保安使勁一推,摔在地上。
“我看你還是走吧,這麼大的人了,要吸還在上學的妹妹,是個人都看不下去。”保安鄙視地看著他,原來剛才牛守城跟牛月心的對話,保安也約聽到幾句。
牛守城氣哄哄地從地上爬起來,罵了幾句臟話,見保安也不理他,只得罵罵咧咧地走了。
下午他無所事事地轉了一大圈,最后找了個小飯館,把剩下的錢都買了劣質的酒給自己灌了下去。
喝了個爛醉,他跌跌撞撞的在大街上走著,突然橫穿馬路,一輛奔馳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撞到了他的,把他撞得摔倒在了地上。
車后座上的人,猛地往前一沖,額頭撞在前面駕駛座的座椅上。
“小王,你怎麼開車的!”人怒問。
司機小王連忙道歉:“對不起啊,大小姐,有個醉漢忽然橫穿馬路。”
白沐霞頭往窗外一看,頓時皺眉:“真是個不要死的,喝了兩口黃湯就往馬路中間竄!你出去看看,可別讓他瓷了!”
小王應聲出去,查看牛守城的況,白沐霞落下車窗,關注著外面。
牛守城坐在地上,指著奔馳車開始罵:“開車不長眼嗎,腦子里都是屎?”
小王陡然被罵,頓時有點來氣:“是你自己喝醉酒穿馬路好吧,怎麼倒罵起人來了!”
牛守城索往地上一趟:“我現在了重傷,你們得送我去醫院檢查,去了醫院,一套檢查下來怎麼也得幾千塊,你們要是想省點錢,那就私了也行!”
還真是被瓷了!
白沐霞皺眉,對窗外的小王發號司令:“不要跟他多廢話,直接報警!”
一聽白沐霞要報警,牛守城頓時罵罵咧咧起來:“為富不仁,為富不仁!有錢人都是這麼欺負人的嗎,我特麼真倒霉,到個白沐辭就算了,這又到一個!”
白沐霞頓時坐直了,問小王:“他剛才說誰?”
小王是白家的老司機了,也知道白家一點事:“大小姐,他剛才好像了二爺的名字,白、白沐辭?”
白沐霞頓時推開車門,走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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