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騁一整個裂開了。
誰啊這是?
還想一起睡,什麼玩意兒
陸騁煩躁得原地打圈,一時間腦子里涌出各種猜測,七八糟,總之沒一個好的。
他相信姜寧做事有原則有底線,可是電話容又由不得他不多想。
想沖過去質問,又底氣不足,擔心把局面弄得更糟糕。
萬一是誤會,說不定姜寧能直接把他掃地出門。
興許是目太強烈,姜寧似有所察回頭過來,陸騁莫名心虛,迅速躲起來。
輸完發了汗,姜寧就退燒了,此時除了嗓子疼有點疲乏外沒有其他明顯不適。
錢的事順利解決,心好,像是被砂紙磨過的嗓子哼著聽不出調的曲子,樂顛顛兒的去沖涼,清洗發燒殘留的汗漬。
等洗完,陸騁主拿吹風機幫忙吹頭發。
姜寧的頭發不是純粹的黑,更接近深褐,又長又順,風吹過,細細的發掠過白皙的臉,陸騁只是看一眼都會不自的勾起角。
他是第一次幫別人吹頭發,作輕略顯笨拙,姜寧耐心十足,心就像吹風機里吹出來的風,暖暖的。
從小到大都是長發,爺爺說長頭發才有姑娘家的樣子,自己也喜歡長發,手巧,總能把的頭發梳各種各樣漂亮的樣式,誰見了都得夸幾句。
好看是好看,但也有煩惱,太難吹干。
爺爺疼歸疼,該讓自理的事絕不越俎代庖,印象中應該是十歲之后,就自己吹頭發了。
在那之后,再沒人幫吹過頭發,陸騁是第一個。
修長的手指從發間穿過,陸騁狀似隨意開口,“錢還差多?我這兒剛好有兩百萬的閑錢,你先拿去用著。”
他知道那兒還有朱蔓給的五十萬,加起來正好。
姜寧從鏡子里看他,夸張挑眉,“哇哦,大款!”
知道他不缺錢,但是沒想到這麼有錢,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百萬。
陸騁笑而不答,繼續問:“你還差多?”
姜寧,“不差,已經夠了。”
“夠了?看不出來啊,姜老師這麼有錢呢?”
姜寧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扭頭從他手里拿過吹風機自己吹。
陸騁略有些不自然的掌心,湊近,從鏡子里注視著,試探,“姜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生財之道啊?帶帶我唄。”
姜寧轉過,細腰后靠,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他,勾起角,笑得意味深長,“發揮你的特長啊,想要發財,那不是輕而易舉?”
說到‘特長’時,的目從某飛快掠過。
陸騁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呼吸有一瞬凝滯,“比如?”
姜寧關閉吹風機放進柜子,走到他面前,壞心眼的拿指腹挲他的結,“比如下海掛牌啊,以你的條件,有的是富婆為你豪擲千金。”
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
剛開始真以為他是哪個會所掛牌子的,太會了。
陸騁看笑得花枝,也跟著漾起笑容,“那你呢?你愿意花多?”
姜寧擰眉佯裝不悅,“不是說好了一個月一萬嗎?怎麼,想漲價?”
陸騁忍不住樂,“不敢不敢!”
姜寧拿指尖點他口,兇提醒,“私人訂制,聽話款。”
說完,頭發一,走了。
陸騁后知后覺,打聽‘生財之道’的事就這麼稀里糊涂被岔過去了,一時間懊惱不已。
一晃到了中午,陸騁擺好飯菜姜寧來吃。
他自己熬的粥,小區門口買的蝦仁干蒸和清湯小餛飩,一點小醬菜,旁邊還晾著一大碗中藥。
這是早餐的配置,但是早餐沒來得及吃,就順延了。
姜寧坐下來,拿勺子挖眼前的小米粥……姑且稱之為粥吧,其實更像水加多了的干飯。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買干蒸的時候帶一份粥就行了,他們家的粥還是好喝的。”
說的委婉,主要嗓子疼,咽這個粥實在有點艱難。
陸騁,“我這個不好喝嗎?”
姜寧心想,這玩意兒能用‘喝’這個作嗎?
面上毫無異,正兒八經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喝。”
當老師的都知道,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
嗯……大人也不能打擊。
陸騁心里樂開花,有一種被人無腦寵的幸福,面上沒表現出來,只是把自己的小餛飩推過去,“嘗嘗?”
姜寧嘗了一個,默默把粥和小餛飩換位置。
喝中藥之前,姜寧把手放在碗口拍了張照片發給簡書。
姜寧:你的痛,我懂了。
簡書秒回: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姜寧一口氣喝完藥,雙手打字:曰(yue)。
簡書:自從競哥回來之后,老太太把家里的藥全部打包扔了,我看到扔的。也不提生孩子的事兒了,整天樂樂呵呵的。
這確實算是好消息。
姜寧:兩個人的關系,還是得靠中間那個男人調和。
點完發送,繼續在輸欄里打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簡書看到頂上時不時顯示‘對方正在輸’,又一直沒收到消息。
簡書:想問我和競哥?
姜寧發了個象表包,圖上配字: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這下到簡書刪刪打打了。
幾分鐘后,姜寧才收到的消息,就四個字:都是誤會。
不是不想跟姜寧傾訴,而是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是怎樣一種狀態。
就……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又總覺得有哪里不正常。
而且還找不到實質的證據來驗證這種不正常,覺就好像單純是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
毫不夸張的說,簡書都開始在網上找口碑比較好的心理咨詢師了。
姜寧點到為止,回:隨時聯系。
哪怕是發小閨,也需要適當的空間和社距離,不是所有事都適合刨問底。
和簡書這邊聊完,姜寧把裝藥的碗拿去廚房,見陸騁站在灶臺前看手機。
碗洗到一半,池子里還裝著臟水,洗過的碗放在旁邊,掛著洗潔的泡沫。
姜寧走過去接手洗碗工作,陸騁像是被踩了尾,急忙把手機鎖屏揣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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