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聲潺潺,順著男人理分明的線條緩緩流淌。
在這個私的空間里,徐京墨肆意遐想。
他太了解杜若了,直率、坦誠,又很高傲,平時與人往全憑當下的心好壞。
心好的時候,能跟人一起玩笑打鬧;心不好的時候,要麼懟得你啞口無言,要麼連個眼神都懶得搭理你。
但,像今天這樣,似是而非的曖昧行為,是前所未有的。
在室里突然的擁抱,故意表現出的弱,以及在車的那段對話,都讓他不浮想聯翩。
他真的忍不住猜想。
杜若是不是也對他有一點心?
開竅了?真的假的?不是他到的錯覺吧?
還是他暴出了什麼,在試探他?
心中的答案似乎手可及,但徐京墨卻不敢去。
這種覺,就像他還沒有開始買彩票,只是每天都路過彩票站觀,有一天,老板卻突然跑出來拉著他說:“你中獎啦!”
太不真實了。
徐京墨抬起頭,任由冰冷的水珠胡地沖擊著臉龐,刺骨的寒意卻依舊澆不滅心里如巖漿發的炙熱滾燙。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了良久,他才慢慢睜開眼睛,眼神銳利又堅定。
杜若…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怪我。
*
徐京墨沐浴完畢,走出浴室時,杜若早已洗完澡,正在餐桌旁拆他剛剛點的外賣。
瞥見他的影,不調侃:“你是把骨頭拆下來洗的麼,比我洗澡還慢。”
徐京墨一邊用巾隨意拭著發,一邊向走去。
杜若穿著一件寬松的圓領T恤,頭發隨意地扎起,出纖長白皙的脖頸,徐京墨目在的脖頸上停留了幾秒,抬手輕了一下,隨意道:“錯了,我在里面數汗玩呢。”
“……” 滿跑火車。
他的手特別冰,與往常的溫暖截然不同,杜若不了脖子,驚訝地問:“你用涼水洗澡?!”
“啊,我這細皮的,怕燙。”徐京墨懶洋洋地回應,完頭發,故意將巾搭在脖子上,讓一下巾的冷意。
杜若被他這幾個連貫的小作惹,拿掉巾就要打他,徐京墨笑著躲避,邊躲邊說:“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還天天暴力對待我,你霸道啊,仙。”
杜若追著他打,“我何止霸道,我還想霸凌你。”
兩人在屋里莫名其妙地開始了追逐戰,徐京墨高長,躲得輕輕松松。
杜若越打不到他火氣越大,徐京墨躲得太游刃有余,這讓再次清晰地認識到,他們倆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徐京墨如今比高了近20公分,力氣也變得那麼大,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可以輕而易舉地單手抱起,已經沒法像小時候一樣輕松拿徐京墨了。
杜若分神的功夫,徐京墨已經從餐廳閃到了客廳,站在那里角噙著壞笑,不躲不避,十足的挑釁。
杜若雙眼微瞇,用力揮巾過去,徐京墨側躲了一下,手死死攥住巾,兩人互相用力拉扯較勁,隨后,徐京墨猛然一個加大力度,像拔河一樣,將一把拉過去。
天旋地轉之間,杜若只覺到自己撲到了他上,他單手攬住的腰,一個迅速的轉后,被輕輕按坐在了沙發上。
隨后,徐京墨單膝跪在沙發上,用巾巧妙地一個旋轉,將雙手捆在一起,跪站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頗男的荷爾蒙力量和威脅。
杜若黝黑清亮的眼中充滿了驚訝,他如今的手竟然變得這麼好了?
徐京墨微揚角,一手扣著的雙手,另一只手微微彎曲食指,用指背輕抬的下問道:“杜若,你今天為什麼要抱我?”
他的舉止過于輕佻,卻又克制在一種不那麼輕浮的程度,曖昧且不冒犯。
杜若應該生氣的,可卻只到自己的心像是被小貓尾輕掃了一下,心難耐,竟然不排斥他這種行為。
淡定地回:“我害怕啊。”
徐京墨沉眸盯著,“僅此而已?”
杜若面鎮定自若,眼神不帶一躲閃,不解地問:“不然呢?你覺得為什麼?”
好小子,反過來試探了是吧?
到底誰先搞暗的?
想套話?給他能的。
徐京墨也不慌,無所謂地直起,松開了的手,隨意道:“沒什麼,問問而已,我不輕易讓人抱的, 你得讓我還回來。”
杜若:“時銳也抱你了,你怎麼沒讓他還?”
“……”靠,忘了那個二傻子了。
徐京墨短暫地愣了一下,杜若已經迅速解開了巾,雙地盤住他的腰,用力一勾,將他帶倒,兩人的位置瞬間互換。
徐京墨倒在沙發上,杜若翻騎坐在他上,利落程度不落他剛剛毫,用巾快速將他手腕綁在一起,挑釁地問:“徐京墨,你的朋友圈,是只對我可見嗎?”
徐京墨的瞳孔微微擴張,心里一時慌,果然是暴了些什麼。
他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杜若沒回答,只是繼續追問:“為什麼只對我一個人可見?”
徐京墨的結輕輕滾,大腦飛速運轉,他該怎麼回答?
原來早就察覺到了,那這些令他錯覺的曖昧,到底是在故意玩他,還是因為喜歡他?到底排不排斥他喜歡?
杜若沒錯過他躲閃了一瞬的眼神,心中一萬個不解,他明明不是扭的格,為什麼這麼藏著掖著?
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反正都已經試探了,徐京墨破罐破摔,坦誠說:“朋友圈是只對你可見。準確的說,所有的朋友圈都是特意發給你看的。”
“為什麼?”杜若追問。
“你不記得自己說的話麼?”
“什麼話?”杜若眼神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剛開微信的時候,叔叔阿姨讓你沒事多發點朋友圈,這樣他們也能知道你平時都在干什麼。你說,你幾乎每天都在圖書館或者實驗室,沒有那麼多富多彩的社活,沒什麼可發的。還是讓我們多發點,你都會認真看的,就當云參與,給自己排憂解悶。”
記憶漸漸回籠,杜若想起來了,的確說過這些話。
“僅此而已?”杜若像是不太滿意他的回答。
徐京墨已經不知何時自己解開了巾扣,掐住的腰坐起,淡淡道:“我為你唯一的朋友,給你排憂解悶不是應該的麼,不鬧了,我了,吃飯。”
杜若坐在沙發上,看著徐京墨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麼覺他沒說實話?似乎… 還有點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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