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芷沒有理會他的遠離,徑直道,「我知道你想要離開。」
聽到離開兩個字,男人的眉眼了,但害怕是的陷阱,又很快將他的給按了下去,佯裝不聲,看看又要說什麼。
「我們可以做個易。」
聽到做個易四字,喬驍總算沒有那麼無於衷。
他轉過臉來看著,瞇著眼睛打量,想要審視的神。
但一對上的臉......除卻水靈的眸,上了淡妝後越發顯得雕玉琢的小臉,微有些紅潤的鼻尖之外,他沒有看到類似於算計之類的東西。
坦無比,對上他的眼睛,由著他打量,喬驍哪裡跟姑娘家正兒八經如此對視過?
最後又是他了,不得不收回眼,岔開話道,「...你要放我離開?」
「目前不能。」余白芷直言。
他就聽到不能兩個字,完全忽略了目前,眼神不善看著,就好似被戲耍了。
「日後可以。」余白芷又補充。
「日後?」喬驍品著的兩個字,「日到什麼時候?」
他已經在這呆了許久,朝廷沒有一點風聲傳來,也不知道朝中局勢如何了,他一人死了不要,但決不能這樣死去,讓喬家滿門忠烈都蒙蒙冤。
這件事分明不是他挑的大頭,縱然他也有過錯,是他的錯他會擔著,不是他的錯他憑什麼又要承接?
他回話的語氣很不耐煩,周都是刺,極不好談。
余白芷蹙眉默了一息,等喬驍算是冷靜了下來,才緩緩開口,給他分析局勢,讓他稍安勿躁。
「你如今在我父親眼皮子底下,眾人也都盯著,我便是有心,也無法助你離開。」
冷靜下來的喬驍應當是聽進去的話了,他冷凝的臉有所緩和。
余白芷怕言多必失,讓他自己想。
好一會,他別過臉來問,「我如何信你不是誆人的話。」
挑眉,又一次反問,「我誆你有何好?」
昨日也這般說,可一提到昨日,不免想到那綺麗的場面,想到的手,的手小小的,弄髒了。
如今都在這馬車裡,若是細細聞,還能夠聞到手腕上淡淡的藥酒味。
喬驍的心神閃了閃,「......」
被噎了回來,加上神思不自然,他岔開話學著反問,「那你想與我做什麼易?」
他不認為自己都落賊匪窩裡,還有什麼價值可作為換利用。
繞來繞去說到這,他還是有些搖了。
「說是易,也不算吧,就是想要你在我父親面前多多配合,不要似昨日拜堂那般鬧得過分難堪了。」
一想到他被人按頭拜堂跟親的場面,喬驍一言不發,臉鐵青。
「我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清淨些,若你待會敬茶的時候鬧了,只怕又不得干休,況且......」
話只說一半,便高高吊起,尾音拖得很長,喬驍等得略是著急,便讓賣關子有話直說。
旁邊姑娘的眼裡閃過些許笑意,之所以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不是想釣喬驍的胃口,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在認真聽而已。
「況且你再這樣鬧下去,我父親不會對你放鬆警惕,他會繼續派人跟著你,還會在你的飯菜裡面下筋散,你若裝得乖覺,日子久了,他放鬆了警惕,認為你已經不會逃了,便會撤了對你的看管和束縛,自然我便好送你離開了。」
這話倒是說得很準確,事實也如此。
喬驍頓了頓,他又問余白芷,「你怎麼會知道筋散的事。」
還以為他會問什麼呢。
「不是你,但凡山擒來的人,所食飯菜當中皆有筋散。」這點不用意外,便是問山任何一個人都知道。
「你有解藥麼?」他想起昨日拿藥酒的地方,那裡似乎有藥。
「沒有。」余白芷直接道,「我的藥匣里都是一些尋常的膏藥,你若不信,回去可以自己看看,我不攔你。」
山三寨主是專門煉藥製藥的行家,筋散的解藥只在他的手上存放。
他頓了一會,「這就是你說的,要跟我做的易?」僅僅只是想要一個清淨。
「嗯。」余白芷頷首。
他還是心存懷疑,並不相信。
余白芷也沒有多說什麼,抿對他笑了笑,隨後乖乖坐好,兩人中間的四方矮桌上備了糕點,手拿了一塊,慢吞吞吃著。
距離上寨還有些距離,余白芷就讓他自己好生考慮考慮吧,反正利弊關係都講與他聽了,若是他執意要鬧,那就隨他吧。
喬驍這個人很有傲骨,從他舉手投足就能夠看出來,他不屑與山匪為伍,自然也不會停留了,否則也不會在昨日那樣的場景,剛被人解了道便開始反抗,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雖說父親下藥的事不好,但給喬驍吃點苦頭也好,讓他心生忌憚。
直到了上寨,兩人都沒有產生過多的集,期間余白芷一直在吃糕點,還問了喬驍要不要吃?
喬驍看了一眼,不給回話,惜字如金。
自然猜到了喬驍不會吃,他連補藥都不吃,別說這些糕點了,經過那杯合巹酒,只怕沾手的食,他都不會。
上寨肅穆,沒有中寨那般熱鬧。
馬車停下之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喬驍不聲往周邊看了看,山的地勢實在得天獨厚,易守難攻,上寨有數不勝數的機關,除此之外還有高手暗中把控,周遭有野,要想離開,簡直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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