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初丟掉我的那群人,不是我的家人,而是戰家那群為了爭奪財產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
回程的車上,夜卿瓷再次確認道。
黎川被安排過來負責開車,戰寒爵坐在副駕駛上,點了點頭。
“這群混蛋!如果不是他們,我就不會跟哥分開了!”想到這里,夜卿瓷氣得發抖。
黎川一邊撥弄方向盤,一邊說道,“小姐你放心吧!三爺在重新拿到戰家的執政大權后,已經把當初害您的那群人全部送進了監獄,而他們的家人也被三爺趕去了國外,永生永世都不得回到帝都。”
黎川說得正起勁,戰寒爵立刻給他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他嚇得立馬閉了。
對戰寒爵來說,他以后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可無論他怎麼折磨那些人,也沒有辦法把妹妹換回來。
若是可以,他寧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黎川所說的這些,蘇錦桐倒是有所耳聞,外人并不清楚戰家曾經生出過多的變故,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正是戰寒爵殺伐果斷,連自己的同族兄弟姐妹和長輩老師都不曾放過時,就被眾人扣上了一個“嗜閻羅”的名號。
以至于這麼多年,整個帝都也沒有人敢在戰寒爵的面前放肆。
他們都覺得,一個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可以狠下心去折磨的人,早就沒有心了。
想到這里,蘇錦桐不對眼前這個男人更加心疼。
父母相繼失蹤,妹妹也因為家族變故被趕出戰家下落不明,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要承擔起整個家族的責任。
‘好了好了,今天可是一個值得高興慶祝的日子,過去的事我們就不提了,為了慶祝你們兄妹相認,我們明天必須出去吃個大餐,不如吃火鍋怎麼樣?’蘇錦桐提議道。
“我沒意見。”夜卿瓷迅速表態。
“就聽夫人的。”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
因為的子還沒完全痊愈,夜君曜又沒有帶回戰家而是回到了之前住的酒店。
蘇錦桐不得不跟著夜卿瓷一起回了酒店,好照顧讓的盡快恢復。
下車之前戰寒爵的臉都快黑煤炭了,可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妹妹,他還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只能寵著。
“酒店我已經吩咐了人24小時巡視,宮司煜的人不會敢來,如果有什麼特殊況,第一時間跟我打電話。”離開之前,戰寒爵反復囑咐道。
“嗯,知道了。”
“還有……”
戰寒爵還準備說些什麼,直接被夜卿瓷打斷道,“好了哥,知道你在乎嫂子,別一直跟我面前撒狗糧了,我不就借嫂子一晚上!”
戰寒爵輕笑,終于是不念叨了,不舍地看了兩人一眼,才吩咐黎川開車離開。
深夜,卿瓷睡不著,一個人抱著枕頭跑到了蘇錦桐的臥室里。
兩姐妹依偎在被窩里,看著被月照的微微亮的墻頂,心中滿是慨。
“錦桐,我總覺得今天跟做夢似的,我竟然真的找到我的哥哥。”夜卿瓷的語氣里藏著難以掩飾的興。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戰家的二小姐。”
“不過這樣一來,以后我可就得你嫂子了?”夜卿瓷笑了笑。
“什麼我嫂子?我跟你哥我們是協議婚姻好吧?連婚禮都是在這兒別墅莊園里簡單走了個形式,我可沒說我要嫁給你哥啊?”蘇錦桐連忙表明態度。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的角卻忍不住地上揚了起來。
“得了吧你,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住我,其實你早就喜歡上我哥了,對不對?”夜卿瓷不依不饒,湊到蘇錦桐邊追問道。
“打住,別想幫你哥套我話,讓他有什麼自己來問我!”
“我可沒有幫他問,我只是覺得,若是你真的可以嫁給我哥,我們就能一直這麼在一起了,多好啊!”夜卿瓷瞇著眼,笑得合不攏。
“你還是想一想,明天要怎麼跟你哥代那兩個小家伙吧。”蘇錦桐手輕輕了的腦袋。
夜卿瓷這才想起來,戰寒爵見過曜曜和,但今天竟然都沒有問過自己,看來他是等著自己親口告訴他呢!
“他們本就是我的孩子,我哥就是他們的舅舅,實話實說就好了。”
“那他要是問你,孩子的父親呢?”
“死了!”夜卿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蘇錦桐一個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喂!宮司煜他是份不明善惡不分,但他算不上渣男吧?人家那麼想負責任,是你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好吧?”
夜卿瓷無話反駁,直接翻了道,“好啦我困啦,睡啦,晚安~”
蘇錦桐看著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
宮家別墅
宮司煜回到兒的房間,果真在書桌的屜里發現了一張兒留下的紙條。
方才與戰寒爵的人打得不可開時,正是因為傭人在收拾被手下搜查弄的屋子時,發現了這張紙條,紙條上寫著——
“爹地,晚點等我悄悄聯系你哦。”
才剛學會寫字,會寫的字不算多,但筆跡卻很是清秀工整,在確定是兒的留言以后,宮司煜心中滿滿。
看來兒還是在乎自己的,始終都是自己的小棉襖。
他還在這麼想著,手機里就傳來了兒發送來的消息。
“爹地,是用哥哥的手機給你發的訊息,我現在跟哥哥待在酒店,很安全!明天媽咪要來接我們去戰叔叔家玩兒,準確的說應該是舅舅!”
看著兒的最后一句話,宮司煜眉頭一皺,多還是有些驚訝的。
沒想到戰寒爵當真沒有說謊,“飛天夜蝠”真是他的妹妹,不更加好奇這個人的真實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飛天夜蝠’的真實份了?”兒跟“飛天夜蝠”待了這麼久,想來一定是清楚些幕的。
“爹地,不要再給發信息了,哥哥回來了,明天爹地你到戰叔叔家外面的廊亭等我吧!”
第二天一早,夜卿瓷在蘇錦桐的陪同下,帶著夜君曜和宮榆回到了戰家。
與前幾次作為客人來到戰家不同,這一次是以主人的份回到了這個地方。
戰家的傭人們早早地候在了大廳,這些年每到的祭日,整個戰家的氣氛都非常沉重,戰寒爵對這個逝去妹妹的疼程度,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那些了解過去的老傭人,都非常難過,而不了解況的,在聽說戰家二小姐走丟了許久,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以后,都是一陣惋惜。
只是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只活在過去的二小姐,竟然會真的活著回來了。
而且還是他們夫人最好的朋友!
“二小姐……”秦姨眼眶含淚,出長滿皺紋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夜卿瓷的手掌。
是從小看著戰寒爵長大,自然也是整個戰家傭人中,唯一見過夜卿瓷小時候的人。
原以為已經去世的二小姐,如今長得這麼明艷人回到了戰家,也止不住紅了眼眶。
夜卿瓷向眾人,時隔二十年,終于回到了曾經的家,心中也是慨萬千。
“對了二小姐,您的房間我也已經重新收拾出來了,不是之前的客房,我帶您和小爺小小姐過去看看。”秦姨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吸著鼻子說道。
夜卿瓷跟著秦姨來到房間,這才發現房間里竟然放置很多小時候用過的東西,有哥哥給買的洋娃娃,還有親手畫的畫,過去所有的記憶都像水一般涌來。
“雖然所有人都以為二小姐已經去世了,可戰爺還是每年都會為您準備生日禮,看到適合您的東西也會全部都買下來。”秦姨說著,吩咐傭人將這些年戰寒爵準備的禮全都拿了出來。
“哇,舅舅竟然給媽咪準備了這麼多禮?”宮榆坐到地毯上,看到這麼多禮,頓時開心得不得了。
夜卿瓷走進帽間,這才發現碩大的帽間塞滿了從兒時到中學再到大學的每個年齡段的服飾,甚至連校服都有。
這一刻,似乎真的可以到哥哥這些年對自己的想念,比還要更深。
就在發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些服飾時,戰寒爵溫的聲音從后傳了過來,“怎麼不跟曜曜和一起拆生日禮?”
夜卿瓷驚訝地回過頭,戰寒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的后。
“哥?你怎麼來了?”
“秦姨說在帶你看房間,我有個禮要送給你。”戰寒爵的眉眼比平日里多了一慈,都說長兄如父,自從他找回自己的妹妹以后,周的戾氣似乎都要比從前了不。
“什麼禮?”夜卿瓷頓時有些好奇。
戰寒爵走到帽間,將其中一扇打開,在他側移開的瞬間,夜卿瓷徹底愣在了原地。
碩大的明玻璃柜中,擺放著一件極其夢幻的白婚紗,巨大的擺上用金刺繡雕刻了無數朵綻放的鮮花,而這些花蕊的中心,鑲嵌的都是一顆顆寶石,低調中卻又不失華貴。
夜卿瓷已經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
戰寒爵手輕輕拍了拍的小腦袋瓜子,“哥哥不想錯過你的一切,只好什麼都準備上了。”
他說的云淡風輕,可是只有他自己能夠明白,當年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準備這些東西的。
他放在心尖上的妹妹,他卻永遠看不到穿著婚紗出嫁的那一刻。
夜卿瓷看著閃耀的婚紗,不在乎它是否價值連城,只知道這世上最好的哥哥永遠永遠都是把放在心里的,無論在什麼地方,甚至無論是否還活著。
“哥!”此刻夜卿瓷積攢的緒終于在這一瞬間發了,鉆進戰寒爵的懷里,猶如小時候一樣,把哥哥當這世上除了父親以外的第二個靠山。
原來有家和家人的疼,是這種窩心到忍不住流淚的覺。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過這種覺了。
戰寒爵不善言辭,可聽到妹妹哭,他就徹底沒了法子,只能不停地用手掌輕拍的后背寬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
夜卿瓷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大抵是想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都釋放,等哭夠了,走出帽間才發現,兩個小家伙已經把這二十幾年的生日禮全都拆了。
從名貴的手表到可的玩偶娃娃,每一件都是戰寒爵挑細選過的。
“你們倆啊,拆夠了沒有?”夜卿瓷走到兒子和兒邊,了兩個小家伙的小臉蛋。
夜君曜和宮榆相視一笑,眼里的喜悅不言而喻。
“好了,樓下的火鍋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下去吃晚餐。”戰寒爵提議道。
“好!”夜君曜和宮榆立馬異口同聲的配合道。
樓下,蘇錦桐和秦姨正在幫忙準備晚餐吃的火鍋,雖然蘇錦桐的廚藝不怎麼樣,但是刀工還算不錯,切出來的配菜一塊一塊的很是整齊,再讓廚師擺擺盤,致得跟外面的火鍋店一模一樣。
宮榆看著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想到今天跟爹地約好了見面,于是趁著眾人不注意,立馬從偏廳溜了出去。
戰家莊園大門外的100米左右,有一個廊亭,是上一次宮榆跟著媽咪來戰家時發現的,一邊邁著小步子,一邊看了看時間,心里祈禱著爹地千萬不要走了。
都是因為舅舅給媽咪準備的禮實在是太多了,拆得太起勁,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跟爹地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宮榆趕慢趕,終于來到廊亭,隔著不遠的距離,就看到爹地穿著一白西裝,坐在廊亭的石凳上。
“爹地!來了!”宮榆開心地跳起來招手,而宮司煜也看到了趕來的兒。
“。”他站起張開懷抱,一把接住了奔跑過來的兒,將抱進懷里,“有沒有想爹地?”
“嗯!”宮榆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是頻率越重,越能表示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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