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的太監一口氣念不完,中途了好幾下,江婉一臉茫然地接了旨,等宣旨太監們浩浩離去,江婉才回過神,忙道:“翠珠、金桃,快去送送諸位大人們。”
乖乖,這也太多了!江婉讓人把圣旨供奉在祠堂,心里盤算著皇帝忽如其來的賞賜。
管家油水大,掌家這些年,自然給自己留了不私房錢,將來萬一有什麼事,這是和淮翊的退路和底氣。
皇帝一出手,比這些年攢的多得多,旁的不說,單那黃金千兩就足夠闊綽,不是白銀,是明晃晃的黃金啊!
能抵一個州郡,一整年的賦稅。
……
晚間,夫妻兩人在帳中對,江婉忐忑道:“不知圣上是何意,妾之有愧。”
“那些東西已經充庫,放在公中。妾想問一句夫君,如若……沒什麼不妥,妾明兒個人,給二房三房,還有老祖宗那兒分一分。”
“分什麼?”
陸奉手中捧著一本書,淡道:“給你的,你拿著。”
第46章 小別勝新婚
“這麼多,都給我啊?”
江婉著水紅的鍛面寢,月子怕冷不怕熱,翠珠在屋角放了個炭盆,熱得雙頰紅撲撲,烏黑水潤的眼睛眨著,不像剛生產完的婦人,像個天真的二八。
可惜,只能看不能。里側的陸奉眼皮都沒抬一下,道:“嗯。”
天降橫財,還是帝王欽賜,江婉高興歸高興,心中總覺得這筆黃金燙手。
輕輕拽了下陸奉的袖子,嗔道:“晚上別看了,當心熬壞眼睛。”
“你許久未歸家,你我夫妻說會兒話吧。”
得好好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
陸奉放下手中的史書,看著面紅潤的妻子,神略顯無奈,“你說。”
江婉剛生產過,不能沐浴,不了渾被汗水弄得黏糊糊,讓翠珠用溫水給拭子。如今不方便,原以為陸奉看過孩子,會回他自己的院子,沒想到天蒙蒙黑,陸奉竟來了錦院。
人來了,江婉不好把他趕走,讓人另取一床被子,兩人同床不同被,倒是幾年來頭一遭。
屋里燃著炭盆和燭火,床頭放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將房間照得亮堂堂。床帳半遮半掩,雕花大床,江婉仔細端詳陸奉的臉龐。
他剛回來時風塵仆仆、胡子拉碴的,活像江湖上流浪的游俠兒。待他從宮里回來,江婉即刻人給他沐浴凈面,如今拾掇一番,男人劍眉濃黑,鼻薄,穿著薄薄的黑緞寢,出一片實有力的膛。
有種鋒利冷漠的俊。
江婉忽然覺得口干舌燥,手給他整理襟。
“招我。”
陸奉警告似的瞟了一眼,輕拍掉的手。
“妾只是想幫夫君整理下裳。”
江婉委委屈屈道,不承認是自己的心犯了。陸奉的容貌是極攻擊的俊,但他上的煞氣太重,人們通常會忽視他的相貌。
江婉不喜歡做那事,太疼了。陸奉其實沒有特別的嗜好,那時候也不說話,埋頭苦干。只是他力好,一個蘿卜一個坑,蘿卜太大,只能苦了。
喜歡正面,或者在他上,這樣能看清他的臉。能清楚地看到他臉龐落的汗珠,能看到他滾的結,看到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陸奉無疑是英俊的,在這種時候格外人,江婉看著他的臉,仿佛覺得也沒那麼疼了。
在心中幽幽嘆道:要是一直如此就好了,不用做那事,還能欣賞陸指揮使的男,簡直是神仙日子。
江婉的眼神太骨,讓一旁的陸奉想忽視都難。他把手中史
書放在一旁,對妻子道:“你再忍段日子,現在不可。”
他也忍得辛苦。
江婉:“……”
要不是現在不行,也不敢這麼撥。
江婉按捺住蠢蠢的雙手,眼神從陸奉壯的前移開,嗔道:“有言道:小別勝新婚,夫君一走多日,跟妾都生疏了。”
陸奉垂眼看,一雙黑眸淡然無波,“不若我們上一?”
江婉怔神間,陸奉欺而上,江婉上驟然一重,男人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帶著濃郁的灼熱。
四目相對,江婉驟然睜大眸,磕磕道:“夫、夫君,太醫說了,現在不行。”
“不行還撥我?”
陸奉的聲音低沉暗啞,在江婉耳邊,有種麻麻的覺。
忍不住瑟,上還在狡辯,“我沒有,夫君冤枉我!”
話音未落,被陸奉結結實實堵在里面,陸奉的吻又兇又急,帶著把人拆吃腹的狠戾。
……
外頭的蠟燭燃至一半,燭淚層層堆疊在銀漆燭臺上。陸奉放開江婉,臉紅潤,一曖昧的銀劃過,瓣似敷了一層上好的胭脂,艷攝人。
妻子終于乖了,陸奉滿意地頷首,又拿起方才的史書觀。
江婉震驚地看著陸奉,要不是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膛,還以為方才是自己的幻覺。
咬了下瓣,又麻又疼,疼地“嘶嘶”皺眉。
江婉心中嘆,陸奉果真是個干大事的男人。如此活生香的人在此,他竟然埋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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