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辭這幾天出差了,原本是要閆澤宇去的,但閆澤宇忽然之間病了,只好他去。
等著他回到家,開門的時候,聽見樓上門里出來的歡聲笑語。
忽然間心中就生了幾分,幾天沒見孩子和親親老婆了,還真的很想他們呀!
他放棄開門,直接上樓去敲了門,意外跟來開門的人打了個照面。
“你怎麼——”是穆雪松,他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
“我來我朋友家聚會嘛,不能嗎?”穆雪松笑答。
屋里傳來秦詩的聲音:“是誰啊?”
穆雪松對白沐辭眼,回頭對屋回答:“好像是你們的鄰居。”
接著小簡就跑了過來,仰頭看著白沐辭:“殷叔叔!”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久別重逢后的欣喜。
白沐辭心里立刻就了,俯把小簡抱進懷里,親了親他的小臉蛋:“想死我了,小簡乖乖!”
小簡心里很喜歡這種親,但臉上卻是故作的嫌棄:“殷叔叔,你的胡子更長了。”
“是啊,現在很有人留胡子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把胡子剃了。”穆雪松故意揶揄。
白沐辭翻他個白眼,抱著小簡進了屋。
滿屋子的人,倒是讓白沐辭有點意外。
聶冬香母看到殷秦來,連忙起問好,白沐辭其實不大記得聶冬香,就淡淡應了聲。
大概是他的氣質過于高冷,原本還非常熱鬧的氣氛,迅速地冷了下來,只有小月,從小慧的邊挪到了白沐辭的上。
云尚雪給殷秦加了個座,眾人繼續吃飯,席間大家又談起聶冬香的離婚案來。
白沐辭靜靜聽著,越聽眉頭皺得越。
等著吃完飯,他想對秦詩撒,就故意說:“出差回來可真疲憊啊,唉……行李箱里的行李還沒放呢,我可真不想整理!”
言下之意:你能去我家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嗎?
然而秦詩正跟江靈羽們聊天聊得如火如荼呢,就沒會意他的這點小心思。
“那就別整理了,先洗洗睡一覺,休息好了明天再整理吧。”隨口應。
白沐辭低聲音又說,“那不然,你送我下樓?”
這麼多天沒見親親老婆了,好想跟獨啊,就算不能,聞聞上的香氣也是好的呀!
誰知道秦詩卻笑起來:“殷秦,你多大的人了,下一層樓還怕鬼嗎?”
白沐辭:“……”
這老婆也太不解風了吧!
正要再找借口讓跟自己獨呢,卻已經不想理他了,饒有興趣地回頭加了人們的聊天局里。
白沐辭伐開心了,一個凌厲的眼神朝著穆雪松拋過去。
穆雪松原本是參與在人們的聊天里的,陡然覺脖子一涼,下意識地抬頭朝著白沐辭過去,正好就對上他的死亡凝視。
心里一凜,他看見白沐辭拉著行李箱往外走去,趕忙站起說:“那個,我下樓看一下我的車鎖好沒鎖好,我忘記那會子鎖沒鎖了。”
他當然沒去看車,而是下樓去了白沐辭家。
白沐辭家的門大開著,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大概是幾天沒在家的緣故,甚至還有點塵土的氣味。
“你在你老婆這混得好像不咋滴啊,你出差這麼幾天,連房間都沒幫你打掃。”穆雪松不怕死地嘲笑一句。
他現在追到了江靈羽,正于春風得意的階段呢。
白沐辭翻他個白眼,有點挫敗地回答:“我想告訴我家的門碼的,不肯聽。”
穆雪松一聽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不然我把你家門碼告訴靈羽,讓給秦詩?”
話音還沒落下,就被飛過來的抱枕砸中了臉。
“還不幫我打掃!”白沐辭氣道。
穆雪松勉強收住笑,開始幫他打掃。
一邊打掃,白沐辭就一邊不滿道:“離婚案你辦得是不錯,不過你怎麼能讓我老婆去涉險呢?”
穆雪松作一頓:“我怎麼讓涉險了?”
“那次那個家伙鬧到學校去,萬一推搡到可怎麼辦?還懷著三寶呢!”
穆雪松一怔,隨即頭:“算是我的疏忽吧,是沒想到那個家伙會突然反水,低估了他的能力。”
“你不是握著他的把柄呢?”
“他在的那個公司短短幾天的工夫就迅速地倒閉注銷了,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什麼。”
白沐辭皺起眉頭來:“運氣好?你覺得會這麼巧,他的運氣好這樣?”
“但他也沒那個能力讓那家公司倒閉注銷吧?”穆雪松說著忽然想到什麼,臉微變,“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地里幫他?”
白沐辭沒答話。
穆雪松連忙說:“明天我就讓徐柯幫我查查。”
“徐柯是我的人還是你的人?你現在用他倒是不客氣!”白沐辭白他一眼。
穆雪松出討好的笑容:“我這不是幫你老婆的朋友嘛,就用用嘛。”
又打掃了會,穆雪松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來電顯示立刻將手里的笤帚扔了:“靈羽肯定是見我這麼久沒回去,打電話來問了,我可不能幫你打掃了,你自己干吧!”
白沐辭啐他一聲“重輕友”,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喊住他。
“怎麼?”穆雪松回頭問。
“咳咳,你跟你人吹吹枕頭風,讓多在我老婆跟前說說殷秦的好話……”
穆雪松笑起來,做出個“OK”的姿勢:“放心,我會的!”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白沐辭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才輕輕笑了一聲。
鐵樹開花果然非同凡響,就連步伐都有點六親不認的覺了。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看到他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他也跟著高興。
不過,想要讓他吹枕頭風,他覺有點不靠譜。
那個家伙就是資深狗一枚,江靈羽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想讓他給江靈羽洗腦只怕是難!
自己的事還是得靠自己吧!
白沐辭沉重地嘆了口氣,走到鏡子前面,把自己的偽裝一一卸下來。
看著鏡子里臉龐,他有點惆悵,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以真面目出現在親親老婆的面前呢?
他握起拳頭,那個鬼藏得太深了,可恨的是,他到現在竟然都沒有一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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