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歌的善解人意，讓姜寧覺得為難的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心不錯，下班時是哼著歌走出九品齋的。

管帥在后面十來米遠的地方，眼神混雜著嫌棄鄙夷和火熱的向往。

不遠傳來一個清脆歡快的聲音，管帥扭頭看向和同事聊著天走來的林歡盈，迅速換上笑臉迎上去，“林師傅。”

林歡盈認識管帥，但不，笑著回應，“管師傅還不下班？”

管帥說：“馬上走了，哎，林師傅喜歡看電影嗎？最近——”

他想說最近有大片上映，想問林歡盈要不要一起去看。

結果話沒說完，林歡盈已經著他走了過去，“那我們先走了，管師傅再見。”

管帥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強烈的憋屈涌上心頭，連還算清秀的五都變得猙獰起來。

賤人，一個個都是賤人，姜寧是，林歡盈也是，還有那個孟清月，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總有一天，他要們都躺在他下哭。

樓上，方垚癱坐在辦公椅上，手里的質名片被摳得翻起邊。

某一刻，他坐起來，一鼓作氣解鎖按號碼撥出去。

不敢停，怕一停就想退。

電話響了四五聲后接通，沙啞有質的聲音傳來，“你好？”

方垚輕咳一聲，“你好，我是九品齋工藝部總監方垚。”

……

姜寧回到香悅灣的時候陸騁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胳膊隨意搭在扶手上，雙自然打開，上穿了件黑的高領，腳上踩著跟同款不同的棉拖鞋。

明亮的燈下，朗的線條廓變得且溫暖。

有人等著回家的覺真不賴！

姜寧換鞋往里走。

陸騁迅速結束通話，迎上去把人抱在懷里，拿下蹭額頭，“晚上想吃什麼？我下廚。”

姜寧挑眉，“你下廚？”

陸騁說：“我想讓你心好一點。”

想到他屢敗屢戰又屢戰屢翻車的廚藝，姜寧忍不住笑出聲，“你確定是想讓我心好一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換人呢。”

就陸騁那個手藝，做菜跟制毒一個效果。

陸騁在這方面毫無自知之明，“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蒸排骨，看了好多視頻教程，保證好吃。吶，我排骨都買回來了。”

姜寧邊挽袖子邊往廚房走，調侃，“了不得了，現在都開始研究這麼難的菜了，下一步該不會是打算參加廚王爭霸賽吧？”

陸騁著下一本正經的思考，“我覺得可以，改天我就周揚去報名。”

姜寧拿出排骨洗凈，練的開火焯水備配料。

一到廚房，陸騁就化語言上的巨人，行上的矮子，安排什麼就做什麼。

擇個蔥，一如既往的緩慢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繡花。

跟他比起來，姜寧仿佛開了倍速。

一快一慢，一靜一，搭配起來倒是莫名的和諧。

兩人邊做飯邊聊天。

陸騁說：“最先出消息的是今視傳，我找人問過了，他們是昨晚收到的匿名投稿，我的人也對郵件做了溯源，是個虛擬IP。”

姜寧把裹上的排骨擺進盤子放上蒸鍋，“你覺得會是誰？”

陸騁理分析，“我聽了那個音頻，錄音的人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應該藏在樓上或者樓下，這樣就排除了趙文瑩。”

“萬一是同伙呢？”

陸騁搖頭，“沒有機。雖然神不正常，但還沒到完全糊涂的地步，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蔣崇禮，事曝出來，很可能蔣崇禮從此以后就不管了，這對來說沒有任何好。”

姜寧已經猜到陸騁的意思了。

低頭收拾料理臺上的蒸，“你懷疑孟清月？”

從目前來看，這件事牽涉的人里，除了他們三個，就只有孟清月找到了醫院。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可能。

陸騁很有眼力見兒的遞上垃圾桶，“直覺告訴我，孟清月不像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姜寧反手叉腰，眉頭微蹙，“可為什麼要這麼做？把事曝出來，壞了蔣崇禮的名聲，對又有什麼好？”

蒸鍋上汽，蒸騰的白霧彌漫開來，陸騁微微躬，湊到水池洗手，蒸汽籠罩間，讓他整個人顯得高深莫測。

“從小就喜歡的心上人心里裝著別的人，這滋味應該很不好，趙文瑩都這樣了，蔣崇禮還肯幫，換你是孟清月，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姜寧揭開鍋蓋，蒸排骨的香氣撲鼻而來。

確實沒想到這一層。

事這一曝，蔣崇禮將要面對家里和輿論的雙重力，說不定一氣之下就跟趙文瑩徹底斷了往來。

作為原配，孟清月自然是樂見其。

“這有什麼咽不下的，如今這時代，三條的蛤蟆都好找了，更何況是兩條的男人。”

姜寧抬頭看了一眼陸騁，笑容燦爛，“哪天你要是膩煩了，想換人，跟我打聲招呼就，我肚量大，什麼氣都咽得下。”

上說著肚量大，一扭頭，拿起剔骨刀，干脆利落的在實木菜板上。

陸騁對的反應很是用，笑嘻嘻的把人拉進懷里，“我這人就喜歡膩，越膩越好，膩不煩。”

兩人膩著吃完了飯，再帶上莽仔去樓下消食散步。

陸騁安排了人專門照顧莽仔，小家伙眼可見的胖了一圈，搖著屁慢悠悠的溜達。

優哉游哉歲月靜好的時候，安歌打來電話。

“你們方總監給我打電話，問你有沒有興趣加九品齋。”

姜寧有些蒙圈，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這里的‘你’指的是酒師傅。

“他這是幾個意思？”

安歌在那頭嗤笑，“還能是什麼意思，想著小酒是奪冠大熱門，所以想招到自己麾下唄。”

連續兩屆失利，九品齋有此作也不算稀奇。

姜寧問：“那你怎麼說的？”

安歌，“我當然說你沒興趣唄，總不能告訴他你已經去了九品齋吧……讓他知道的話我多沒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了我剝削才走的呢。”

就在這時，姜寧腦海中有個念頭飛快閃現，又轉眼消失，沒能捕捉到。

和安歌聊完，姜寧走向陸騁。

他也剛接完電話，表有些復雜。

姜寧直覺發生了什麼，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