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手里打火機亮的太久，邊緣有燙熱的燒灼。

松了手，一臉的假笑，“賀這麼看得起我，我寵若驚。不過這里好的，我暫時不想跳槽。”

賀誠夾著煙，一時沒了作。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加上首席包廂里的燈總是調整的曖昧昏黃。

視線錯的剎那，白嵐無法看清賀誠眼底涌的微代表了什麼。

挪開眼，又再次看向他。

時間在沉默的相視中無限延長。

賀誠把香煙咬進里，白嵐又按下了打火機。

香煙點燃，裊裊的煙霧從他的薄中溢出。

賀誠疊起雙，子后靠，“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做工作接，月初去茗城酒業報到。”

白嵐臉上的笑容去，“賀這是強人所難。”

“我這個人惜才。”賀誠夾著煙的手在肩頭點了一下，“就當是強人所難吧。”

白嵐猛地吸了口氣，余掃過桌上的酒瓶，暗忖用酒瓶給他頭的話，全而退的幾率有多大。

賀誠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分明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他所有的霸道強勢都掩藏在溫潤的表象下。

宛如一只溫順野，看似毫無攻擊，卻能在瞬間反撲過來要你命。

恰好，服務生送來了十瓶EagleRare。

白嵐一想到這些酒給帶來的提，緒很快平復了下來。

賀誠這種人，絕對不能。

白嵐倒了一杯酒，遞個賀誠，“賀請我去酒業公司當銷售，給我什麼福利待遇啊？”

“想要什麼待遇，你自己提。”

“什麼都行？”

“你說，我聽聽。”

白嵐抿笑笑，“我沒在企業里當過銷售，不了解行，還是賀先說吧。”

談判嘛，腦殘才會先底牌。

賀誠瞇著狹長的眸，視線落在白嵐小巧的耳朵上。

他目漸深，“薪資待遇和這里持平，職位銷售副總監，每月部門銷售業績的3%。我保你年百萬以上。”

白嵐興致缺缺，“你要是保證不了呢？”

賀誠傾靠近，在耳邊低沉蠱，“我私人給你補。”

白嵐側，笑得玩味，“賀不如去打聽打聽，我在夜會所半年賺了多錢。”

年百萬？

在夜半年就能賺到手，何必屈就自己去酒業公司？

“我保你年百萬，以上。至于能上到多，看你自己本事。”賀誠眼眸低垂，看著那不盈一握的腰，指腹上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的覺。

白嵐心跟他唱反調，“年千萬也能行？”

賀誠耐人尋味地揚起眉梢，隨即打開手機，當著白嵐的面，打了通電話。

“開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送到V3。對，現在。”

白嵐心跳了兩拍，定定地看著賀誠，有剎那的茫然。

知道很多公司的老板求賢若。

但一個會所的銷售而已，真的值得賀誠如此興師眾嗎？

三百萬的支票，是給的？

白嵐不信。

可隨著賀誠的助理把那張支票送進包廂，賀誠轉手遞來的那一刻，白嵐面復雜地沉默了。

賀誠兩指夾著支票，放在的膝蓋上。

旋即，掌心繞過的腦后，扣著的臉頰攏到了面前，“這是高薪誠聘的誠意，你也可以看做是昨晚的報酬。”

白嵐：“？”

整個僵地歪靠在賀誠邊。

距離太近，能聞到男人上的松木香，清冽，干凈，和那些滿香水味的闊一點也不一樣。

白嵐雖然在夜場，可不是際花。

昨晚，真的是一場被人暗算的意外而已。

白嵐嗤笑一聲，眉眼更顯得生魅，“賀真是出手大方。不過說到昨晚，應該是我給你報酬才對，謝你為我……排、解、需、求。”

邊說邊把支票對折，丟進了賀誠的酒杯里。

下一秒，聳開男人的手，冷瞥他一眼，“我還有銷售任務，失陪了賀。”

狗男人，以為是出來賣的嗎？

傻。

白嵐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包廂。

旁邊幾個闊面面相覷，直覺氣氛不太對。

助理還在一旁候著。

瞧見酒杯里的支票，太突突跳了兩下。

不得不說，這人膽子真大。

當面讓賀下不來臺，是第一個。

助理小心翼翼地上前，“賀，這支票您看……”

賀誠嘬了下腮幫，眸底興味十足，“格不錯，你說呢？”

助理誠惶誠恐，“是，確實不錯。”

賀誠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格不錯，就是不太識趣。”

不識趣的白嵐，在凌晨三點結束工作的時候，終于知道惹了賀誠的下場了。

“什麼意思？什麼報酬？”

“嵐姐，是這樣的。”吧臺的收銀小妹解道：“V3包廂退了九瓶EagleRare，還有一瓶說是你打開的，那位客人讓轉告你，酒錢算你的，就當報酬。”

報酬？

——說到昨晚，應該是我給你報酬才對。

白嵐一下就明白了。

得，一晚上的工作白干了，甚至還搭進去七萬塊。

天打雷劈的賀誠！

白嵐煩躁地想煙，找了一圈，發現煙完了。

凌晨四點的榕城，馬路上空無一人。

白嵐找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走進去，坐在窗口發呆。

賀誠這人是個標準的笑面虎。

看起來溫潤的人畜無害，背地里心黑著呢。

白嵐想不通他為什麼一定要讓去酒業公司當銷售。

難道真的是看重的銷售能力？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白嵐點了關東煮，單手攏著盒子，吃兩口就沒了胃口。

吃完東西，買了煙，便回了宿舍。

得益于超強的自愈能力，白嵐睡覺前，已經不糾結賀誠的事了。

想太多，純屬耗。

七萬塊的酒費，扣就扣了。

大不了以后看見這人，躲遠點好了。

接下來的十天，白嵐沒在夜遇見過賀誠。

他沒再出現，白嵐更是樂得自在。

又恢復了酒水皇后的吸金能力，頂層的首席包廂每晚都能看到穿梭游走的影。

就在白嵐以為一切徹底風平浪靜之際，月末28號這天，會所的老板突然把進了辦公室。

老板遞給白嵐一個信封，“咱們合作這麼久，我是真舍不得你走啊。”

白嵐愣住了，“什麼？”