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完全把這次的宴會當了一次學流會。
啟迪才是學流最本質的意義。
資金票不懂,新款流也不懂,但現如今世界上各大領域最新的研究果和研究方向,了如指掌。
跟幾位同個領域的前輩們互相流,中西教育之間的思想撞,讓益匪淺。
21點左右,徐鴻謹作為宴會主人,準備上臺發表謝詞,謝各位賓客的蒞臨,眾人紛紛聚在大廳中間。
杜若之前一直在跟人談,而徐京墨怕口干,又一直不斷地給續水和飲料,導致現在一放松,非常想去洗手間,憋不住的那種。
面難,徐京墨敏銳地察覺,低聲問:“怎麼了?”
杜若小聲道:“我想上廁所。”
徐京墨說:“去我房間的吧,樓下是公用的。”
“行。”杜若點頭。
徐京墨帶著離人群,悄悄坐電梯上了四樓,帶回了自己的臥室。
杜若進了洗手間,他在外面隔著門板道:“爺爺講完話就可以陸續送客了,我得下去幫忙,你就在房間里休息吧,我完事上來找你。”
“好。”杜若乖巧應著。
徐京墨獨自下樓。
杜若從洗手間出來后,環顧了一下他的臥室。
屋干凈整潔,但一看就不是常住的地方。
只有基礎的洗漱日用品和一些換洗,還沒有他現在那個房子多,連點充滿回憶的小時候照片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電子設備。
杜若的手機還在徐京墨的西服口袋里,房間里也沒有能打發時間的東西,無所事事,便想出門看看。
四樓走廊寂靜無比,剛剛跟著徐京墨上樓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家的電梯帶碼的,他說是自從他被李曼岑爬床后加上的,防止有宴會的時候,不知禮數的陌生人跑到樓上來。
杜若也不好跟自己家一樣隨意閑逛,無奈地只好重新回到徐京墨的臥室里等他,剛要關門,突然聽見一聲噴嚏聲。
腳步一頓,好奇地著走廊深,一片寂靜。
又過了幾分鐘,傳來一陣啜泣聲,在空的走廊回響。
杜若好奇心被釣起,他們家老宅還鬧鬼?!
輕聲輕腳地朝里面走廊深走去,哭泣聲越來越大。
直到走到走廊盡頭,停在一間臥室門前,里面沒開燈,憑借著走廊這點微弱的燈,杜若的夜盲癥不足以讓看清屋的全貌。
只能清楚地知道,里面有人在哭,是個生。
能上樓的只有主人家,生…
“黛月姐?”杜若試探開口。
“啊!!!鬼啊!!!” 徐黛月在床上嚇得一哆嗦,裹被子,看向門口。
杜若站在影,可以很清楚地看清,瞬間松了一口氣,語氣埋怨,“你怎麼突然嚇人!”
杜若無辜道:“我聽見有哭聲,以為鬧鬼。”
徐黛月質問:“你怎麼會上來?”
杜若:“徐京墨帶我上來的。”
徐黛月撇了撇,不說話。
杜若輕聲問:“你怎麼了?為什麼不下樓。”
徐黛月輕哼道:“反正我下不下樓也不重要。”
杜若:“怎麼會不重要,你不是主人家麼。”
徐黛月酸溜溜地自嘲,“我禮數周到,我爺爺也不會表揚我,禮數不周到,他也不在乎。我下不下去有什麼用,我都沒有你重要。”
“啊…”杜若長長啊了一聲,語氣肯定道:“原來你在吃醋啊。”
“我吃什麼醋!吃你的醋麼?開什麼玩笑!”徐黛月下意識反駁。“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你吃醋,別以為徐京墨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為。”
杜若語調平和,輕聲道:“我能先打斷你一下,商量件事兒麼?”
“什麼?”徐黛月有些謹慎。
“你能把你房間的燈打開麼?我有夜盲癥,聽見聲,看不見人,真的還像鬧鬼的。”
“………”
徐黛月能清楚地看見杜若臉上的表,有些為難的撓了撓眉,一臉困擾,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很大,但視線卻不聚焦,像是在努力尋找的影,又真的找不到。
徐黛月心里那火莫名其妙憋回去了,還有點想笑。
按下床頭開關,屋燈大亮。
杜若看見了,舒了一口氣。
徐黛月語氣高傲地邀請,“你進來吧。”
“謝謝。”杜若坦然地走進來,隨意掃了一眼便發現,徐黛月的臥室,貌似是徐京墨的三倍大,臺還有一個天泳池,帽間、玩偶、會客沙發……當真是公主的臥室。
杜若坐到沙發上,看著半躺在床上的徐黛月,盯著瞧了半晌,言又止。
徐黛月被那種眼神看得心里發,問:“你要干什麼?”
杜若:“說了你又不高興。”
徐黛月:“你不說怎麼知道我高不高興!”
杜若指了指的臉,輕聲道:“你的妝哭花了,現在真的有點像鬼。”
“……”徐黛月從床上原地起跳,沖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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