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阮語重復了一遍，咽了咽口水，謹慎地問：“樂樂，你知道鴨子是什麼意思嗎？”

經過上次巨幅海報的影響，阮語實在不確定袁樂樂是否真的理解鴨子的意思。

“不是醬板鴨，也不是烤鴨哦。”

袁樂樂以為阮語不知道這個意思，認真地給解釋：“鴨子，就是出賣，討富婆開心來換取金錢的男人，就鴨子。”

的聲音不小，咖啡店的空氣靜默一瞬，坐在一旁的學生都停止了手頭的作，直到咖啡機響起嘀嘀的聲音，大家才恢復作，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耳朵已經豎高了。

真的是鴨子啊……

阮語皺眉，問：“他在哪個地方工作？”

按照的脾氣，應該把那種會所買下來才是。

袁樂樂搖頭：“沒有，他接私活兒的，之前做過宴會的侍者，現在正在華街那家購中心當保安呢，偶爾會接活。”

哦，敢還有多重份啊。

阮語又要了一杯加滿油的卡，給要了一杯熱水，猶豫半晌：“他……干凈嗎？”

袁樂樂也遲疑片刻：“洗澡很勤快算嗎？”

在這種問題上，文化的差異還是很大的。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阮語擺手，把電腦收好：“檢查沒有什麼疾病吧？這種干凈。畢竟他的工作還是比較……混。”

袁樂樂肯定地點頭：“他給我看過報告，很干凈，我記得第一次在酒店就給我看了，不過我當時有點醉了，只看了一眼結果，之后再見面的時候我先帶他去了醫院，結果都正常，他說，我是他的第一次，那也是他第一次接活兒。”

阮語發現了疑點：“第一次嗎？”

“嗯，他是這麼說的。”

“他隨帶著檢報告啊。”阮語眉頭皺起，喝了一口咖啡，掉上的油：“樂樂，你能確定他不是故意接近你的嗎？”

這個問題讓袁樂樂也愣住了，想了想：“我和他是在布拉格的宴會上認識的，那天晚上是我主把他帶回去的……吧……”

也有些不太確定，托著下：“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我想留下來，我也能養得起。”

“那你要和他說有寶寶這件事嗎？”

袁樂樂沉默了，垂下眼：“我不知道。”

檢查出懷孕的第一反應，是驚奇，小腹沒有任何變化，醫生說才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肚子是不會有太大覺的。

了小腹：“我能養得起。”

重復了一遍，阮語聽懂了，這個意思是不太想說了。

袁樂樂喝一口熱水：“其實這個孩子是我主想要的，有一次在酒店，沒有做措施，還騙他說吃了藥。”

“我有點喜歡他。”明明是說喜歡，可袁樂樂的表沒有一點開心。

“我總覺得和他沒有未來。”袁樂樂嘆一口氣：“我不歧視他的工作，他也還算干凈，我有足夠的錢能一直養他。”

“可這樣不行。”袁樂樂有些疲乏：“家里正在給給我相親對象。”

“什麼？”阮語很驚訝：“你才23歲。”

“嗯，企業聯姻，我的父親需要這樣的關系鞏固地位，最近市波，況不太好，公司里的幾個老人又有些作，這次來勢洶洶啊。”

袁樂樂所在的地方，稍稍一點風吹草都能帶來巨大的變化。

“我不能只父母給我帶來的環，付出是必然的。”

阮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袁樂樂繼續說道：“我會提前與對方說明況的，如果他愿意和我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一切都好說。”

袁樂樂想好了：“對了，我明天就要去相親了，還是陳梓的弟弟，什麼來著……對了，只說了他留學時的名字，Felix。”

“聽說他能排得上F城第一紈绔了。”袁樂樂看阮語不太放心，安：“別擔心啊，如果是個混賬還好呢，反正只是聯姻，他玩他的，我玩我的，這樣還算輕松。”

阮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你要和陳梓說一下嗎？”

“還是不了吧，畢竟要給弟弟頭上戴綠帽子哈哈哈哈。”

陳氏是袁樂樂目前最好的選擇，陳梓是的朋友，弟弟又是個只會花錢的紈绔，這樣對誰都好。

不過，還是要看明天見面的結果了。

“希弟弟能長得好看一點，別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人。”

————

翌日。

袁樂樂飛回F市，還穿著昨天的服沒有換，頭發有些，隨意抓了抓，沒什麼心去整理了。

沒回家，提前一個小時到了約好的西餐廳，落座后沒點餐，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陳司的電話，想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Hello。”

“你好久都沒聯系我了，樂樂。”對面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剛起來。

“你剛醒嗎？”

“嗯，今天是周末，保安隊的隊長讓我早點去看著。”陳司沒停頓，很自然地撒了謊。

袁樂樂嘆了口氣。

“怎麼了？不開心嗎，樂樂，我們今天見面吧，我請假。”這還是他第一次主邀約。

“不了，我今天也有事。”袁樂樂沒說自己準備相親：“以后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了，我養著你。”

陳司笑了，很溫：“謝謝樂樂，我再有一個月的班，就換工作。”還有一個月，他的公司就要上市，到時候他會把所有的事都坦白清楚，他還想要邀請袁樂樂一起在納斯達克敲鐘。

“好。”

等袁樂樂掛了電話，陳母的電話又很急切地打來。

“兒子，別忘了今天還有相親，對方可是……”

“好好好，知道了。”陳司把手機放在床頭柜，沒聽母親后面的話。

陳母和他說過很多遍相親生的個人信息，他都沒有注意，對方的資料一直在桌上放著，他沒興趣看。

是誰都無所謂。

今天的相親主要是和對方說清楚，自己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聯姻是不可能的，想要什麼補償都好。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母親已經說到想要孫子了。

他打開柜，隨便挑了一西裝，米蘭的高定，相親之后還要去公司，只剩最后的沖刺了，他要做得好一點才是：“怎麼，重男輕啊，孫你就不要了？”

“臭小子，你先給我生啊！能有姑娘愿意給你生就不錯了，等會兒相親好好表現啊，不對，還有二十分鐘了，你是不是還在家？”

“嗯，在換服。”

“你快點收拾，哪里能讓別人等你，男子無才便是德，沒有別的本事，你好歹有點男德啊！你就不像你姐姐那麼優秀，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