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謝尉撥調戲的后果，就是祝蔓做了一場春夢。

被祝母鬧醒時，正在夢里跟謝尉妖打架，打得難舍難分。從夢中醒來后，竟然生出空虛。

雖說是春夢，但夢里發生過的事，卻都是真真實實的經歷。

這是……了？

“蔓蔓，我。”

祝母的聲音，拉回的注意力。

祝蔓了把發燙的臉頰，從床上下來，安了祝母，就去衛生間換了。

洗漱完，帶祝母去酒店餐廳吃早飯。

吃完早飯，休息了一會，賀逸就過來，說是已經安排好跟彼德見面的時間，時間就定在下午一點多。

等待的時間往往是最焦急的，特別還是等待一件未知的事。

祝蔓看著一臉無憂無慮的祝母，焦慮忽然又消失了。

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好，那就維持原樣，總之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結果。

下午，賀逸過來接們去醫院。

彼德是個看起來比較嚴肅的醫生，他們會見時，祝母害怕抗拒的躲在祝蔓后。

祝蔓一步步引導，“別怕，他是給你看病，不會傷害你。”

彼德說：“你陪去做檢查。”

祝母不松手，祝蔓只能全程陪著，哄著做完所有檢查項目。

彼德給祝母看檢查報表的時候，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祝蔓見他眉頭鎖，心也不自覺跟著提起來。雖告訴自己看不好也沒事，但期盼還是免不了。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一般，祝蔓終于等來彼德的宣判。

“難。”

聞言，祝蔓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彼德又道：“也不是沒機會。”

祝蔓死掉的心，又復活了，眼底不由染上喜。

“真的？”

然而臉上的喜持續沒兩秒，又被彼德抨擊下去。

他說：“但機會不大，看自己的運氣。”

祝蔓：“……”

他這是在釣魚嗎？

話就不能一次說完？

祝蔓問：“恢復的概率多大？”

彼德估算：“百分之二十。”

祝蔓聞聲并沒有失，甚至還有些高興。

百分之二十，比心中預期高多了，這說明，還有康復的機會不是。

祝蔓一刻都不想再耽誤，當天就給祝母辦理了住院手續，但治療并不能立馬提上行程，還需要規劃。

但這并不妨礙，祝蔓對翟的激之心。所以，自己約了請吃飯。

翟這會正在舞室，讓賀逸送自己過去。

十幾年過去，翟的舞室換了地址，但里面的格局好像并沒什麼大改變，有曾經悉的樣子。

祝蔓到時，翟正在教學生練舞，里面的孩子們，一個個仰著天鵝頸，皆是朝氣蓬，生機盎然的模樣。

看著們，忽的有種回到過去的覺。

曾經自己也跟們一樣，在舞室里揮灑汗水，想著有一天登上最高舞臺。

但夢想，卻如昨日黃昏，直接黃了。

忽然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上課時間結束了，孩子們紛紛離開教室。

一個孩子道：“你看，我弄到我神的演出門票了。”

另一個孩子一把搶過來，上下翻面了看：“你怎麼弄到的？我沒搶到。”

“我爸托關系給我弄得部票。”

“你讓叔叔幫我也弄一張唄？”

兩人說著，一時沒注意到左側的祝蔓，直接撞上椅。

“小心。”祝蔓扶著對方的腰，讓站穩。

“哎喲。”孩見狀，連連道歉：“姐姐，對不起。”

“沒事。”

道完歉，們就走了。

祝蔓目忽然瞥到自己腳下掉了張類似卡片的東西，傾撿起來。

場券幾個字很明顯。

這些都不是祝蔓的關注點，最吸引的，是舞者的名字。

霍瑤二字醒目且刺眼。

們剛剛議論的對象居然是霍瑤。

“你也喜歡？”

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教室里出來，看著手中門票問著。

“霍瑤能力不錯。”

祝蔓瞧見眼中閃過對霍瑤的欣賞，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祝蔓抬頭，“現在是不是很有名？”

翟頷首：“是個后起之秀，最近拿了不大獎。”

點評的同時，又替祝蔓惋惜道：“你當初要是沒放棄，估計也只能被你著。”

祝蔓對霍瑤母不是一般的厭惡。

當年被祝德鴻掃地出門后，們母還小人得志般，跑們面前落井下石。

陳冰瓷施舍似的，丟了幾百塊在們面前，“喏，這是我給你們的救濟錢，拿著這個錢，有多遠，走多遠。”

白秋水一直就是個溫不與人爭辯的子，即使被人這樣辱，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

祝蔓就不同，是個脾氣，抄起那幾百塊錢，直接砸在陳冰瓷上。

“從我家滾出去！”

這幾百塊錢，是在辱誰呢？

陳冰瓷黑著臉：“你這小孩，怎麼這麼不是好歹？”

祝蔓接著又拿起桌上的水杯，不管不顧砸向。陳冰瓷被砸到肩頭，疼的直接破口大罵。

見自己媽媽欺負，霍瑤，哦，不對，是陳瑤站不住，立馬過來幫腔。

“不許欺負我媽媽！”

比小三歲的陳瑤，矮半個頭，上前就跟自己打起來。

陳瑤那格，自然是打不贏自己，很快就被自己摁在地上。

陳瑤被自己打的嗷嗷。

陳冰瓷見狀，自然是要幫陳瑤，白秋水也不想自己兒吃虧。

俗話說，三個人一臺戲，如今四個人，場面變得更混。

最后這場混戰，還是因為祝德鴻的出現才結束。

那時的祝蔓，對祝德鴻還是抱有期盼的，紅著眼，委屈的喊道：“爸，們欺負我跟媽媽。”

陳冰瓷看到祝德鴻的出現，心是虛的，立馬給自己辯解：“德鴻，我沒有欺負們，我是過來送錢的，們不僅不領，還打我們，你看，把阿瑤打什麼樣呢。”

說著，一把將陳瑤扯到他面前，開始賣慘：“阿瑤臉都花了。”

“祝叔叔，我好疼。”

陳瑤配合著媽演戲。

祝蔓滿心希他站在自己這邊，想著他們一家還能團圓，然而注定是要失。

祝德鴻還是很疼人，但疼的不再是自己，而是陳瑤。

“給阿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